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名傳千古(2/3)
敘其是非曲直,府吏亦不敢欺瞞。雖上任不過一個月,然童稚婦女亦知其名,都稱其:‘包侍制’,聽聞其再端州知州任上時嚴格規定按貢硯數量開采硯石,硯工感其恩德直呼‘包青天’,‘包公’。包拯知端州三年歲滿不持一硯而歸,恕竊以為這‘青天’之名名至實歸!”蔡恕倒是對包拯知道的極為詳盡,倍加推崇。
王景范雖然對包拯的履歷知曉的并不如蔡恕這么詳盡,三參張堯佐,七斗王逵他還是非常清楚的,不過他知道的多的還是從父親口所言的關于包拯的各種傳說――包拯是整個仁宗朝唯一一個在千年之后被百姓所銘記的官吏,諸如范仲淹亦或是彥博、韓琦、富弼等名臣都泯然眾人矣。當然父親所說關于包拯的后世傳說有很多都很容易被分辨出真假來,諸如貍貓換太子,甚至還有蔡恕剛才所說包拯知端州離任之時尚有“包拯擲硯”的傳說。
王景范與父親不同,諸如趙普、呂簡夷、王旦、范仲淹等人都是自小時就聽著他們的事跡長大的,如現在還在世的彥博、韓琦、富弼等人就在京師開封,他們今天做的事情,也許明天就會傳到王景范的耳朵里,至于包拯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遙遠了。甚至于王景范而言,包拯并不是一個能夠游刃有余應對任何局面的官吏,他的所作所為有一半都要歸功在皇帝身上――當今皇帝是歷史上第一個以“仁”為廟號的皇帝,而且也是為名至實歸的。
包拯三參張堯佐,張堯佐就是已經故去被追封為皇后的溫成張皇后的伯父,生前不過是貴妃的張皇后極得皇帝的寵幸,在皇后尚且健在的情況下,張貴妃死后依舊能夠被追封為溫成張皇后,這在歷朝歷代也是沒有過的。溫成張皇后如此得寵,張堯佐并才干居然就靠著張貴妃的裙帶關系一路登上了有計相之稱的三司使,并且還加封節度使。
大宋對外戚的防范與對武人的防范都是一樣嚴格的,不過皇帝太過寵愛張貴人才使得張堯佐得到了如此荒唐的任命。當然張堯佐這一路上的晉升自然得到了臺諫們的強力阻擊,只是依舊用,包拯前兩次劾張堯佐依舊功而返,很張堯佐居然又要被加封出任宣徽南院使。這一次皇帝有何自己的大臣們站在了對立面上,而包拯第三次劾張堯佐以至于說話的唾沫星子噴濺在皇帝的臉上,皇帝自知理虧的情況下也只有用手絹連連擦臉,就這樣張堯佐的這次升遷所引起的事件終于以臺諫們的勝利而告終。
在王景范看來包拯是一個官員的典范,不過若是真的自己去當官自己肯定不會去這么做,這樣官員典范一般都是被人打擊的對象,包拯是運氣好皇帝可以容忍臣子們對自己的對抗,當今皇帝雖然有些“任性”了些,但終歸還是一個非常有度量的皇帝,也許正因為有這樣的皇帝,大宋能夠留名青史的名臣一多半都是生活在這個時代,其出現了包拯這樣可以脫官場被徹底神話的官員典范。
“天下間能夠知端州三年歲滿不持一硯而歸的人可不多,至少在下是做不到的,多是做到心安理得的買一塊……”王景范收回了自己對包拯這個官吏典范的遐想。
在父親有關包拯的話題,包拯都是以開封府府尹的身份出現的,殊不知開封府這個位子雖然重要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坐滿兩年的,反倒是一年便是比較長了。包拯就算是再神奇,能夠坐鎮開封府長不會過兩年的。現在看來一到任便將牌司給廢掉避濁吏的騙,這雖然對主官來說并不是一個好辦法,卻有利權御下屬,震懾不法官吏的好辦法,值得一試。
蔡恕笑著說道:“古人常說‘知易行難’,見復倒是坦白!”
“讓如心兄見笑了,在下可不是坦白,若是諸如北珠之類還好些,端硯名滿天下為歷代人所推崇,估計天下官員到端州,能夠如包拯這般三年任滿不取一方硯石,莫要說十之**,絕對是百一,況且端硯素有‘敲門磚’之稱,別說是知端州,就是不在端州亦會想辦法弄一塊……”王景范笑著說道。
“包大人要親自勘驗,將侵占惠民河道的樓臺部拆掉,京權貴皆通過門路阻撓此事,就是皇上也出面勸說包大人亦為其所拒,真是為民做主,難怪有‘青天’之名!”于傳在聽蔡恕說起包拯舊事,亦是感嘆不已。
“蠅營狗茍貪妄欲,人猿如何再作揖?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人!”王景范呵呵冷笑了兩聲:“平心而論包拯所作所為乃是以官吏應該去做的,然則古來自端州有端硯出,有幾人能如包拯一般知端州而不取硯石?可見滿篇道德章不外乎是擠這科舉獨木橋的捷徑而已,與做官好壞并直接關系,雖有御史臺知諫院亦擋不住貪官污吏的貪欲……”
蔡恕聽后有些目瞪口呆,而于傳則是若有所思,這詩并非是王景范所作,而是父親在渭州大旱之時見到地方周府救災的情況時隨口而出并他人知曉。王景范知道這詩肯定是后世某人所作,父親生活的后世會做詩詞的人千百一,父親對此也是心去下功夫,倒是喜歡沒事翻翻《宋詞》,不過僅此而已父親就曾說過他根本不會吟詩作詞,也不會去作詞作詩。
“這是家父曾在渭州大旱之時看到官府不作為時所作的。”王景范看了于傳一眼說道:“就是那年壽道、萌甫和恥夫被家父所收留。”
于傳一愣問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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