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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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仕霖于高考恢復后的第一年考上中山大學, 并在那里與發妻袁姝相識相知。兩人碩士畢業后,雙雙留在當地,結為連理, 相敬如賓。
袁姝懷孕時, 肚子格外大, 那時候做個鑒定是多容易的事, 結果出來了, 懷的一對雙胞胎。
袁姝體弱,從懷孕至分娩都沒有發胖。孩子出生了,是兩個兒子,同卵雙胞胎,同性別,同基因, 自然也就——同面貌。
湯仕霖給兩兄弟分別取名, 湯恒,和湯胤。
弟弟湯胤一出生就是個大胖小子, 而哥哥湯恒, 不僅體重過輕,心肺也有問題, 在保溫箱里住了足足一月才轉危為安。湯仕霖夫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醫生說過, 母親體弱, 營養有限, 雙胞胎可能會出現一強一弱, 或者兩個孩子都體弱的狀況,能讓一個湯胤活蹦亂跳,二人已足夠感謝上帝。
兩兄弟慢慢長大,湯恒就是免疫力稍差,個頭長得也和弟弟一樣,該搗蛋該吃飯,一樣不落。
兩兄弟,一張臉,穿的一樣用的一樣,湯仕霖夫妻也很難辨認。兩個孩子卻很清楚,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生活殷實,事業順利,有妻有子,湯仕霖覺得這大概是一個男人一生最愜意的時候了。
這一切的幸福美滿,在兩兄弟三歲那年戛然中止。
在一個陽光充實的周末下午,嬰兒房里的一聲啼哭驚擾了正在澆花的袁姝,她趕忙過來,當場驚呆——一個兒子正拼命把身下的被子捂住,而那層被子之下,另一個兒子在掙扎大哭。
袁姝嚇壞了,沖過去抓起上面的兒子,一把掀開被子,下面的兒子已憋得滿臉通紅,眼淚汪汪。她一把抱起啼哭的兒子,取出脖子上名牌一看,才知道這是弟弟。
當晚,夫妻二人以從未有過的嚴厲單獨訓斥了湯恒。
“以后絕對絕對不可以堵住弟弟的臉,特別是鼻子,知道沒有!”
湯恒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睜著茫然的大眼,眼淚簌簌往下掉。
與此同時,湯胤初現了過人聰穎,他三歲識千字,四歲認地圖,五歲熟背唐詩,九九乘法表也已不在話下。有幾次,湯仕霖撞見他捧著爸爸的高數課本看,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湯恒卻大相庭徑。他漸漸不愛和小朋友玩耍,也不愛說話,袁姝喊他的名字,他回應得非常遲緩。
他們家里養了一只貓,有一天袁姝發現,湯恒在浴室里試圖把貓咪淹死。湯恒又落了一頓訓,卻沒上次那樣嚴重,爸爸媽媽不過是教導幾句,要對小動物有愛心,這么做小動物會受傷的。
湯仕霖和袁姝不是沒有疑心,尋醫之后,湯恒被診斷為自閉癥。
按照醫生的囑托,夫婦倆和湯胤積極地幫助湯恒治療,卻效果甚微。
師大將湯仕霖聘為教授那年,夫妻二人不得不做出將湯恒送進精神病療養院的決定——他們撞見了湯恒試圖掐死湯胤。
湯仕霖有個大學同窗在青碧一家療養院就職,接受師大的聘請前往青碧,一半原因是為了湯恒。
一家四口遷至青碧,湯恒連新家門都沒有進,直接被送進了療養院。這一進,就是一輩子。
將湯恒送過去那天,湯胤縮在媽媽身后,聽一個叔叔對爸爸說:“唉,人有時候也許不能太奢求,阿胤這么聰明,以后能成大器,也許在娘胎里就已經注定了吧。”
那年湯胤五歲,和智商一起成長起來的,還有他的情商。
他很清楚那句話的意味。在他和哥哥還是兩個細胞的時候,他就奪走了哥哥應得的那一部分。
這樣的掠奪,讓他成為了一個天才,而哥哥,連做一個普通人的資格都失去了。
回家后,他對袁姝說:“媽媽,可不可以把我的腦子給哥哥分一半,這樣他就不用待在那里了。”
袁姝緊抱著他,失聲痛哭。
就這樣,湯恒在湯家存在過的痕跡,完完全全被抹去,整個青碧市與湯家來來往往的人里,沒有一個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湯胤從未為自己的智商感到驕傲,他知道這原本不該屬于自己。所以在成為高考狀元的那年,他回絕掉了所有媒體采訪,一來有愧,二來不想讓公眾的目光對準自己的家庭。就還這樣,有報社撰文表揚他,“最謙虛的高考狀元”。
他就讀清華大學航天學院,大學期間履歷金光閃閃,大三時確認保研,與麻省理工聯合培養。
大四那年,袁姝病倒了。醫生說她時日不多,若好好照顧,還能撐個一年半載。
湯胤放棄了碩士學位,回到青碧,陪伴母側。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回到青中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物理老師的原因。
湯胤是有去看望湯恒的,湯仕霖和袁姝也去,逢年過節,夏暑冬寒,一家四口都在療養院吃飯。
但湯恒一直沒有好起來。他沉默寡言,口齒不清,記憶力衰退,長得和湯胤一樣的高大,一樣的英俊,院里醫生病患都嘆一句,可惜了。
那一年夏天,袁姝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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