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恐嚇(1/2)
中原王朝更新換代頻繁,地處偏遠的西南土司地位穩固。除了家族內部的土司爭奪,外人根本插不了手。
明朝立國以后,對面當地勢力雄厚的土司,也只能采取賜爵的辦法籠絡。沒辦法,誰讓土司家族的傳承比明朝的歷史久遠。你朱重八往上數幾代,連祖宗是何人都不知道。土司家族的族譜最長的能追溯到唐朝。
西南的土司幾乎完全沿襲元朝。但土司集政治、軍事、財力于一身,比大明皇帝的權利都大。土司負責朝廷派發的差發、納貢和應征調三項義務。朝廷對西南只是象征性的征收稅銀和納貢。地方百姓上繳的稅賦都入了土司的口袋。
太祖為了有效控制土司,把土司分成了文職和武職兩類。同時任命不少土官協助土司管理。文職和武職效仿文武官員。武職不當政,文職不掌軍隊。武職由兵部管理,文職由吏部管理。土司家族雖然一家獨大,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一家獨大的權利,足以讓人眼饞。土司家族為了牢牢掌控當地的控制權,除了中原的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叔侄相襲外,還有母女襲職、妻妾襲職等。比如三年前反叛的普安土司便是妻妾襲職的土司。
在這種情況下,太子要‘改土歸流’,取消土司世襲制,整個西南的震動可想而知。
“‘改土歸流’是太子對田賦改革的試點。去了韃靼的武力威脅,對大明危害最大的便是土地。中原的土地兼并之風濃重。要不是殿下拿宗室皇親下手,現在的情況會更糟。土司大人或許不了解太子。太子雄才大略,不遜于太祖。”新科進士張云鵬,給麗江土司木泰詳細分析形式。
張云鵬是云南大理人,祖上來自鳳陽。明初祖上因為軍功升任大理司巡檢。張云鵬于弘治十五年中進士,在兵部觀政。年前隨太子出海去了趟蝦夷。返航時他提前在廣東上岸,趕在年三十到家。
來張家拜訪的,一位是大理彝族的左氏土司,一位是麗江木氏土司。他們是云南地區最有名的兩大土司。
木氏土司的木姓為太祖親賜。‘云南諸土司,知詩書,好禮守義,以麗江木氏為首。’
左氏土司效忠明廷,屢受嘉獎。御賜的‘世守土府’匾額掛在正門,‘亙古亙今門第,全忠全孝人家’匾額掛在大理知府衙門。
兩位最受朝廷倚重的土司,事前沒收到任何風聲。他們本想去黔國公府探聽朝廷意圖。結果發展黔國公府清點田產地契準備送往東宮。連黔國公都自身難保了。
太子一手打造的遠征軍留守云南,沒有絲毫離開的打算。聽黔國公府流出的消息:軍機處詰責遠征軍濫殺無辜的電報,被太子攔下。朝廷為此吵得不可開交。
太子不但沒理睬朝廷諸公的反對聲,還讓人開辟了從云南烏蒙府入長江的航道。來往京師的船只使用蒸汽發動機。從云南府到京師,用800里加急需要十天,從水路走,只要5天。
800加急非大事不會啟用。船只可是能每天來回的。沒見孟艮府事發,烏蒙港船只穿梭不停。每天都有從烏蒙港口轉到孟養、木邦、孟密、孟艮四地的移民。
大明朝最愛用移民招數,有效削弱當地人的勢力。
云南人人自危。
遠征軍報復孟養、木邦、孟密三家圍攻孟艮府,把三地的土司和不支持朝廷的土官殺得片甲不留。大軍所到之處,除六歲以下、七十歲以上不跪者,其余全部屠盡。孟養、木邦、孟密尸橫遍野。
若有其他土司表露不滿,遠征軍便舉起屠刀,讓其選擇順從朝廷、還是死亡。
消息快速傳了出去。云南,乃至相鄰的貴州,土司們無不風聲鶴唳。
沒人敢先站出來反對‘改土歸流’。
張云鵬又說了一句,讓木氏、左氏兩位土司徹底絕望了。“土司大人們請安心,太子先下手的對象絕對不是爾等。教唆孟養、木邦、孟密土司反叛的緬甸、安南,會先收到太子的雷霆怒火。”
實際上,孟養、木邦、孟密土司的反叛,除了外部勢力的參與,還離不開李東陽故意的誘導。
朱壽的流氓觀點:本宮可以誘惑你試忠誠,你不可以意志不堅定。錯的肯定是三家土司們。
同時絕望的還有武定侯郭良。
“侯爺這是何意?”馬永成出如家客棧,打算趕往烏蒙港時,被武定侯攔住了去路。
在劉瑾、張永、谷大用、邱聚等人的盛名之下,馬永成并不顯眼。如果認為他能力淺薄,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沒有計算機大數據協助的情況下,馬永成把內行廠的各大倉庫的貨物管理的清楚明白。寧夏炮彈出了問題,倉庫拿出細致的賬本,能追溯轉運過程的每一步,讓劉瑾的人無處遁形。
武定侯郭良把馬永成請回如家客棧的小院。讓侍從抬了五大木箱進來,打開蓋子,每一個木箱裝滿銀錠。
郭良抱拳請求:“請馬公公行個方便。本侯爺只想調換幾具尸體。”
“不方便。”馬永成瞟了眼銀錠冷笑連連,“武定侯請回。”
太監心眼都不大。郭良示好劉瑾的時候,送的銀子可是這的幾倍。輪到他這才五箱。以為他馬永成沒見過小山堆似的金子嗎?
“公公不要不識抬舉。太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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