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情疤-吃醋(2/6)
夢罷了……不要生氣,行么?”錦繡額角抵在他背脊低聲哀求著,咸濕淚水因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而奔涌流淌,漸漸浸濕了榮軒的衣袍。
她滿腔委屈,為自己也為夫君。原本什么都不想說只打算將秘密帶入棺材去,誰曾想就這么被他一激就一五一十抖落出來,弄得進退兩難,真是何苦來哉!
丈夫才華橫溢卻既自負又自卑,明明不比人差偏偏身為宦官只有個殘缺的小東西,此刻他最介意的恐怕并非自己是否當真清白干凈,而是,只有未經人事的處子才能無所對比不覺得他與真正的男人有多大區別。
他以為,自己既在“夢中”有過體驗,自然可以清晰明了的背地嘲笑、鄙視他。錦繡甚至在想,說不定榮軒還以為自己早就偷笑不止一回,瞞了最大的秘密騙著他玩兒……
“不生氣?怎么可能不生氣?我可沒瞞著你任何事情!”榮軒沉聲一應,怒火中燒的掰開了錦繡扣于他腰際的雙手,狠狠向下一甩頭也不回的繼續往門口走去。
“奴家就怕哥哥生氣才不敢說的……”前陣子好不容易才與丈夫交心的錦繡怎會愿意一腔心血付諸東流,趕緊又追上去雙手抱了他左臂拽住不放,哀聲道,“奴只是不想被當成妖女,也不愿你心存芥蒂……這也錯了?”
“錯了。平生最恨人欺我瞞我!”榮軒側首看向錦繡,語氣生硬連眼中也少見的溢滿了厲色。
錦繡仰首而視,露出滿目乞求的泫然欲泣模樣,頓了片刻發覺自己慣常用的色*誘手段不見起效,挺胸蹭了又蹭他都沒什么轉怒為笑的跡象,只得直白問道:“那要奴怎么做哥哥才肯消氣?”
在榮軒長久的沉默中,她猶豫片刻后終究松了手,微提裙擺緩緩屈膝而后“噗通”一聲脆生生的跪在了他腳邊,就像當初求娶時那樣謙卑而脆弱的屈服道:“求您了,行么?”
見了這七分真實三分刻意的可憐兮兮模樣,榮軒呼吸一滯心頭不由發軟,卻又不動聲色的把玩著垂在腰際的印囊,同時板著臉搖頭道:“誠意不夠。”
誠意不夠?難道還要我磕頭么?錦繡愣了愣,總覺得自己就算磕頭了似乎也沒法打動他,仿佛,有哪點沒對來著?他究竟想要什么?彎彎繞繞有話不肯直說最討厭了!
“求您了!”錦繡咬了牙,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雙膝就開始哭號,“奴從始至終就只有哥哥這么一個丈夫,人家滿心滿腔的崇敬愛慕著您,不就是個誤會罷了,奴也委屈得緊,哥哥怎么能如此心狠非但不疼我安慰我,還折騰人!到底哪里誠意不夠了,你說啊?你不說奴怎么能知道?”
“滿心滿腔的愛慕在何處?不曾瞧見。”榮軒忍著想要扶起錦繡的沖動,繼續冷著臉賭氣似的反問。
經由他這么一問,錦繡頓時驚悚的想起雷軍器使家汪夫人的笑談,她曾說京中正盛行著一種最虔誠的表達愛意方式——燒情疤。
將香料放于身上點燃焚盡即可留下疤痕,或用精致小巧的銅器燒紅后弄個有紀念意義的烙印,雖傷了皮肉卻能將愛意銘刻于身。
“難道……”錦繡抬臂微顫著指向一旁取暖焚香用的五足銅熏爐,凝望裊裊青煙哽咽道,“你想要,那個,情疤?”
“你不愿意?”榮軒一瞬間跳過了坦誠自己意愿的環節,直接詢問妻子的考慮結果。
“……”我,能說不愿意么?錦繡頓時噎住了,很想斬釘截鐵的拒絕,又不由憶起他方才的冷臉與怒氣還有逃不過的魏五郎一事,只得弱了氣勢苦臉問道,“燒了情疤便能信奴當真對你一心一意?便能既往不咎再不提那夢境?”
“沒這個我也會盡可能的去遺忘它,西戎之事我會跟進,其余前塵往事無需再說,丟開去。”榮軒終于嘆息一聲彎腰扶起了錦繡,幫她整理衣衫而后輕輕柔柔牽了那纖手往不遠處的臥室走去。
兩人一路沉默無語,手卻越握越緊,錯后半步的她一步步走著心也漸漸回暖,沒想到都坦白成這樣了小心眼的榮軒還能大度的接受這事實,能不再鬧別扭,真是出乎意料。
錦繡樂和著進了里屋,正親手伺候了榮軒梳洗卻見他看著床邊的熏爐發愣,而后滿腔遺憾的補充一句:“強扭的瓜不甜,隨你考慮吧。”
“……”其實你還是想要吧?還是念念不忘啊?是受魏五郎刺激了羨慕嫉妒么?醋罐子!
錦繡頓時無語,心里一陣氣悶卻發覺榮軒之所以期望燒情疤是源于深深的自卑,仿佛訂立契約似的,非得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才能確定所有權,這么一想又覺得他有些可憐。
為將來的“長治久安”左右逃不過這一劫,錦繡心一橫便咬了牙,揭開熏爐頂蓋移步坐在床頭,輕解羅裳露出白皙光潔的肩頭,而后垂目嬌羞道:“凡是哥哥給的,奴什么都愿受著。”
“真是自愿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他再次確認錦繡的心意,見她點頭后不由暗暗一笑解開腰間荷包,從中取出一對精致小巧的獸鈕銅印扔進了正燒著無煙碳的熏爐中。
而后,榮軒像剝雞蛋似的親手一點點脫去錦繡的衣裙,露出其中白生生的嬌肌嫩膚,再輕輕一按,讓其倒入舒軟細滑的紅色織錦被褥中。
“選哪里比較好呢?”他敞了衣襟斜倚在床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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