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重明谷(5)(1/2)
一時滿堂寂靜,季溪死死盯著何念,試圖聽她解釋。可惜,何念垂下頭,道:“季宗主,我雖是天雪樓的人,但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星月宗的事。”
季溪柳眉倒豎,道:“你身為星月宗的弟子,在星月宗的地界上,對玄清的門人下手,這筆賬你以為玄清會算到誰的身上?”
何念沉默半晌,開口道:“此事我一人承擔(dān),絕不連累星月宗。”
季溪捏捏眉心,疲憊道:“先把她帶下去吧。姜長老,改日你再細(xì)細(xì)審問,她身為天雪樓的人,潛入我星月宗有何企圖。”
兩旁的弟子便要將她帶下去,何念掙扎兩下,站起身來朝季溪深深鞠躬,道:“季宗主,是你將何念救回來,還收我為弟子,悉心教養(yǎng)。我心知星月宗與天雪樓水火不容,這才隱瞞了身世。”
她頓一頓,語氣堅定道:“自我入了星月宗以來,便沒當(dāng)我是天雪樓的人,只當(dāng)從前的何念已經(jīng)死了。”
季溪揮揮手,雖面有不忍,仍示意弟子將何念押下去。
景鈺欲動,柒和察覺他的動作,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景鈺垂首看她,柒和使勁眨了眨眼睛,生怕他動。
對上柒和的眼神,景鈺沒什么表情,重新抬起頭,道:“季宗主,此事可不能如此輕率地遮掩過去。”
景鈺修為比季溪只高不低,這是甫一見面,她便心知肚明的。平素景鈺寡言,對除柒和以外的人沒什么多的話,自是不露鋒芒沉靜內(nèi)斂。當(dāng)下里這句話季溪卻聽得明白,這是要處理何念。
要說失望憤慨自然是有的,但畢竟相處已久,若要季溪真的對何念如何,她是一時下不去決心的,況且確實還有事要弄清楚,事關(guān)星月宗,自然不能現(xiàn)下便處置何念。
她皺眉道:“景鈺道友,有何高見?”
景鈺金眸寒涼,輕啟薄唇:“她哪只手推的,便卸了她哪只手。想來原是完好的一個人,一朝獨(dú)臂倒也殘忍......”
——奇了怪了,你還知道殘忍這個詞?
柒和瞧著他,又聽他道:“不如即刻誅殺來的干脆。”
眾人聽他此言,皆后背一涼,若是他強(qiáng)來,就算是當(dāng)場要滅殺何念,饒是在場這么多星月宗的弟子,也是擋不住的。
季溪起身走近,道:“何念犯下過錯,本應(yīng)當(dāng)即處理。但事關(guān)星月宗內(nèi)部事務(wù),還請給我們幾日,弄清真相。”
景鈺瞇眼,漫不經(jīng)心道:“弄清楚了,又待如何?”
季溪沉默半晌,柒和忙接了話頭,打圓場道:“不如就將她交給我們處理。”
景鈺與季溪二人都是怪異地看了眼柒和,見她笑著,表情甚是真誠。
在眾人沒注意的地方,柒和又扯了扯景鈺袖子,意思是“兄弟,給個面子。”
景鈺挑眉,輕描淡寫道:“也可。”
季溪暗自咬牙,猶疑不定。
柒和看出她擔(dān)心,道:“季宗主,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我和景鈺都沒什么事,自然不會硬要何念抵命。”
季溪問道:“那柒和道友待如何?”
柒和想了想,道:“雖說我性命無虞,但還是想出口氣,不過一時半會還沒想好。季宗主放心,我們玄清的人也不是什么□□惡徒,絕對不會故意折磨她。”
星月宗眾人聞言紛紛贊同,何念鑄下大錯,按宗門規(guī)矩是要踢出星月宗的。既然不是星月宗的人,那便與他們無關(guān)了。
季溪也明白這點(diǎn),只得道:“好罷。”
接下來的事,便是星月宗內(nèi)部事務(wù)了。柒和等人各自回了。
蘇瑾問柒和:“柒和,你要如何處置何念?”
柒和道:“倒也沒想處置她。不過是想問她點(diǎn)事。”
蘇瑾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柒和所言。“因愛生恨”這解釋,自然是荒謬至極,不過遮掩一些,給彼此一點(diǎn)遮羞布罷了。
柒和與蘇瑾說話時,余光見著寒予,忽然想起什么,道:“寒予師兄?溫師哥呢?”
寒予聽柒和說話,一時有些詫異。不知為何,自蒼梧山回來以后,柒和總似避著他一般。殊不知這是柒和為了避嫌,讓男女主感情順利發(fā)展所為。
寒予依舊是目若寒星劍眉星眸,朗然似清風(fēng)翠竹,此時魔氣深埋,倒似與平素里沒什么區(qū)別,道:“今晨季宗主煉好了筑蘊(yùn)丹,溫斂便送了回去,想必此時該到了罷。”
柒和抬頭看看天,日頭正好,心道:不愧是你,溫斂,趕路的神。
蘇瑾道:“柒和既然回來了,真相已明,我們也該啟程去尋銀脈雙葉蓮了。”
談起這個,柒和來了精神,拿出幾株小草,獻(xiàn)寶似的放在蘇瑾眼前,道:“師姐,你瞧這是什么。”
蘇瑾定定看了半晌,不自覺提高了聲音道:“銀脈雙葉蓮!”
忽覺自己驚訝忘形,漲紅了臉?biāo)南虑魄疲瑝旱土寺曇舻溃骸捌夂停闵夏恼业降模俊?
柒和得意一笑,道:“萬丈崖底。”
蘇瑾聞言,有些驚訝,重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柒和,道:“方才大殿上,聽你說你被封了靈力,何以毫發(fā)無傷?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傷?回去得叫不愚師兄給你瞧瞧才好。”
柒和拍拍蘇瑾肩膀,道:“師姐,不愚師兄醫(yī)術(sh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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