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招兵買馬(1/2)
?蘇沫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吟道:“不過這兩個地方也只是我們知道的,也不好說他是不是還有旁的地方我們不知道。而且,王慧的哥哥在奉城,他若是有些什么,也未必就一定留在嵊州,奉城是不是……”
說到這里,蘇沫頓了頓,有些什么模糊的印象從心里浮了出來。
以往的日子,她都是千金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此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對政治,就更是一竅不通。但她說到奉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奉城和嵊州雖然離的不遠(yuǎn),但是卻和經(jīng)濟(jì)繁盛的嵊州不同,奉城自古以來便是魚米之鄉(xiāng),是個產(chǎn)糧食的地方。無論是近的嵊州,還是遠(yuǎn)些的地方,很多周邊的地區(qū),都是靠嵊州的糧食貼補(bǔ)。
而且,嵊州還供應(yīng)軍隊(duì)的部分糧草。當(dāng)然王峰只是一個知府,他的權(quán)限是管不到這一塊的,每年到了收成的時候,自然有朝廷專門派來的官員,為軍隊(duì)征收糧食。
但是官官相護(hù)的事情蘇沫再清楚不過了,無論是哪朝皇帝,管的再嚴(yán)厲,自己再清廉,那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也有許多管不著的。什么官官相護(hù),巧取豪奪,水至清則無魚,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那么也就是說,即使王峰沒有權(quán)利管軍隊(duì)糧草征集,但至少,他是能說的上話的,退一步,他一定認(rèn)識能說的上話的人。
見蘇沫不說話,烏木不由的喚了聲:“小姐……小姐……”
“恩。”蘇沫回過神來,這事情牽扯太廣泛,別說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算是有,也不是一下子能揭開的。沒有把握之前,她不欲向?yàn)跄径嗾f。
蘇沫笑了笑:“這就很好,秋竹既然是躲在那里的,就讓她先躲著,反正她一時也不打算走,一個棋子而已,不用急著對她下手。”
“可如果抓了秋竹,不是就能坐實(shí)大夫人的罪名了嗎?”烏木有些不解:“為什么我們要放過她?大夫人屢屢找小姐麻煩,豈能由得她這樣下去?”
“不抓秋竹,正是因?yàn)椴幌敕潘!碧K沫道:“秋竹不過是個丫頭,和那些亡命之徒不一樣,只要被抓,兩下嚇唬,必然就什么都說了。王慧一定難辭其咎。到那個時候,爹就一定會休了她,出了蘇府,天高皇帝遠(yuǎn),再想做什么就難了。”
目前,蘇沫覺得,還是將她放在眼皮子低下比較安心。她現(xiàn)在背后可以依仗的力量還太多,出了府也有逍遙自在的日子,在這段時間里,不但不能讓她覺得走投無路,反而還要給她些希望,讓她安心的待著。
蘇沫想的長遠(yuǎn),烏木雖然不是很明白,卻也沒有多問。他進(jìn)府的時間畢竟還短的很,對蘇沫也不那么了解,并不多嘴。
蘇沫看了看烏木,走到房里去,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布兜來,遞了過去。
烏木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小姐,這是……這是做什么?”
布包里,是一疊子的銀票,都是五十兩的面額,估摸著算了算,怕事有七八千兩之多。
烏木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多錢,感覺厚厚的拿在手里,挺沒有真實(shí)感的。
“這是給你交朋友用的。”蘇沫道:“后面,也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很能干,但是僅你一個是不夠的,我需要更多的人,不同身份,不同能力的人。”
烏木很厲害,但一個人無疑是不夠的,而且讓他這樣能力的人做些跑腿傳信的人,那太浪費(fèi)了。蘇沫雖然不是困在深宅,但是卻非常明白在這個世道上,一個女人可以做的事情太有限。她可以在幕后運(yùn)籌帷幄,執(zhí)掌全局,但是不能事事躬親,無論是現(xiàn)在和王慧還是嘉恩候?qū)梗€是以后掌管蘇家,都需要自己的勢力。
她如今不便出面,但她可以提供足夠的錢,讓烏木出面。
當(dāng)時為了避免王慧窺伺,蘇沫將母親留下的嫁妝都送到了安福寺讓靜安大師保管,誰知道沒過幾日,靜安大師又送了一部分回來,還附帶了一封信。
信上說,蘇府的事情,他大約的知曉了,想來蘇沫后面的日子,少不了要用錢的地方,因此將她母親的遺物清點(diǎn)了一下,留下了些有紀(jì)念價值或者世面難尋的,待日后再送回。這一部分,是尋常的金銀珠寶,沒了既不可惜,又方便變現(xiàn)。
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師,卻將人心看的如此透徹,如此的為她著想。蘇沫心中感念,當(dāng)下,她便將這批珠寶分開幾家當(dāng)鋪全部換成了銀票和現(xiàn)銀,以備不時之需。
薛家是京都兩大商家之一,薛婉華是薛家的嫡出大小姐,她的嫁妝自然是價值千金,即便是挑出來的這種相對不值錢不可惜的東西,那也都非凡品。蘇沫很是換了一比款子放在了房里。因此比起王慧的拮據(jù)來,她手頭闊綽的很。
而且,還有蘇恒送上來的那五千兩,雖然不太多,也是筆款子。
這么一說,烏木便明白蘇沫的意思了,當(dāng)下將銀子揣好:“小姐放心,我明白該怎么做。”
士為知己者死,烏木雖然不明白蘇沫為什么如此信任他,但是這種信任,絲毫不將他當(dāng)做外人,也不當(dāng)做下人,卻叫他很是感念。
烏木走后,蘇沫又細(xì)細(xì)的想了一回,她還有些更深層次的想法,但那都不是一時的事情,急不來。如今先要做的,還是盡可能的還原當(dāng)年的真相。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