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2/2)
她和那個級草接吻,她還跟別人說我看見了之后還去找那個級草表白,可是我根本從來就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
“有一次,其他班男生給她送來一罐治痛經(jīng)的中藥,在教室門口叫住我讓我拿給她,我就往她桌上放了。后來她跟別說,我給那罐藥里下了能毀容的藥。”
“我臉上這顆痣的位置和阿嬌的一樣,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她,經(jīng)常在草稿紙上畫她,有一次那個女生翻到了,跟全班說我臆想自己長這個樣子。”
臻霓頓了頓,深吸口氣,接著說。
“后來有一次晚自習(xí),我去辦公室找老師問問題,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那個女生已經(jīng)在里面了。門沒有關(guān)緊,我偷偷看進(jìn)去,其實她的問題根本不算問題,她也不是真的要問問題。”
湯胤的腳步猛地剎住。臻霓感覺到他在一點點攥緊她的手。
臻霓將空著的另一只手也握成拳,給自己打氣,緩緩說出口:“……我看見,她故意扯開了校服的扣子,壓得特別低,想讓老師看見,但是老師推開了她……”
話音落下了很久,湯胤都沒有回頭,夜太黑,她看不見他的臉。
驀地,她感覺到他的手在發(fā)顫。她嚇了一跳,上前抱住他胳膊,“湯胤……湯胤?”
臻霓緊抱住他硬朗的胸膛,害怕得哭出了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
遠(yuǎn)遠(yuǎn)地,公路上有車輛飛馳,偶然一道燈光閃過他臉龐,映出他眼底的淚光。
臻霓感覺到自己再度被抱緊,她怔怔地抬起頭,湯胤正低頭凝她,眼帶薄涼的笑意。
“小傻子,你什么錯也沒有。”
……
湯胤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他不說,臻霓便也不問。
直到深夜夢回,臻霓才恍然意識到,當(dāng)時湯胤的反應(yīng),是想要落淚。臻霓膽戰(zhàn)心驚。不知道六年前那場于他而言滅頂?shù)臑?zāi)難,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她沒有像所有人那樣懷疑過他嗎?并不是沒有。所有人都在說,湯教授為了保他,動用了層層關(guān)系,逃脫法律,送他出國。不然,為什么搞得這么隱秘?不然,為什么辛甜母親整日咒罵?一切都順理成章。
但拋開這些口口相傳,沒有任何法律責(zé)任的傳言,事實就只剩下了一件——法律判他無罪。
她太懂口惡之惡,她不想讓自己也淪為自己最深惡痛絕的那種人。
所以她信他,站他,不顧一切。
……
紀(jì)臻霓回家之后走的一輪親戚里,大伯家是最后一站。大伯是爸爸的親哥哥,任市公安局局長,平時工作繁忙,難得一聚,這不一擠再擠,才有了這場家宴。
堂姐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每次家宴,小朋友都是全家的中心。親戚問的無非就那幾個問題,工資怎樣,對象怎樣,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臻霓一連幾天應(yīng)接不暇。
晚上,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圍著說話,大伯突然就來了電話。
一看大伯起身出去,大伯母臉色就不好了:“說好了今晚沒有事情會打擾,要又來什么事要出去,看我不收拾他。”
詹琴安撫道:“大哥工作性質(zhì),理解理解。”
果然,大伯回來時臉色肅正,手上已拿了件要換的衣服。他最先看向臻霓:“晴晴啊,大伯實在對不起你了,突然有緊急情況,大伯要出去一趟。”
紀(jì)建成起身,“哪的話,孩子還能不理解長輩。”
臻霓看著爸爸拉著大伯走開一段距離,想必是在問他出了什么事。
臻霓心頭一震,微微瞪眼。
她從大伯的嘴里,清楚地辨出了“湯教授”的發(fā)音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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