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投書行卷(2/3)
那這個來贏利養活自己了,畢竟手的兩處農莊便足以支持現在院的運轉和自己的生活所需。
其實這木活字印刷也不算什么高明,只是活靈活用而已,市面上早就出現用泥活字來印刷的技術了,只是泥活字印刷出來的東西粗糙不堪,多的是用來印刷一些告示之類的單篇幅的東西。木活字只是在泥活字和雕版之間取了個折,兼顧兩者之利――比泥活字引出來的東西漂亮,而比雕版便宜捷。
“用那木活字來印確實是方便,不過印出來的卻比不得雕版印刷的精美。先生,既然歐陽內翰幫了忙,先生還是需前往拜見一番致謝的,不如我去差人手抄一份《大學章句解》的。
王景范指著俞樾笑著說道:“難不成我還要學明允公一般要投歐陽修、富弼等人么?”
蘇軾和蘇轍開封府解試過關之后,兄弟兩人經過了這一次考試顯然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蘇軾那活泛的性子也被壓住了,一門心思的閉門苦讀連王景范這里都很少來了。解試要考詩賦,而禮部試是要考詩賦的,解試的詩賦要求還比較寬松一些,而禮部試乃至后面的殿試可就沒有這么寬松了。作詩尚且還好,蘇軾蘇轍知道自己強于策論而弱于作賦,這段時間則是加緊練習,防止在禮部試上出現窘困的局面。
蘇軾蘇轍兩兄弟在閉門苦讀,而他們的父親蘇洵則帶著章開始行卷,尤其是朝權貴和飽學之士,那歐陽修、韓琦、富弼正是投行卷的對象。當年蘇軾兄弟尚且幼年時期正逢慶歷政,石介所作的《慶歷圣德詩》影響甚大,他們對范、韓、富、歐陽“四人杰”可是仰慕的很,現在范正公已經駕鶴西歸,剩下的三人恰巧都在京師開封,此等機會半是投行卷,半是滿足當年未曾一見的遺憾。
蘇洵投行卷之事在《宋詞》也是提到過的,而且所行卷之都是蘇洵父子三人的得意之作,加之他們師法韓柳與歐陽修提倡古的做法不謀而合,這自然會得到歐陽修的推崇。王景范對蘇洵行卷成功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如若不然也不會出現在禮部試上蘇軾的章被歐陽修當成弟子曾鞏所作被列為第二的事情了。
俞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行卷乃是題應有之意,不過歐陽修如此推崇先生所作《庸章句解》,如若不去拜訪一下,終究是有些失禮的……”
王景范笑了笑,心卻別有一番計較說道:“歐陽修前年除孝回到京師,三個月后皇帝便立刻對其委于重任,官拜翰林學士,去年又升遷至翰林侍讀學士,可見皇帝對待昔日慶歷舊臣還是頗為念舊的。今年歐陽修又是剛從契丹歸來,又舉薦梅堯臣、王安石、胡璦、包拯、呂公著,聽聞在其出使契丹之前還舉薦富弼為相,可見圣眷頗隆。”
于傳和俞樾相互看了一眼,王景范對歐陽修非常熟悉,看樣子心早就有了想法,不過這么云山霧罩的說了一通,也有些讓他們迷糊了――去不去拜訪歐陽修似乎關系到另外一件事。
“先生此意……”
“壽道、萌甫,你們可知這科場上盛行的是什么體么?而歐陽修又提倡的是什么體?”王景范笑著反問道,隨后又問道:“京師國子監的那幫舉子們擅長作的是什么體?而歐陽修舉薦的梅堯臣又是擔任的什么職位?”
如果說前兩個問題還讓于傳和俞樾感到迷惑的話,那后面的兩個問題幾乎就等于回答了前兩個問題。兩人聯想到剛才王景范對歐陽修近兩年的情況介紹,尤其是歐陽修舉薦的那幾個人,心是一凜:“先生……”
王景范點點頭說道:“科場上一直都在盛行西昆體,也就是俗稱的四六時,還有一個別名為‘太學體’,其實就是模仿唐人李商隱用語奇怪異,包拯的恩師劉筠劉子儀就是始創者……我知道壽道你比較擅長這個,而歐陽修一直以來都是效法兩漢風,師從唐人韓柳以復興古為己任,論是古還是西昆體,兩者相爭也不是一時半會了。若是平常也倒沒什么,古還是西昆體其實朝廷的那些學士們臉上都打著標簽的,只要看誰是主考官到時看人下菜碟便是了。不過此時卻不同,皇帝這兩年除了重用歐陽修之外,如彥博、富弼、韓琦等人莫不是當年慶歷政的那些老臣……”
“先生是說明年春闈的主考官會是歐陽修?!”于傳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不過是我私下揣測,明年春闈有資格當這個主考官的就算不是歐陽修也必然是當年慶歷政的人,要知道當年慶歷政雖未罷掉詩賦,但卻調整了考試次序,這僅有的一次就已經說明這些慶歷政的老臣對科舉考試是個什么樣的態度了……”王景范肅容說道。
俞樾沉思片刻說道:“先生這么一說,我還真猜不出有誰能夠比歐陽修適合當這個主考官,梅堯臣被他舉薦為國子監直講,那西昆體為盛行的地方便是國子監,難不成是歐陽修要有所作為?”
“這有什么稀奇的,子瞻、子由尚且在解試作枯詩,這禮部試想要脫穎而出金榜題名,迎合考官乃是學子第一要務,歐陽修若是做了主考官估計凡是以西昆體來賣弄自身才學的考生多半都會被黜落,若是讓他連任兩三屆主考官,怕是西昆體再立錐之地……”于傳冷笑的說道。
“用不了三屆,只需兩屆西昆體便被歐陽修連根拔起了!”王景范自然知道歐陽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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