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另有隱情(1/2)
洛青鸞讓奶娘看好兒子,和納蘭夜一起去了墨雨閣。
書房中,袁興身后跟著兩個暗夜堂的探子,將查到的事說了一遍。
“你們確認,老爺子去了東宛京城,離開時就受了傷”納蘭夜面色未變,但眼瞳幽深,似乎有寒光閃過。
探子道“有七成可能,王爺。據(jù)在東宛的眼線回報,當時東宛京城戒備了一月,說是捉拿盜竊國寶的江洋大盜,引得人心惶惶,風聲鶴唳。當時堂口上好幾家青樓、賭坊都暫時歇業(yè)了,只不過王爺那時還在北越,或許沒有留意。”
回想半年前的事,納蘭夜的確沒有這條消息的印象。
應(yīng)該是戰(zhàn)況緊急,無暇他顧,加上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以至于忽略了。
“我們找到東宛邊境的一家農(nóng)戶,記得的確是有過一位老者,帶著重病的孫女出現(xiàn)過,但只討要了一點水喝,買了兩個饅頭,并沒有在村里住下。還是這老者當時買饅頭給的一只玉簪,而且身上似乎有血跡,那村民這才記憶猶新,所以”
“那玉簪呢”納蘭夜眼神一凜。
從懷中摸出一物,探子趕緊小心的呈上“王爺,就是這個。”
一枚灰綠色的玉簪,樣式古樸,一看就有些年月了。簪頭有幾道裂痕,似乎摔過。
那探子只覺得手中一空,玉簪就消失了,一抬眼,納蘭夜已經(jīng)拿著這只玉簪,一臉動容。不止是他,就連袁興也驚了一跳,從來沒見過自家王爺會有如此表情,仿佛天都塌了。
小小的一只帶著裂痕的玉簪,并不值什么錢,可納蘭夜卻覺得千鈞一樣,手都在顫抖。
這只玉簪,他從小看見師父帶在頭上,雖然并不名貴,但卻讓他熟悉之極,以至于闊別了七年,依舊一眼認了出來。
裂痕中似乎有了點污垢,細小蜿蜒的猶如一只丑陋的蟲子,玉簪光滑溫潤,一層薄薄的包漿顯示出主人使用的年歲,至少已經(jīng)幾十年了
師父果然是他師父
“還查到了什么”冷冰冰的聲音,透著強烈的肅殺。
那探子聽得心頭一跳,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王爺,屬下屬下實在是因為時間太長,線索太少,并沒有其他消息了。能夠查到老爺子去過東宛,已經(jīng)是是”
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袁興連忙道“王爺,兄弟們已經(jīng)盡力了,的確查不到更多的消息了。”
東宛東宛京城
目前為止就這么點確切的消息,別的什么都沒有,這讓他如何尋找仇人,給師父報仇
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壓迫的那探子直接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就連袁興也臉色一白,有種壓抑到透不過氣的感覺。
“納蘭夜”忽然,洛青鸞一聲,將納蘭夜的神志喚了回來。
一看洛青鸞抓住他手,一臉擔心的樣子,自己卻憋得很是難受,納蘭夜瞬間反應(yīng)過來“青鸞,對不起”差點忘了青鸞還在身邊,否則他一時失控,殺氣不受控制釋放,若是尋常的人,只怕會被這氣勁所傷,好在及時反應(yīng)了過來。
袁興和那探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好險。
如果不是有王妃在,只怕王爺這點怒氣又要后果嚴重了。
既然調(diào)查不到,為難下面人也沒用,納蘭夜緩了緩神,揮手讓那探子下去了。
頓了頓,袁興看納蘭夜臉色難看,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試探著道“王爺,要不要屬下和永安親自去一趟東宛京城或者,那東宛的蕭太子不是還沒回去嗎王爺要不要找他來詢問一下”
蕭宇祁
洛青鸞心頭一動,對啊,既然納蘭夜的師父是在東宛京城出的意外,那問問蕭宇祁,或許或知道點什么而且當時東宛京城還鬧過一場國寶失竊案,怎么來說蕭宇祁也應(yīng)該記得一點內(nèi)情。
“不用”誰知,納蘭夜卻一口否定了。
不過片刻,洛青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納蘭夜,你難道懷疑”
“事關(guān)重大,不得不防”納蘭夜冷冷道。
如果說真的大半年前東宛京城有過全城搜捕盜寶的江洋大盜一事,不用說蕭宇祁一定知道此事。但焉能知道,這件事和皇室沒有關(guān)系如果說東宛皇室掩飾什么,實際上追捕的人就是他師父,他送上門去問蕭宇祁,豈不是泄露了秘密
看著納蘭夜謹慎而充滿寒意的面容,洛青鸞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納蘭夜師父的死和東宛皇室有關(guān),只怕真的麻煩了。
剛讓袁興帶著探子下去,洛青鸞還沒來得及和納蘭夜說什么,就見袁興又走了回來,一臉古怪“王妃,冷公子在外面,說有事要見王爺。”
冷公子,難道是冷寒
洛青鸞心頭一動,她不是吩咐了徐巍守著攬月軒,沒有她的命令不許放任何人出來的嗎這冷寒究竟說了什么,徐巍不得不帶他出來
輕輕嗯了一聲,片刻,徐巍帶著冷寒來了。
一看門口臺階下那個杵著竹竿做拐杖的年輕男子,面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完全沒有被她變相禁錮的窘迫和惱怒,洛青鸞也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或許納蘭夜這個叫冷寒的師弟,的確和他師叔龍愷不一樣。
“見過王妃。”冷寒抱拳施禮,笑的含蓄淡然,彬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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