第三十七章(1/2)
“哼!平日里為父就是這么教你的嗎?我堂堂一個定遠將軍,驍勇善戰,殺敵無數!怎么就教出了你這么一個仁慈的兒子!”
風亦青低下頭默不作聲,更不敢與父親直視。
風致行見他軟弱的樣子,越想越氣,當下怒不可遏,拔出佩劍朝繩索砍下。
“不要!”風亦青呼道,伸手想制止,可看到父親兇狠的神色,又不得不縮了回來。
“啊……”
一聲凄涼的衰鳴向崖底越傳越遠。
風亦青連忙爬至崖邊眺望,此崖深有數百仞,煙霧繚繞,又怎能看得見崖底;但即使是用腳指頭來想,也知道那婦人萬不能再活了!
不待風亦青傷心,風致行鐵鉗一般的大手緊緊地夾住他的臂膀;廢了一個半時辰,將他帶入地牢的一處獄房中。
這地牢面積不小,但非常陰暗潮濕,時有鼠蟲可見,又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有重兵把守,可以說是密不透風。
風亦青所在的獄房中關押著一名男的異族人氏。他體格碩大,樣貌普通,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與獸皮,半露著右臂,并且可以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刺身,像是一些圖騰。雖然他眼中冒著猛獸才有兇光,但是此時雙手被鐵鏈所縛,看得出現在十分虛弱,顯是吃了不少苦頭。
“他是北方蠻夷蛤達部落里的一員猛將,不日前領著幾百夷人來犯我晉國邊境;對附近村民燒殺奪掠,死了上千人!好不容易才落入我手里?!憋L致行平淡的說道。
風亦青知道在父親平靜的面目下,必然藏著滔天怒火。
果然,風致行抽出佩劍來,朝那蠻夷人的右肩頭狠狠扎下,反手一剜,鮮血濺出。
那人只是咬牙輕哼,風致行又朝他左肩扎下旋轉。然后命人打開鎖鏈,將佩劍遞給風亦青道:“不愿殺老弱婦孺我可以原諒你,但此人兇殘冷酷,嗜殺成性;死在他手中的晉人,不下千人,我現在命令你殺了他!”
風亦青接過劍,望向那名因手筋被挑而雙臂下垂的夷人,他那兇惡的眸子也在望著自己。
風亦青雙手有些發戰,大喝一聲助威,向他腹部刺去,可速度比平時練劍慢上不上一倍。
那名蠻夷人是名好手,向左一躍,輕松避開;再雙足發力,用肩膀將風亦青頂翻在地,然后撲了上去,用尖尖的牙齒如瘋狗一般咬在他脖子上。
風致行見狀,一腳猛踹而出,好大的力道,把那夷人踢至空中翻轉了一周才落地。
夷人剛要爬起來,風致行又是一腳狠狠的踩在他頭頂上,頓時額頭碰地,磕出血來。他仍不解氣,一連踩了十多腳,將夷人頭顱踏得血肉模糊,才肯停下,沖風亦青冷冷道:“是你太懦弱無能了,還是你太心慈手軟了?連一個肆虐橫行,燒殺搶奪,死有余辜的蠻夷人都不敢殺,我風致行要你何用!”
風亦青捂著脖子不敢接話。
風致行甩袖,冷哼一聲,又把他拽入另一間獄房。
只見獄房中用鐵鏈捆綁著一位紅衣女子,美目緊閉,渾身是傷;風亦青止不住一顫,竟是鐘茗!
“此人刺殺我未遂,被我擒住。你閱歷不足,血腥的場面也見得少,這可不行;今日為父便讓你開開眼,見識一下什么叫心狠手辣!”
風致行說罷,一劍指出,從鐘茗頸部劃至腹部。
“不要!??!”
只見鐘茗連慘叫都未能呼出,便被開膛破肚,割碎的內臟等器官隨熱血噴涌而出,流的滿地皆是!
―――――
“不要!”
“嗯?什么不要???”
“父親,不要??!”
“你怎么了?”
“茗兒!茗兒!”
“茗兒?”
風亦青渾身一震,立即就有疼痛感襲卷全身。
“?。 ?
“嘿,你滿身是傷,可別亂動??!”
風亦青渾渾噩噩的睜開眼,見眼前坐著一位妙齡少女,卻不是鐘茗。
“茗兒呢?茗兒呢?”
那少女怒道:“你也太不是人了,本公主辛辛苦苦將你救回來;又是命阿一給你灌輸真氣來壓制體內劍氣,又是命人取來珍貴藥材給你敷上。可你一醒來卻喊著別人的名字!”
風亦青稍微緩了緩神,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精美而又舒適的紅木軟榻上。周圍的器物都十分華麗,有玉為杯,銀為壺;梨木為地,桃木為梁,可稱得上是富麗堂皇;更有銅鏡與妝臺,彩綢為飾,雅花為伴,芳香撲鼻,顯是女子閨房。
風亦青不禁一呆,“我竟然沒有死,難道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夢嗎?”
“喂,你好生無禮??!一會喊爹,又一會喊娘的,現在又跟木頭似的發起呆來,你是讓人給打傻了嗎?”那少女嬌喝道。
風亦青這才徹底清醒,細看到那名少女的面容,不禁又是一呆。
一襲淡黃色煙籠梅花百褶流光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桃色綿緞裹胸。風風韻韻,如水出芙蓉,容貌更是秀色可餐,百般難描。
她見風亦青瞧自己的美貌給瞧呆了,不由撫袖遮臉一笑,只留一雙閃著星光的美眸在外頭。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的笑意一彎,好像會說話似的。
“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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