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guī)湍?1/2)
蘇辛正低頭輕聲抽泣,鼻子堵得難受。
一雙溫熱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頭,“傻子。”
他抬頭,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鼻頭也帶著緋紅。
“妻主……你不要再碰我了,我已經(jīng)……”
林舒溫柔拉過他的手,凝視著手腕的紅痕,眼里閃過一絲心疼。
她蹲著身子,身量與蘇辛齊平,身子往前傾了傾。
嘴唇親吻在那處傷痕,輕輕柔柔,帶著安撫,一點一點,把那一圈都沾染上她的痕跡。
蘇辛眼睛瞪得大大的,吶吶出聲:“妻主……”
“現(xiàn)在好了,這里都是我的氣息。”
林舒坐回他身邊,攬著他的腰,“你是我的夫郎,一輩子都是。”
“貞潔從不在身體上,你也無需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可愿原諒我?”
蘇辛緊咬著嘴唇,拼命搖頭。
“那是不愿意原諒我了?”
“不是的,我沒有怪妻主,妻主也沒錯,是那個壞人……”
林舒用衣袖拭去他臉上的淚痕,輕聲開口:“你說的對,那人是個壞人,我們不能拿壞人的錯來懲罰自己。”
“我的小蘇辛很好,清白也在,我不想和蘇辛分開。”
“還有哪里不舒服?咱們看了大夫就回家,好不好?”
蘇辛癟了癟嘴,沒忍住再次掉眼淚下來。
林舒無奈,“怎么又哭了?還是你不愿意跟我回家?”
“侍身是高興哭的,高興妻主不嫌棄侍身……”
林舒看他抽抽搭搭,臉都快憋紅了,索性直接吻在他的眼尾處,眼淚苦咸,沾在她的唇上。
“不準再哭了,哭丑了我就不喜歡了。”
蘇辛立即用手捂著嘴,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然后低垂眼眸,悶著聲道:“我想和妻主回家……”
林舒拉著蘇辛的手,往家里去,暼向一旁安靜的沈時安,把空著的左手伸了過去。
把兩人的手緊緊握在手心,雨露均沾,從不偏心。
“咱們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
沈時安藏在衣袖下的左手,攥成個小拳頭,微微發(fā)著抖。
眼眸看向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越發(fā)深邃。
……
林舒好不容易把受驚嚇的蘇辛哄睡了,這才出門開始做中飯。
她看了看沈時安,兩人都不是能做好飯的人。
“你燒火吧,我來炒菜。”
再怎么樣也不能餓肚子,于是沈時安哆哆嗦嗦地塞著柴,廚房里白煙彌漫。
林舒切著肉,一片薄,一片厚,邊切邊流淚,沒辦法,那煙太熏眼睛了。
“沈時安,我不是給你點了火了,怎么還這么多煙?”
沈時安把柴撤了一根出來,“我也不知道,那火就是燒不起來。”
明明林姑娘都把火弄好了,他輕輕放柴進去,那火啪的一下就滅了一大半,真是奇怪得很。
林舒虛瞇著眼睛,往灶臺前湊,看著灶口塞滿的柴都快氣笑了。
她抽出一大半,火勢漸大,“你這柴塞太多了,而且有的太粗,不好燒,你選些細一點的。”
林舒整個人離沈時安極近,動作間,身體微微蹭過他的肩膀。
沈時安耳朵一紅,往后退了退。
林舒感受他的動作,轉頭,“怎么了?壓到你了?”
廚房的煙霧慢慢散去,沈時安能看見林舒被熏紅的眼睛,和濕潤的睫毛。
還有額頭一根黑黢黢的手指印。
“噗嗤。”
他沒忍住笑出聲來,原來女人下廚竟然是這個樣子。
“林姑娘,你額頭弄臟了。”
林舒伸手摸了摸額頭,手上的黑灰直接把額頭弄得更黑了。
沈時安下意識伸手,用衣袖擦拭著那些指印。
“你的手臟了,我?guī)湍恪!?
林舒看了看手掌,是剛剛抽柴無意間染上的。
沈時安動作輕柔,十分專注,琥珀色的眸子格外認真。
像林姑娘這般好的人,若是今天受難的人是他,她會來救他嗎?
林舒看他額頭的傷疤還在,問他:“你沒有用藥嗎?傷疤還沒消?”
沈時安動作一停,猛地收回手,隨后撿起柴往灶里塞。
“用了,可能是用的少。”
林舒起身重新洗了手,又開始切菜,“你不用節(jié)約,那藥膏還多著呢,男子多愛美,你只管用。”
沈時安抿了抿嘴,視線飄了過去,見那案板上的肉一塊大,一塊小。
沒忍住彎了彎唇,眼尾也染上了一點笑意。
隨后想到什么,又一副失落的樣子。
“他配不上這么好的林姑娘……”
林舒盛出一碗粥放在一旁,等蘇辛醒了再給他吃。
又端著盤子黑菜往堂屋去,沈時安端著兩碗粥跟在后面。
“這肉雖然看起來不行,但是好歹能填飽肚子,堅持一頓吧。”
林舒夾起一筷子菜塞進嘴里,大口喝著粥,沒有嚼,直接吞下了下去。
她對自己的廚藝有自信,要是嚼了,說不定得吐出來。
沈時安此刻的臉皺成了一團,這肉怎么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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