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童年的噩耗(1/3)
第十九章童年的噩耗
這是新婚的第二夜,在洞房里,老公方明正講著他在鄉(xiāng)下所經(jīng)歷的故事。柏玲聽著聽著就走了神……
老公方明講的這個故事,就是自己童年經(jīng)歷的翻版,是埋在自己心底最深的傷痛。是終生難以忘懷,難以痊愈的瘡疤,盡管那年她只有十歲……
柏玲上學早,剛剛十歲就上了五年級,而且成績優(yōu)秀。這常讓爸爸感到驕傲。剛剛十歲的柏玲,就有了一米六的身高,出落的就象個大姑娘,一支含苞欲放的牡丹花。
那些大嬸大娘在爸爸面前,常開柏玲的玩笑:
“玉樹哇,你看我這寶貝侄女,都長這么高了。你可不能耽誤我侄女的青春啊,該出嫁時就出嫁”……
爸爸也常笑呵呵的急忙應酬,接著就又發(fā)出感慨:
“嫂子,我這姑娘剛十歲就長這么高了,看來,我們真得是老了。”
其實,爸爸一點都不老。剛剛步入不惑之年。這一年剛開春,正在小麥返青季節(jié)。爸爸突然遭遇不測而離世。這給柏玲的人生,來了當頭一棒。這個幸福的小家庭瞬間瓦解,生活陷入困境。因為柏玲還有兩個雙胞胎弟弟,只比她小三歲。
生活就是這樣的坎坷,命運就是這樣的不公。柏玲,這個剛剛十歲的小女孩,就開始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擔,因為她是長女。
昨天,她還是“千金”,享受著優(yōu)厚的待遇;今天,她就干著大男人所干的力氣活,成了賣苦力的長工。倔強的她開始了與命運抗爭,開始向生活挑戰(zhàn)。她還堅持著讀書,學習成績?nèi)匀贿b遙領(lǐng)先。
失去父親的這個麥收,是在眾鄉(xiāng)鄰的幫助下度過的。柏玲小小的年紀,說出得是內(nèi)心的真誠:
“叔叔、伯伯、嬸嬸、大娘們,我柏玲不忘你們的大恩”……
這發(fā)自肺腑的稚嫩童言,讓這些長輩們眼發(fā)熱、心發(fā)酸。
這個春夏,柏玲感到時間是那么的漫長。天上的太陽仿佛停止了移動,墻上的掛鐘終止了腳步。自己好象又走過了一個新的十年歲月。
這是一個夏末秋初的星期天。一家人從地里干活回來,太陽已經(jīng)落山。母親下地是做個樣子。她口里一直罵聲不斷。她罵柏家的先祖,也罵眼前的三個孩子。走到村口,恰巧遇見了村主任胡征。
母親馬上換了一副笑臉:
“胡主任,你看我們孤兒寡母,生活十分困難。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國家有沒有幫困扶貧的政策?”
這位村主任馬上回答說:
“這個不好辦。”
他一回頭,看到站在身邊的柏玲。便又改口說到:
“先到我家來填個表吧。我只能替你們申請上報,辦成辦不成,我不敢說。”
母親千恩萬謝,答應一會兒就過去。
母親不會寫字,要填表,這自然就是柏玲的事。母親要做飯,還有兩個小弟弟。所以,沒有人陪同柏玲。再者說,都是一個村,誰家的門兒朝那兒開,柏玲都知道。柏玲就一個人進了村主任的家。
村主任胡征的家里,已經(jīng)亮起了燈。只有村主任一個人在家。
“嬸嬸她們呢?”
柏玲很關(guān)心地問道。
“你嬸嬸帶著孩子,回娘家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我好憋得慌,你來了,正好幫我個忙。”村主任笑嘻嘻地回答。
“我一個孩子家,能幫你什么忙?”
柏玲當然不理解村主任說話的含義。
“你不是一般的孩子。”
村主任口里說著,伸手就把柏玲抱在懷里,面朝上就按在**邊。
夏末這個季節(jié),天氣依然很熱。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少。柏玲本是個十歲的女孩子。她雖然拼命掙扎,如何能抵擋住,一個**般大男人的無禮。下衣一下子就被扒了個凈光,接著,便覺得下體鉆心般的疼痛,便失去了知覺。
柏玲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向母親哭訴了一切。媽媽竟一句話都沒有說,半點主意都沒有。媽媽的表現(xiàn),讓柏玲大失所望。
“爸爸,爸爸”……
柏玲放聲大哭,呼叫著爸爸。
“玲,媽媽一個女人家,這事的確不知道怎么辦。”
柏玲猛然抬起頭,用手摸了一下淚臉,沖著媽媽叫到:
“你對我爸爸的兇勁、狠勁,都哪里去了?有我爸爸在,沒有人敢這樣欺負我!”
這位野蠻專橫的母親,這次,在十歲的女兒面前,她沒有敢回一句話。
一連幾個晚上,柏玲常常是**驚醒好幾次。她有時覺得爸爸就在身邊。是在做夢還是產(chǎn)生了幻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記得爸爸說:
“玲,不要依賴別人,要依靠自己。”
七、八天過去了,柏玲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過。這七、八天,讓這個十歲小姑娘的心靈,象她的個頭一樣,提前跨入成年人的行列。
這天早晨,柏玲翻箱倒柜,找到爸爸留下的一把折疊小刀。爸爸在世時,常常帶在身上,給生活帶來極大的方便。
爸爸發(fā)現(xiàn)合適的柳條,就用這把刀把它割下來,集少成多,編制成筐、編制成簍,節(jié)省了開支,方便了生活。
這把小刀在爸爸的手中,還是自衛(wèi)的武器,曾保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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