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箭雙雕(1/2)
?蘇晟不知道那參茶對蘇沫的病到底有什么影響,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追究。不過王惠回了屋子之后,卻起的火冒三丈,什么話沒說,進(jìn)了門,先給了春梅一個耳光。
“你拿回來的是什么藥?”王惠厲聲道:“怎么蘇沫吃了不但沒好,反而更嚴(yán)重了?你看見她的臉沒有,現(xiàn)在變成了那個樣子,明天還怎么定親?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春梅嚇得咚的一聲跪了下來,,頭也不敢抬的道:“夫人,奴婢真的是在何大夫那里拿了可以壓制病情的藥,然后熬了親自送過去的。您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騙您啊。”
王惠倒是也不覺得春梅有騙自己的膽子,盛怒過去后,略冷靜下來:“難不成是何大夫,可沒有理由啊,那藥我看了,應(yīng)該沒有問題,而且,他害我們,對自己有什么好處。春梅,你熬藥的時候,還有什么人進(jìn)去過?”
“熬藥的時候?”春梅一回想:“并沒有旁人,只有大小姐的丫鬟去過,二小姐每日一碗金絲燕窩盞向來都是在咱們院子里的小廚房熬的,她是過來拿燕窩的。”
“辛兒?”王惠想了又想,突然一下子變了臉色:“該不會是……”
王惠沒將后面的話說出來,但是她心里隱約的升起來一個想法。她滿打滿算的都是為了蘇辛,她的計劃,自然也不會瞞著蘇辛,可如果蘇辛和她的想法正好相反呢,那最有可能從中阻撓的,也就是她了。
而且王惠知道蘇辛對嫁進(jìn)嘉恩候府這件事情,有很大的興趣,即便不敢反駁自己,但她對自己女兒很了解,不到黃河不死心,表面上雖然應(yīng)了,心里未必是那么想的。這事情,她估計還真做的出來。
王惠一想到這頓時那一股暴怒就一下子憋了下去,氣還是氣的,但是對自己女兒,氣死了又能如何。
深吸了一口氣,王惠道:“去,給我把大小姐叫來。”
春梅一聽王惠這話,知道她對自己的怒火總算是轉(zhuǎn)移了,松了口氣,連忙的往外走。
可等王惠坐下喝了幾口茶,便見到春梅又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口中還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王惠一聽到不好了三個字,只覺得心口先堵了一堵,斥道:“別大驚小怪的,快說。”
春梅頓了頓,道:“我剛才去了大小姐的院子,還沒進(jìn)去,就聽到老爺在里面訓(xùn)斥大小姐的聲音。”
“老爺訓(xùn)斥大小姐?”王惠道:“為了什么?”
雖然蘇晟對蘇沫很不錯,但是因?yàn)橥趸莸年P(guān)系,自然的,他最疼愛的女兒,其實(shí)還是蘇辛。雖然不至于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可通常卻是連重話都不舍得說一句的,這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發(fā)了那么大的火。
春梅是在院子外面便聽到了蘇晟的聲音,這可見蘇晟的聲音有多大,火氣有多旺盛。要不是非常的事情,他怎么會氣成這樣。
春梅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支吾著道:“奴婢見老爺?shù)穆曇舴浅I鷼猓矝]敢進(jìn)去,在門外問了下小丫鬟,似乎是在小姐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藥。”
“什么藥?”王惠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藥,只是在外面聽了幾句。”春梅道:“老爺火氣正勝,奴婢沒敢進(jìn)去,只是似乎說這藥跟二小姐的病情有關(guān)。我聽老爺斥責(zé)大小姐說什么,妹妹一心一意為你,哪怕是病成了這個樣子,還想著你想著你娘,你倒是好,生怕她病的不夠厲害……之類的。”
雖然春梅只在外面聽了個一知半解,但是王惠想了想,馬上便明白了,跺跺腳站起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死丫頭,只知道任性,這下好了,可要把自己貼進(jìn)去了。”
王惠雖然恨,但對自己的女兒卻是無可奈何,明知道這一去會被遷怒,卻還是不得不起身趕過去。
卻不說蘇辛的院子里鬧得一塌糊涂,翠竹軒里,趕回來的劉長純正在給蘇沫把脈。
劉長純的臉色不比王惠好到哪里去,他替蘇沫把了脈,又看了看她的臉,沉默了半天都沒說話。
“劉大夫這是怎么了?”和劉長純相比,蘇沫反倒是顯得鎮(zhèn)定而平靜,仿佛生病的人不是她,剛才那個痛苦脆弱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劉長純有些說不出話來,他以前和蘇沫沒有見過,不過從王惠口中,倒是經(jīng)常聽著說起這個前室留下來的女兒。多是用些不屑的厭煩的口氣,他從中得出的蘇沫,是個脾氣溫順,單純無害,甚至單純的有些愚蠢的千金大小姐。
但今日這短短的兩次接觸,蘇沫說的話做的事,一些旁人至少要猶豫掙扎才能下的決定,她都是如此決絕果斷,不管是對人還是對自己,都沒有一點(diǎn)余地。
劉長純意外的同時,還有些心驚。
作為一個常年在富貴人家出入的大夫,他見過的后宅風(fēng)云不可謂不多,見識過的勾心斗角陰狠手段不可謂不豐富,說最毒婦人心可能有些偏激,但是豪門后院里,妻妾嫡庶之間的斗爭,雖然沒有刀槍劍戟,可卻一樣是連肉帶血,那些看著端莊溫柔的女子,卻是殺人不見血。
但一個尚待字閨中的女孩子,一貫又給他的印象溫和柔弱,卻在這柔弱中,毫不猶豫的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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