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2.2:暗夜中的柔情(1/2)
?()剛剛從清華大學生物系畢業的李安杰是純粹的華人血統,當隕石掉落在印度洋南部海域的時候,從新加坡撤離到了上海。【全文字閱讀.】他的父親是南方人,母親是北方人。像他這樣仍然還保持著純粹血統的人越來越少了。他父親是遠洋運輸公司的一位船長,他父親的船當時就停在印尼,而他父親卻堅持留在了印尼北部城市。
當事件結束后,他和母親匆匆趕到印尼和父親會合,而后父母同乘貨輪離開了印尼。而他堅持前往印尼西海岸去參與救援。后來死亡事件接連發生,而他卻沒有任何異常。于是他留下來繼續堅持救援工作。
然而13天后噩耗傳來,他的父親因產生這種疾病而逝世了。他早幾天知道父親也得了這種病就已經料定了這個結果,因為他一直在照顧這些病人。無一例外只要發現就宣判了死刑。他想回去,但所有的運輸全部人滿為患。他讓出自己的機會給了別人。通過立體投影通訊他看著父親逝世了。
他確實是個堅強的人。眼淚還沒有擦干,他就重新投入到了新的救援工作中。
他近乎麻木的rì復一rì瘋狂工作,用這種方式發泄著自己的痛苦。
可是眼看著無數的人在身邊相繼的倒下,漸漸的他感到無力了。不論對生命如何尊重,在這種情況下死尸被rì以繼夜的焚化,未死的人漸漸的被放棄,生命越來越像草芥了。
仿佛末世來臨一般的深深的恐懼和無比的悲哀、憤怒以及失去了親人的痛苦,充滿在他的內心里,讓他頻臨在崩潰的邊緣。
在一個風清月明的夜里,李安杰獨自站在海邊的涼風中,內心深處卻有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排解的痛苦,還有悲憤。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如此低微嗎?這是上帝的懲罰嗎?上帝要毀滅人類嗎?可是為什么自己卻還不死呢!
他很奇怪自己為什么還沒有發病,為什么還不死。看慣了太多的死亡,他已經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了。也已經沒有任何生存下去的自信了,只有麻木和絕望......
這時,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一個女孩從身后走來,女孩穿著一件白底藍sè碎花的裙子,看起來大概20歲左右的年齡,在金sè的發稍下有一顆黑亮的眼珠,像是有一部分華人血統。
“你是華人嗎?”女孩輕聲問了一句。
“恩,我是。”李安杰的回答。
女孩幽幽的吁了一口氣,看著李安杰的眼睛說道:“我是印尼人,我父親是華人。”
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都似乎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痛苦和悲傷。兩人平靜的都沒有再說什么話。都只是靜靜的看著海cháo,聽著海風的呼嘯。這一刻兩人都沉靜在一種微妙的氣氛中,在共同面對的苦難中有一種心息相通的依靠和默契。
感覺仿佛無數枉死的生命從遠處的海cháo中哭喊著呼嘯而來,又從兩人身邊向身后幽暗的深淵涌去。而這一切都更像是上天玩弄世人的游戲,荒唐可笑卻又令人無可奈何。生死是一個如此簡單的過程,自己對生命的執著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
時間慢慢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身邊突然到來的女孩給了他心靈上片刻的安慰。李安杰有一種恍惚之間的錯覺,感覺這忽然而來的巨大災難這些天給他造成的所有痛苦和憤怒,在這一刻慢慢的變得輕松起來。。
或者在這麻木中,這一刻失去了痛苦的感覺,肩膀不自覺的松弛了下來。他仿佛忽然從麻木中找到了一點正常人的愜意和輕松。
兩個年輕人,在這一刻似乎都彼此給了對方一種心靈上的安慰。李安杰側頭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女孩。這個女孩也許也是遭受了巨大的變故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吧!給人一種孤獨無依、楚楚可憐而又動人的感覺。
女孩也看著他,對他露出了一個溫暖如風般的微笑。然后女孩那么平靜而自然的向他伸出了手。李安杰略微一呆,但接著就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和女孩相握。此時此刻,也許都更需要彼此的安慰和溫暖。
“我家就在那邊。”女孩向身后不遠處的一排別墅指過去。其中只有一家的燈是亮的。
“我從家里看到你到這里來,我就過來了。”女孩說話的聲音是那么的溫柔而清澈,讓人心中忍不住泛起微瀾。
李安杰心里泛起一種奇怪的溫暖的柔情,是那么明顯而強烈,李安杰心中不禁一動。輕聲問道:“你!你認識我嗎?”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說話的聲音變的那么刻意的溫柔。
女孩輕輕點頭道:“我每天都看著你在人群里搶救病人。”說完女孩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女孩與李安杰相握的手也輕輕地顫了一下。
女孩細微的表情和反應沒有逃過李安杰的眼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一個女孩子這樣關注自己然后還有這樣的眼神,你也許可以裝做不知,但不會真的不知道吧?可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還有什么必要裝做不知道呢!李安杰心里泛起了一種感動。在他一生已經歷的生命中,再沒有一刻,讓他這樣感覺沖動、溫暖、內心充滿柔情。
“謝謝你!”李安杰溫柔的目光毫不猶豫的注視著這個女孩。女孩似乎很激動,她的身體輕輕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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