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夜襲-彩熘魚丸(1/5)
?面對榮軒的火速離開,錦繡再次傻眼。她就沒想明白若要假裝屋里有兩人,做別的事情就不可以么,譬如一直彈琴,偶爾自己再說兩句話之類的,干嘛非得是敦倫,,
何況,這整個院子都已經包下來了,段家奴仆又被調*教得很是不錯,男主子半夜出去一趟真會走漏消息至萬劫不復的地步,
正滿腹牢騷著,錦繡又忽然發覺掌中的顫鈴已經開始微微震動,頓時瞪了眼咬牙噴著鼻息。在一番天人交戰后,她終究還是長嘆一聲準備按照榮軒的吩咐去做。
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去辦的準是一不小心就會被抄家滅族的大事,萬一當真因為自己的矜持破壞了夫君的安排,那可太冤枉。
然而,她即便再是沒臉沒皮了,也不可能當真自覺自愿的親手將顫鈴或觸器放入j□j中戲耍。
不就是學學敦倫時的呻*喚么,錦繡覺得此事并無太大難度,無須道具她也能熱鬧的喊起來——想當初不就這么哄著夫君玩兒的唄,假裝j□j跌宕或者刻意贊他生猛,以及哭泣求饒等,如今不過依葫蘆畫瓢細細再來一回罷了。
當錦繡卷了被褥開始翻滾嬌嗔吆喝時,榮軒正就著月色騎了一匹千里良駒奔馳于官道。他要去見一個人,雷軍器使介紹的重要友人,非常緊要又不便私下結交的天承軍小軍官。
天承軍本是始于襄武之西側臨潭的一支戍邊軍隊,而后才慢慢演變為皇家私軍,近年來今上為加強朝廷集權對天承軍有多次擴編,因而其“祖籍”臨潭附近就成為京畿道外一個重要的屯兵處。
前些日子雷軍器使已升任天承軍的護軍中尉,雖前面還有大將軍與統軍三個上司,可實質上他已經是左軍的主官,那三位不過是掛職而已。
榮軒在出發前曾與獨善其身的雷軍器使相約飲宴,雖沒直接將密謀之時擺上臺面,卻也隱隱約約透露出了自己有追隨某位皇子之意。
他自然不會明確告知對方自己意向何人,雷軍器使也笑而不語不曾接茬,只在啟程那日遞來信箋說想介紹一個朋友給榮軒認識,卻并不知對方意下如何。
若在路途中有羅姓友人相邀飲酒,盡可欣然應允。
這雷軍器使也是個精明人,榮軒雖沒說自己相中的人是誰,可前陣子他因內眷之事與三、七兩位都算不上交好,宮中的積年老人也都知道他親姐死于六皇子兄長之手,若非刻意演戲,這么加加減減一番,便能猜出是最小的那個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作為手握天承軍過半兵力的雷軍器使,他必須一心擁護圣人,也只有極其忠誠的人才能被授予如此大權。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在圣人年老體弱后不私下另投明主,能坐到那位置上人怎會眼睜睜等著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被苦兮兮掃地出門?他若年紀大些倒可能甘愿懷揣積蓄隱匿城鎮做個富家翁,偏偏此刻雷軍器使僅為不惑之年,誰樂意就此丟開還沒能享受多久的滔天權勢?
區區段少監就算年少有為也沒什么可叫雷軍器使真真高看的,只是最近一段時日私交不錯罷了,可他義父卻是左監門衛大將軍兼天承軍使的曹內侍監,這小的既然敢試探自己,想必老的也已經改換了門庭。
九皇子,不錯,選得相當不錯!年少而性子溫和,學識足以做守成之君,純善的性格能一定程度保證他不會對擁立功臣行兔死狗烹之事。
更何況,九皇子母族與妻族均非高門大戶,少年天子么,少了外戚專權便能宦官當政吶——前景一片光明!
雷軍器使這么一琢磨,頓覺段榮軒眼光不錯、下手果斷,是個可結交的好人才,立刻修書一封聯系了自己手下那位化名“羅山”的天承軍兵曹。
其實,在收到信箋前榮軒并不知道雷軍器使要引薦的究竟是何人,甚至看到署名后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想不出這“羅山”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結合身處位置,雷軍器使交友范疇和大家欲干的那件大事,榮軒這才將“羅山”和自己琢磨過的那個叫做“桑邏”的天承軍兵曹參軍事聯系在一起。
此人雖只是個八品小官卻掌管了軍防營鑰以及烽候驛傳,此隊天承軍駐地又在京畿道之外不遠處,可謂扼守京畿門戶不可或缺之人。
若是幾位皇子日后當真起兵火拼,只要控制了這位兵曹參軍事,任誰也沒法從京畿道以西調兵遣將,要知道,為了抵御西戎舉國大半精兵強將都在西北零散分布,領兵將領一準有各自投靠了不同皇子之人。
如此,有桑邏協助便能一定程度上將戰事控制在某個范圍中,保證別人撈不到強援,也不禍及更多百姓。
榮軒琢磨開后自然很是欣喜,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之感,立刻“梳妝打扮”去赴約,他甚至沒想過自己是否猜測有誤。
在記憶中,這桑邏此刻雖依附雷軍器使,早年卻是個赫赫有名的游俠,使得一手好劍,兩人職位上是上下級可論私交卻是平等友人,據悉他性子古怪而執拗,做出這種私下約見先瞧了人才決定是否淌渾水的事情,實屬正常。
甚至,連大咧咧送宦官驢鞭也挺附和這人的性子,反倒印證了榮軒的猜測。
桑邏所在的那隊天承軍駐扎地距離他借宿的館驛并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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