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會這么蠢地被她挖走，那就走得越快越好。”君輕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如果連這么點長遠的眼光都沒有，他們也不配留在咱們的劇團。退一萬步講，哪怕他們真的走了，離開金蝶，離開《奔月》，他們也什么都不是！”
    沙發上的女孩子，還有幾分睡意未醒，字里行間卻透著篤定與自信。
    房門分開，趙依依推著餐車走進來。
    君輕吸吸鼻子，嗅嗅空中早餐的香味。
    “來吧，一起吃早餐！”
    君輕的淡定，讓何思韻的心情也平靜下來。
    走過來和她一起坐到桌邊，她接過趙依依遞過來的牛奶。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榮嫣恐怕會不時地針對你。”
    “她越是折騰得厲害，就死得越快。”君輕聳聳肩膀，“我估計，榮氏也撐不了多久了。”
    最近，榮嫣相繼幾個項目都在賠錢。
    就算是股東們能容忍她，榮氏本身也經不起她這么折騰。
    大象一旦倒下，再爬起來就難了！
    第二天一早，金蝶樂團眾人一起登機返程。
    沒有任何一個演員和劇團的工作人員，向君輕提出辭職的事情。
    演員們也不是傻子，知道跟著君輕是更明智的選擇。
    榮嫣挖墻角拆臺的計劃，再次以失敗告終。
    接到伯恩發來的消息，她氣惱地將手機摔在桌面上。
    篤篤篤。
    房門就在此時被人敲響。
    “進！”
    榮嫣沒好氣地應。
    推門進來的不是她的助理，而是公司股東李家榮，而且不僅僅是他一個。
    在他身后，還跟著兩三位，都是公司的大股東。
    昨晚，大家已經收到上個月的財務報表。
    一向以來都處于營利狀態的榮氏，第一次在報表上出現赤字（虧損）。
    幾位大股東，終于坐不住了。
    “幾位怎么來了？”
    榮嫣忙著從椅子上站起身，盡管她是總經理，但是在這些與她爺爺同輩的股東們面前，她還是要保持幾分謙和低調。
    “小嫣啊！”李家榮看看身后幾人，兩手撐住拐杖，“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兩年你做總經理之后，公司的發展勢力一直保持得還不錯，但是……這幾個月你的表現讓我們非常失望。”
    “李爺爺，我知道……這兩個月我運氣不太好，不過，你們要相信我……”
    “我們也知道，做生意嗎，有賠有賺是肯定的，所以……”李家榮輕吸口氣，“我們再給你一個月，如果下個月，還是沒有任何起色的話……我們希望你主動辭職。”
    “可是……”榮嫣咬咬下唇，“你們不要忘，我是榮家人，這是榮氏！”
    “沒錯，這是榮氏。”李家榮微揚下巴，“但是這不是你們榮家的榮氏，這是所有股東的榮氏。”
    “我們可都是股東。”
    “是啊，我們要對自己的資產負責！”
    ……
    幾個股東也是紛紛附和。
    沒有在董事會上直接提出，而是這么悄悄地來找榮嫣談，在眾位股東看來，這已經是給榮老爺子和榮嫣很大的面子。
    如果這位還是不知好歹，那就別怪他們翻臉無情。
    榮家雖然占有榮氏的大部分股份，卻早已經失去絕對控權股。
    哪怕是榮家，也無法與董事會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