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時間對于容華來說沒甚差別,又過半月,一年之中最炎熱的季節里,桃花村的學堂開始動工。
本以為一切都在有條理的進行中,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果林里櫻桃和杏子已經賣了大批,收成比往年好很多,可也許是有了希望所求更多,他們竟對剩下的櫻桃和杏子憐惜不已,若是可以,他們不想眼睜睜看著它們爛在地里。
可是,地域與人?流量的局限,這么多水果注定是供大于求的,再遠的地方卻無法在水果新鮮時準時送達。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只要把余下的果子釀酒或制作成蜜餞即可,他們卻欠缺最重要的技術和銀錢。
也是這時容華才發現,光憑她一己之力想賺足夠多的錢,簡直癡心妄想。
此事迫在眉睫耽誤不得,不說剩下的櫻桃和杏子,就說之后稍晚成熟的桃子,蘋果,梨,也都需要一個妥善的、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
這一日,容華正忍痛想了個解決法子只等實施,那頭田大慶就上門來了。
此刻的田大慶神情萎靡不少,平日里整齊干凈的衣衫這會兒皺巴巴的掛在身上,油漬污漬盡顯其上,就連頭發都比以往干枯,更別提身體其他狀況了。
田大慶獨著一只手臂,面色很不和善,站在楊大娘家門口不進不退,“青瑤,你個大姑娘家,整日里不著家是想怎地?也不怕人說閑話壞了我們田家的名聲。趕緊的回家去,我有話要說?!?
青瑤不以為意,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戰戰兢兢,“您說笑了,這段時間幸好有大娘照扶,否則我和小叔叔早不知死多少次了,大娘是我的恩人亦是自己人,您有話不妨直說?!?
青瑤現在是連聲大伯也不叫了,神色冷淡也看不出一絲怒火,竟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了。
田大慶為此心里一慌,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清了清喉嚨,田大慶邁步進了院子,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那里,“青瑤,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你大伯,你爹娘都不在了,大伯就是你最親的人,很多事吧,你還小,不能分辨是非不怪你,可大伯是過來人,大伯的話絕對錯不了,你只要記住,咱們是血親,到什么時候大伯都是為了你好。”
青瑤含笑道,“不敢當,您還是有事兒說事兒吧。”
青瑤腰板兒挺拔,雖瘦小,氣勢卻有些類似容華,只是……
楊大娘看著她藏在衣袖中一直顫抖的手,無奈的笑笑,這丫頭,外表裝的再像,內心里還是緊張懼怕的啊。
田大慶見青瑤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一氣,頓時也不管其他,反正,他現在是唯一能左右青瑤婚事的人,強迫她了又如何。
“你的婚事我已經給你定下了,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去王家村,明日男方就要來接人了?!?
楊大娘聽了這話,氣急大罵,“田大慶!你是忘了那天老娘說的話了是不是?還敢打青瑤的主意,我今天……”楊大娘罵著,邊擼胳膊挽袖子的四處尋摸東西,最后一眼盯住柴棚里的劈柴斧頭,就直奔著過去了。
田大慶見此豈有不怕的,他一直知道這老女人看似和善,其實最是兇惡,這要是被她逮住……眼見著她的目標是那把斧頭,田大慶哪敢還留在原處,火燒屁股的往院門外跑去,心想著,等他到了人多處,這老女人也就不能拿他怎么樣了。
至于讓他放棄青瑤親事的想法,那是絕不可能的,這一點就算老族長也沒道理阻攔。
田大慶跑起來并不快,還沒到村中央的小廣場就被楊大娘追上了,只是他也并不怕,因為前面已經來了一群人,領頭他看的清楚,正是老族長。
“九爺!九爺救我,楊婆子瘋了,她要殺人啊,要殺我們田家人啊――”
田大慶邊跑邊喊,直直撞進那人群里,躲到了老族長和田老七身后。
楊大娘氣喘吁吁的追上,舉在手里的斧頭一翻轉直接杵在地上,氣兒還沒喘勻呢,就指著田大慶的鼻子大罵道,“好你個田大慶,還敢到這里來顛倒黑白,血口噴人,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干的缺德事兒,???大家伙兒來評評理,這畜牲拿自個兒侄女當搖錢樹,該不該打?”
楊大娘話落,大柱娘就首先響應,“該打,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之后,其他婦女都開始附和,男人沒說什么,臉色也都很難看就是了。
田大慶整個人都懵了,不明白這些人是什么情況,一個外來的孤寡老婆子,怎么就能讓這些人為她出頭。
田大慶當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村里人卻心如明鏡,是因為誰,他們才有如今生活,如果說一開始的修路他們只覺得得了便宜或因為收留容華而理所應當,那么后來的建學堂,到現在容華為了他們的生計四處奔走,他們若還是不知感恩,也就愧對先祖的教誨了。
田氏族人,雖現在只是一些農戶,可祖上卻是有過大機緣大智慧的人出現過,若非后來受奸人陷害,他們也不會淪落至此。
也正因此,他們雖是農戶卻也與農戶不同,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始終保留著一絲其他農人沒有的驕傲,只盼著有朝一日族人中能有一人一飛沖天,帶領他們重回先祖擁有過的榮光。
所以,對于這樣無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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