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妻妾-假煎肉(1/4)
?夜深之后,兩隊人相互告辭回家,錦珍念念不舍的離去到家便避了人撲在被褥間大哭了一場。
因為在飲宴時錦珍很是分明的看出董七郎對錦繡更為心儀,對她僅僅只是妹妹般的關愛,若他有心提親自己還能和阿爹阿娘一爭,可既然他無心父母也反對,這親事自然絕無辦法可想。
錦珍悶聲哭泣哀悼自己的愛情還未開花就被掐沒了,越哭越覺得口干舌燥,連連喝水都不見起效,咽喉處反倒出現了灼燒般的刺痛,小腹也開始隱隱發疼。
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月事快來了,可這疼痛卻越來越劇烈,繼而伴隨嘔吐和腹瀉,婢女頓時慌了神,趕緊去稟報主母尋了醫師來。
等醫師趕到胡家為錦珍把脈時,天色已蒙蒙亮,而她吐盡胃中所有東西后甚至嘔出了膽汁,并且高燒不退呼吸急促,仿佛已經瀕臨死亡。
如此典型的癥狀以至于醫師還未細看就斷言道:“這恐怕是中了毒。”
匆匆換上朱紅外衫趕來的薛氏一聽這話頓時雙腿一軟,又得知自己女兒是外出時吃錯了東西,立刻鳳眼一挑喚了陪女兒出門的幾名婢女來盤問,她在盂蘭盆節時究竟去了何處、見了何人,吃了些什么。
而錦珍想方設法瞞著家人去會董七郎又怎么可能不做預防,這幾個婢女一早便被她下了封口令,叮囑不得胡說。
最終,薛氏只得知了自己女兒一時好奇去嘗鮮,吃了路邊村姑做的忘憂虀。
“忘憂虀?原來是吃了生萱草,”一直讓奴婢給錦珍催吐并熬煮通用性解毒藥的醫師終于松了一口氣,“老夫還以為是雄黃或砒霜,既然只是吃了菜想必量不并多,萬幸萬幸!”
薛氏望著已經燒得迷迷糊糊卻因腹痛一直在床上翻騰的女兒,既心疼又氣悶,手上抽出絹帕為她輕輕擦著冷汗,嘴里卻罵道:“你這孩子真是一點兒都不叫人省心,路邊村姑做的東西也能隨便入口?!”
說完她又抬眼看向站在兩步開外處的丈夫,欲哭欲怒的嗔怪道:“都怨你,答應她自己出去逛,可不就出亂子了?”
“下次一定拘著她,一定!”胡炬訕訕一笑,趕緊向妻子致歉。聽醫師說女兒無性命之憂又不是由人惡意下毒,他這才放下心來。
方才一聽說錦珍中毒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條薛氏托人找來他命人放出去的蘄蛇,還以為是家中遭了報應,萬幸萬幸不過是吃壞了肚子。
這夫婦二人都以為女兒逃過一劫,殊不知,錦珍卻因為體質不算太硬朗被毒素一激就徹底倒下了,這一病就是整整一個月不見好,眨眼就從盂蘭盆節到了月圓中秋時。
胡炬原本還想與妻女一同吃餅、拜月、賞月,錦珍卻在黃昏時又開始發熱,入夜后甚至說起了胡話來,薛氏抹著淚側耳傾聽,卻發現她翻來覆去呢喃的僅有兩個字“七郎”。
這,珍娘這竟是害了相思病?!薛氏頓時大吃一驚,氣得連那抹了胭脂的臉都有些泛白,原以為女兒與那董七郎只是匆匆一瞥交談過一兩次,誰曾想,她卻已經相思入骨!
薛珠佩抬臂就將手中的絹帕摔在了胡炬身上,捂著胸口哭道:“你看你,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我只是見他文采風流這才邀請了到家里來,誰知珍娘怎么就……唉!”胡炬連連嘆息而后猛地一個激靈,“我送董文桓走時珍娘并沒有太大異常,怎么突然就病成這般模樣?”
“莫非,盂蘭盆時撞了邪?”薛氏馬上就想到了盂蘭盆就是俗稱的七月半鬼節,頓時也一驚。
更為精明的胡炬卻馬上沖錦珍的貼身婢女喝罵道:“賤婢,還不老實交代上個月娘子究竟見了誰?!她若有個萬一,你們通通都別想好活!”
三個婢女跪于床邊瑟瑟發抖,半晌后,其中一個叫雯娘的輕輕開了口:“娘子見了董七郎還有一個自稱‘珍寶閣胡家嫡出長女胡元娘’的女子,娘子和那董郎君分吃了胡元娘做的忘憂虀。”
“胡元娘?”胡炬聽罷近乎裂眥嚼齒的咆哮道,“此話當真?!”
他雖相信了雯娘說的話,然而,胡炬于盂蘭盆節第三日時卻見到董文桓入城購書,那時他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也不曾問起“元娘”這事,要知道,一開始介紹董郎去鄉下時,只說那是自己外宅養的妻兒,錦繡自稱元娘他竟坦然接受了?
“什么元娘?!我家錦珍才是元娘!賤婢,果然跟你娘一樣的黑心腸!見到珍娘受氣你竟不幫她反駁?!”薛氏不好罵自己丈夫兩房同娶作孽,只掐著雯娘胳膊和臉蛋喝罵不止,“回來竟還敢瞞而不說!你想做什么?也癡心妄想欲當個‘元娘’試試?”
在薛氏發泄似的怒罵那婢生子雯娘的同時,胡炬踢翻矮幾揮袖就出了門,而后趕在開城門的第一時間,踏著晨露怒氣沖沖的直奔鄉下葉家老宅而去。
胡炬覺得錦繡與董七郎是串通一氣誆了自己愛女珍娘吃毒草,甚至,說不定他們在射殺毒蛇那日就已經有了交集,董七郎是故意在城中擺攤引誘他帶其回家,然后騙了珍娘一顆芳心!
廟里做供奉時她也是故意那么寫的吧?這錦繡,哪還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惡、可憎!
這人就是如此矛盾,兩房妻室,兩邊都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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