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首席”(1/3)
《坎坡福米奧》和約簽訂好之后,德國皇帝弗朗茨送給了拿破侖六匹白色的馬和一輛豪華的馬車,在他入住杜伊勒里宮的第一天,他和第二執政康巴塞雷斯以及第三執政勒布倫一起乘坐這輛馬車繞著大半個巴黎轉了一圈。沿途群眾歡呼雀躍,到了快到杜伊勒里的時候,大路上有衛隊夾道。
這完全是君主制的派場,而他們所通過的杜伊勒里宮大門上有一條標語:1792年8月10日,法國廢除王政,永不重建。
也正是在那一天,丹東率領著由馬賽來的武裝攻進了杜伊勒里宮,他們實際上是8月9日傍晚左右抵達的,原本打算奪走市政廳,丹東趁著同伙們去附近教堂敲鐘的時候稍作休息,鐘聲穿過了巴黎,連中部和東部的教堂鐘聲都響了。
本來已經熄燈的人們又亮起了燭光,那鐘聲聽起來就像是哭鬧的嬰兒,節奏清晰、持續不斷,吵醒了所有人。
那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路易十六只在床上稍微躺了一會兒,就讓王后的妹妹叫醒了王后,然后一起在杜伊勒里宮的陽臺上看日出。
在此之前曾經有人說過,王權堅持不到樹葉飄落的那天,當國王看到花園里樹木的樹葉時還在感慨“今年的樹葉落得真早啊”。
凌晨2點的時候,丹東曾經組織發動了一次進攻,卻被瑞士雇傭兵給擊退了,上午6點,勒德雷爾曾經勸國王到騎馬場避難,但王后沒有同意。到了上午9點,大約有2萬人在杜伊勒里宮前集結,而瑞士雇傭兵只有900人。
本來除了瑞士雇傭兵,還有國民衛隊,看到這個陣勢,就有幾個小隊忽然倒戈了,接著丹東大喊“鳴喪鐘啊!讓國王死!那是人民的復仇!是人民自由的時刻。”
接著就是如海的人群試圖沖過杜伊勒里宮的柵欄,但因為路易十六不允許瑞士雇傭兵開槍,所以在1個小時后瑞士雇傭兵就開始敗退,這時國王一家才在勒德雷爾的陪同下遷往騎馬場。
也不是所有的瑞士雇傭兵在生死關頭還死守著國王的命令,他們最終也和商鋪老板、工匠等等動手了,到中午的時候上千人倒在血泊中,尸體堆成了山。獲得勝利的人民點燃了一把火,不僅僅是要燒掉夏日的落葉,還有那些瑞士雇傭兵的尸骸。
從那一刻起,還對君主立憲抱有幻想的斐揚派放棄了,拉法耶特逃離,法國進入了一個無憲法無政府時期。看亂成這個樣子,拿破侖請假去圣西爾女子寄宿學校將妹妹給接走,打算送她回科西嘉。
與此同時,他的同學們加入了不同的陣營,有的加入了保王黨,有的加入了革命軍,盡管他們當時還是軍校學生,還不是正式的軍人。
有許多人會早早就下注,但也有人會等到勝負初見分曉才會下注,反正等拿破侖從科西嘉回來的時候巴黎已經被革命者占領。并不是所有貴族都和杜伊勒里宮里的貴族那樣,對波旁王朝忠誠,寧可戰死、鮮血滲進木地板、成為尸山的一部分,他們之中不少人選擇了加入了革命軍這邊。
可是到了土倫之戰時,從巴黎來的特派員別的不過問,首先對這些貴族進行調查,那時拿破侖已經加入了雅各賓派,憑著這層關系他越級上報,最終獲得了土倫的指揮權。
也正是因為他雅各賓派的關系,熱月政變后他雖然僥幸逃過牢獄之災和死刑,卻閑賦在家,又和當年沒發際之前一樣在巴黎混跡。
在舊時代,歌劇院的收入除了賣門票和表演之外還經營著賭場,從某個角度來說歌劇院和賭場一樣奢華。歌劇院需要錢對這些裝潢進行保養,還有工作人員的養老金和其他用途,而來看歌劇的客人,盡管國王禁止,在凡爾賽宮里也一樣經常賭博。
這個風氣傳到了歐洲別處,本來看完魔術表演后“正常”來說該是賭博的,但是拿破侖下令賭博是違法的,于是就改成舞會了。
滑鐵盧之戰后國際買家也在“觀望”,看是英國贏還是法國贏,但是因為羅斯柴爾德率先得到了消息,所以贏了個盆滿缽盈。
在休息了一晚后喬治安娜沒那么頭昏腦脹了,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是什么。她與約瑟芬相比,劣勢在于她并不是有悠久譜系的貴族,加上之前發生的一些事,她看起來有點兒像針對舊貴族,像這個樣子是不足以讓他們回法國結束流亡的。
波拿巴時常嘀咕,恐懼和利益是撬動人行動的杠桿。當分蛋糕的角色是挺讓人喜歡,不過蛋糕如果分得不好,那就會引來怨言。財政部欠著2600萬法郎,還有6個月到期,雖說按照法國人一貫的風格,這筆“承兌”國債會延期,那也拖不了很久的。
出征圣多明哥用的是海軍的傷殘撫恤金,盡管法國國內的報紙沒有刊登,國外已經知道法國這次戰敗了,削減了幾艘戰艦后才挪出了一部分錢撫恤陸軍和海軍。以圣多明各為跳板,在北美建國的奢望已經不用去想了,路易斯安那留著如同雞肋,還不如賣給美國換取8000萬法郎。
賣了路易斯安那英國肯定會與法國開戰,簽訂《亞眠和約》的地方不是談判桌,而是馬倫戈之戰。在維持和平的情況下,法國是不需要那么多軍艦的,法國曾經也有過東印度公司,雖然它在1769年的時候就破產了,1785年在王室的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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