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動心-木槿花宴(1/5)
?盡管薛氏心里不舒坦卻也明白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女兒唯一能與崔文康正面接觸的機(jī)會,哪怕是龍?zhí)痘⒀ㄒ仓荒苋リJ一闖。
錦繡心知這事兒錦珍跑不了壓根不管她們是如何的糾結(jié),一門心思的開始籌備起游園的各種安排和中午、晚上的兩頓席面來。
不管前世今生她都從未以一個主母的立場籌備過大型的賞花會,從前接待郭夫人等貴婦僅僅不過七八人,只稱得上是小試牛刀。
如今,丈夫升任四品少監(jiān)又離京在即,少不了要八方宴請,此番邀請謝、崔兩家的年輕后生再夾帶一些攀附段家的低品外廷官員夫婦到家做客,算得上是一次練手的機(jī)會。
“你放心大膽的去操辦吧。做得好了……謝俊逸和那崔文泰等人也算是見多識廣又風(fēng)雅多才的,若能叫他們滿意后面便可駕輕就熟依葫蘆畫瓢,”段榮軒說罷又轉(zhuǎn)了話頭寬慰道,“做得不好也沒人敢多說什么,有過則改,見善則遷。”
“我哪是怕他們不滿意,只恐落了哥哥的顏面。”錦繡捏著自己擬出來的食單面帶郁色。
上面寫的菜色雖是雞鴨魚肉鮑參翅肚應(yīng)有盡有,可怎么看都覺得沒特色也不成體系,段家又不是暴發(fā)戶需拿錢砸人,她希望席面不論是整體還是單獨的一兩件,都能叫人過目不忘交口稱贊。
段榮軒抬眼看著錦繡噗嗤笑了:“真是傻乎乎的。顏面?你以為叫人吃好喝好了他們就會高看我一眼?不過是添彩而已。若是個位高權(quán)重的,哪怕是幾盆清水煮菜端上去也會有無數(shù)人追捧喝彩。”
“那也得是添彩不能添倒彩呀,”錦繡輕聲嘀咕著,又跪坐在榻上攬住丈夫的手臂挺胸磨蹭,同時在他耳邊嬌滴滴的求道,“哎,哥哥,人家沒經(jīng)過大場面心里忐忑著呢,您就別笑了,給個建議可好?”
“我只擅長吃,不懂如何在飲食中推陳出新,”段榮軒一句話便叫錦繡苦了臉,頓了頓他才又笑道,“可若要論喜好——大齊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熱衷于風(fēng)雅之物,即便不喜歡也會假裝好這一口以免被人說粗俗。”
風(fēng)雅?本就是賞花會還有什么能比吃花更風(fēng)雅的?錦繡頓時有了主意,熱情高漲地開始進(jìn)行各種安排。
眨眼間便到了約定的那日,是時風(fēng)和日麗天公作美,賓客入了莊子入目便步步是景,可謂繁花滿園、翠柳成蔭、荷塘碧連天。
連那滿腹不豫強(qiáng)逼著自己赴宴的謝俊逸也不由嘖嘖驚嘆,甚至詩興大發(fā)得了幾個妙句。
當(dāng)他踱步到池塘邊聲情并茂的吟誦“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之時,最早抵達(dá)段家的董文敏正在一叢木槿花后伏案作畫,其兄長和另外兩位賓客則在一旁相談甚歡。
聽了謝俊逸的詩句后董文敏咬了咬唇,略作掙扎終究直起了腰邁出一步站到對方身側(cè)很是客氣的躬身相邀道:“真是妙句!某自愧不如。不知謝郎君可否指點一二?若能賜墨寶一觀某將不勝榮幸。”
說罷他便露出了自己所做的小荷才露尖角圖,忐忑著期待謝俊逸的垂憐。
這便是董文敏靈機(jī)一動想出的道歉方法,總不能直截了當(dāng)去說“對不住我不該穿女裝騙你”吧?他也做不出找個黑屋子倒茶鞠躬的事兒。
贊揚(yáng)對方的詩句就這么暗示一番,若謝俊逸應(yīng)下,此事便算揭了過去。若他不應(yīng)……那就只能等著中午或晚上再想法去敬酒。
在兩個表兄陪伴下的謝俊逸瞟了眼董文敏的花,嘴角抽了抽,心情再次變得極端抑郁。
他是真不想應(yīng),可偏偏這莊子的男主子正似笑非笑站在一旁等著瞧結(jié)果,若他不輕輕巧巧放過董文敏,豈不是意味著自己還得正式去給那閹宦倒茶賠罪?
段榮軒因要籌備奔赴西北的各種事宜,圣人給了他不少便利,交接手中內(nèi)廷權(quán)責(zé)后就可隨時出宮辦公差與私事,因此他能在莊子中待上整日盡職盡責(zé)的招待主人,更方便看好戲。
這不,他樂滋滋瞧著謝俊逸痛苦掙扎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去董文敏畫上題了字,而后才摔筆背過身往別處走。
“那邊還有個盆栽院子倒也有景致可看,”段榮軒笑瞇瞇引著謝俊逸和崔家兄弟往后面走,又提醒道,“荷塘對面辟出的那木槿花院子多是女眷在游玩,則只可遠(yuǎn)觀。”
崔文康頓時一個激靈,給段榮軒遞去了略帶感激的眼神,他早就聽說此番宴請主家將那胡家的另外兩個姐妹都叫來了,已婚的不消多說,那胡錦珍卻是個燙手山芋,千萬不能靠近了。
甚至,連謝俊逸也是心尖兒一緊,頓時加快了腳步避開荷塘去看盆栽。
他家里那對能折騰死人的姐妹花正是去別人家做客時,酒后一不小心進(jìn)錯房給胡賴上的,為這事兒謝俊逸被親娘、伯父、舅舅依次教訓(xùn)了好幾頓,有這前車之鑒他哪還敢再招惹什么女眷,只看外表也知自己風(fēng)姿過人為避免又成了別人打望的對象,只能走為上策。
與之同時,水榭紗窗內(nèi)卻真有妙齡少女在瞧著這幾個年輕男子發(fā)愣。
盛裝打扮的錦珍矗立窗前瞧著謝俊逸三人離去,感慨萬千。雖然家中打那崔文康的主意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她卻陰差陽錯的和那人一個在西北一個在京城,等同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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