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七十九(1/5)
?聞人安瞧著阮流君忽然笑了,“繼續說。”
阮流君心里頓時有了底,大膽道:“據臣女所知裴迎真的母親在他六歲時就離世了,六歲的孩子能明白什么?他的母親又怎么會在離世之前將這樣一個隱藏多年的身世告訴一個孩子?一個丫鬟如今成了裴府的姨娘,證言未必可信,況且她早不說晚不說,怎么偏偏選在裴迎真高中之后向裴言坦白?”她又道:“臣女曾在裴家寄住過一段時間,倒是聽到一個很好玩的事情,裴老夫人和裴言從來不準裴府有人提起裴迎真的生母,裴家上下對裴迎真的身世諱莫如深。”她瞧著聞人安道:“臣女倒是覺得裴言比裴迎真知道的要多的多,若要論欺君之罪裴家上下怕是一個也逃脫不了。”
聞人安靠再扶手上,興致盎然的聽著她說。
阮流君卻不再繼續為裴迎真辯駁,她想聞人安是要比她想的更多,她道:“臣女倒是十分好奇謝相國的動機。”她看了一眼太后,見太后對她點了點頭,她便向聞人安先叩頭請罪,才道:“臣女有一事不敢欺瞞圣上,只是此事關聯重大,臣女要先請圣上恕罪。”
聞人安看向太后,“這便是太后要跟朕說的事?”
太后點頭道:“此事非同小可,定要皇帝來親自定奪。”
“哦?什么樣的事這般非同小可?”聞人安看回阮流君,對她道:“朕恕你無罪,講吧。”
阮流君便將之前與太后說的寧樂公主被山匪劫走一事,謝紹宗與人密謀陷害李云飛之事再講了一次,邊講邊看著聞人安的臉色,卻是沒有直接說明書房里與謝紹宗密謀之人是聞人瑞卿,那畢竟是太子,是皇帝的兒子,她不能講,要讓他們自己猜測。
聞人安越聽眉目越森冷,等阮流君講完他把玩玉佩的手指頓了下來,問她,“你知道你如今講的若是沒有憑證就是誣陷朝廷命官?”
“臣女知道。”阮流君道:“所以臣女再不能確定,沒有憑證之前不敢胡言,只是偷偷告訴了太后。”
太后道:“皇帝還記不記得李云飛是如何入京的?”她看了一眼聞人安,“是哀家的人帶進京的,若不是嬌嬌事先告訴哀家有人要攔截云飛,怕是皇帝再見李云飛就要等到小曄國來興師問罪,云飛的尸首被抬進京了。”
聞人安低頭看著自己袖口上的紋飾,蹙眉問道:“攔截李云飛的人太后可拿下了?”
“拿下了。”太后道:“只是他們訓練有素,一個個服毒自盡了,只是哀家的人從這些尸體身上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聞人安問她。
太后喝了一口茶道:“皇帝該知道在牙齒中藏特殊的毒|藥,一旦被俘立刻自盡的鐵血規定是從哪里傳來的。而且那些毒|藥并非京都中所有,是來自邊疆的‘封喉’。”
端木家就非常直觀而準確的浮現在聞人安的腦海里,端木家的鐵血規定,邊疆的封喉毒|藥。
聞人安瞧著自己掌心中的紋路,沉默了良久又問阮流君,“你那日在謝卿書房里聽到與他密謀的人是誰?”
阮流君瞧著他,揣測不透他的心思,“臣女不敢確定,臣女只是覺得李云飛一事和裴迎真一案發生的太湊巧了,還都是與謝相國有關,堂堂相國為何會突然插手金科狀元,圣上看中的人才之案?臣女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不太恰當的成語。”
她瞧著聞人安道:“排除異己。”
聞人安忽然抬頭看向她,那眼睛里是阮流君從未見過的寒意,他一向被人稱為仁君,如今卻威嚴森寒的讓阮流君心里一提,攥緊了手指。
卻聽聞人安冷冷的跟阮流君講道:“你要確定與謝紹宗密謀之人是誰,你不但要確定,還要有足夠的證據,不然你要朕如何信你?”
阮流君忽然想起路過給她的信息,他說聞人瑞卿其實是被聞人安除掉的,只是借助了裴迎真的手而已。
她心中有一個令她恐慌的猜測,她壯著膽子道:“臣女沒有證據,但臣女以為或許這是圣上的一塊試金石。”
聞人安皺了皺眉,等她繼續講。
阮流君手心里一手心的冷汗,面上卻緊繃著道:“謝相國既然如此看重裴迎真,不如圣上就將此案交給裴迎真,讓他戴罪立功。若他當真不負圣上青睞能替圣上排憂解難那圣上又何須在意他的出身?他外祖父是先帝判下的罪臣,但他是圣上的臣子,只要效忠圣上做好圣上的臣子便足以。”她瞧著聞人安,“若他不堪重用,那圣上大可不必可惜廢棄他這個庸才。”
她將這話說完,大殿中靜的只聽到香爐也銀碳蓽撥蓽撥的聲響。
聞人安看著她,太后看著聞人安心里也是忐忑難安,她摸不透這個兒子的心思,在她看來他對端木家和謝紹宗太過重用了,這并不什么好事。
“朕聽說太后收你做了孫女?”聞人安忽然問她。
阮流君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只是應是,便聽他笑了一聲道:“你很想救裴迎真?”
阮流君應是。
聞人安撥弄了一下手心里的玉佩道:“那不如這樣,朕就給裴迎真一個機會,若他能將寧樂找回,此案查明一切好說。但若是此案砸在他手里……”他抬頭看了一眼阮流君笑道:“朕便封你一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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