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狂刷惡念值(1/2)
奉天門前出現死一般的靜寂。聽懂太子意思的文官集體閉嘴;聽不懂的武官瞧見文官的反應,學著他們的樣子低頭不語。
弘治帝原本擔憂的臉上樂開花。一位聰慧的太子,能磨平所有的不如意。糟心的小舅子、不聽話的文官、不消停的太監,這些都不是事兒。
翰林院和詹事府的官員面面相覷。戴義等司禮監的太監們低頭垂眼,沒人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劉健目光灼灼地看著太子。他見過很多神童,內閣的李公和謝公都是年少得意之人,教授太子功課的楊廷和十九歲中了進士。可太子從今年3月進學,幾個月來沒發現過人的才智。他說的話是有人教的,還是自己想的呢?
“老臣以為漢景帝不滿廢太子所為,才轉立漢武帝。事實證明景帝的眼光毒辣。不知殿下可滿意老臣的回答?”劉健拱手回復。
朱壽爽直地道:“不滿意。”
劉公眉毛一挑:“老臣洗耳恭聽殿下高見。”
“劉公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背后的深意。可這世上死讀書的人多,他們無法理解其中的道理。所以才會鬧出為何鼎翻案一事。”朱壽挺直小身板,“從古至今,帝皇最忌諱內宮外朝勾結。何鼎雖然做了忠義之事,可也觸犯帝皇的逆鱗。若為他一人開了先河,大明江山很快就會旁落。”
栗姬不知死活勾結大臣上書立她為后,犯了漢景帝的逆鱗。何鼎被關押后,有無數文官求情,就不知道是有人指使還是官員正直。
見提出翻案的御史跪地請罪,朱壽大叫一聲“壞了”!
眾人齊齊看他。
“本宮說破之后,萬一內官得罪了哪位大臣,大臣再用這招殺人于無形可如何是好?”朱壽皺起小臉,苦惱地自打嘴巴,“非禮勿言,非禮勿言。”
“惡念值+1,+1,+1……”
系統顯示一排官員名字,何鼎這是得罪了滿朝文武了?朱壽暗中給他點贊,真有膽!
一位站在前排的老頭出列,身后的聲音再次提醒他,“這位是兵部馬尚書。”
“敢問殿下,太祖爺曾鑄鐵牌,言‘內臣不得干預政事,犯者斬’。可如今宦官當道,敢問殿下此又何解?”馬文升直言不諱。
一位中年帥哥立刻出班:“馬尚書,今日商議何鼎冤死一事。”
“這位是內閣次輔李公。”有人提示。
“本宮拙見,開國至今百多年,許多舊例早已不適應時代發展。想必在場的各位不想重啟洪武年間的法令。諸如:受財枉法者,一貫以下杖七十,每五貫加一等,至八十貫絞;官吏宿娼,罪亞殺人一等,雖遇赦,終身弗敘。”朱壽大聲回道。
稚嫩的言語令奉天門再次為之一靜。
朱壽朝馬尚書挑釁地挑眉。史書上說洪武朝官員上朝前留下遺書,被剝皮揎草的官吏不勝枚舉。
“惡念值+1。”
朱壽搖頭嘆氣,老大人脾氣真差!
馬文升嘴唇顫抖,估計被他氣得不清。他朝李東陽身后面容俊逸的官員使眼色。
弘治年間有三位閣老,‘李公謀,劉公斷,謝公尤侃侃’,馬文升說不過他,想讓謝侃侃上場嗎?
惡念值剛超過200點,朱壽打算再撈一筆。最好能給他們暴擊,讓他們每人提供10點上限。
謝遷硬著頭皮上場,和八歲孩童辯理,贏了也不光彩。
身后那人又想提醒:“這是……”
“本宮猜是謝侃侃吧?”朱壽故意說。聲音不大,正好能被謝遷聽到。
“照兒,不得無禮。”弘治帝輕聲呵斥。
朱壽朝謝遷拱手道歉。謝遷一笑而過,朱壽沒得到惡念值。
謝遷鞠躬還禮:“殿下才思敏捷,實乃國朝大喜。畢竟幼齡,看法有所偏頗。太祖留下內官不得干政的遺命,乃是吸取唐朝宦官逼宮弒帝的教訓。”
朱壽揚起眉毛似笑非笑地說:“古有司馬公著《史記》、蔡倫造紙,我朝有下西洋賺取軍費的八寶太監,救護父皇的張敏公公。史上不乏權臣威脅皇權。因此太祖罷中書省、廢丞相,可如今……”
弘治帝起身高聲呵斥:“照兒不得胡言!諸位大臣為重振朝綱嘔心瀝血,必定青史留名。”
“兒孟浪,諸位大臣一定會寬恕小兒的年幼無知。”朱壽對著所有人九十度大鞠躬。認錯態度極為端正。
伴隨百官還禮的同時,一大波惡念值飄來。“惡念值+1,+1,+1……”
國子監忌酒費訚出言指正:“司馬宮乃太史令,遭受腐刑而不是內官。”
“《史記》著于腐刑之后。”朱壽涼涼地回道,“身殘志堅之表率也。”
“惡念值+1,+1,+1……”
大臣們看向謝遷。
謝遷聲情并茂地諫言:“諸葛丞相有云‘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后漢所以傾頹也。’何為賢臣,何為小人,萬望殿下明辨。”
朱壽頻頻點頭,諸位大臣一喜,想必太子已經無話可說。
只是他們高興得太早。系統陸陸續續把后世論壇上觀點收集而來,朱壽背后站著后世無數的考據黨、鍵盤俠,足以侃暈百官。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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