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謠言之惡(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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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可以知道的是,湯胤沒有受到任何判決,沒有槍斃,也沒有入獄。這讓青碧街頭巷尾的流言更是有加無已,沸反盈天。
“誰不知道湯教授關系大啊,市長都是他老同學吧?當年可是同穿一條褲子的。”
“何止啊,教育廳廳長都出面了。”
“我愛人在前幾天在單位里看到軍區的領導了,聽說也是為了湯教授回來的……”
“說是把他送出國了,別到外面去說,小心哪天掉飯碗啊。”
“湯教授夫婦的一世英名啊,全毀給這個敗家子了。”
……
人們之所以喜歡聚眾碎嘴,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道德制高點,更不是為了伸張正義、懲惡揚善,而是為了享受在你說出更勁爆更新鮮的消息時,眾人朝你投來的的震驚或激動的目光,仿佛只有這樣,活在市井之中才有了價值。
那些或真或假的謠言,就像平時堆在底層發了霉的柴火,終于被人翻出,丟進火堆,總覺得自己肩負著什么重大的使命,拼盡全力也要讓這堆火燒得哪怕再旺那么一點點。
殊不知,那些柴木早已被腐蝕得霉斑遍體,那燒出來的火焰,不過也是一堆惡臭。
事情爆發之后,所有的班級群小群體都炸開了鍋,在所有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語之中,只有紀晴說了一句:“怎么可能?湯胤跟辛甜一點關系都沒有!”
所有人怪異地看著她,好像她是一個不參與這場征討的叛兵。
她不可能忘記,那天她在辦公室門外看到的一幕——辛甜赤.裸.裸地勾引湯胤,而湯胤,根本置之不理,并直截了當地推開了她。
根本不是湯胤引誘辛甜,反過來的才是事實!
可誰會聽她的?她是誰啊,17班最丑最胖最不起眼的女生,從沒有同學拿睜眼瞧她。要不是她考了全班第一,甚至都撈不到一句,“你懂什么。”
紀臻霓深諳這套把戲。她的整個青春,便是這樣被辛甜,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毀絕。
先是一開始純粹的以貌取人,漸漸地,辛甜到處散播關于紀晴的謠言,無中生有,顛倒黑白,離譜到了她往東辛甜說西的地步。
“紀晴明明知道我和陸航在一起,還去跟陸航表白。”
“有人告訴我,紀晴的草稿紙和筆記本上寫滿了罵我的話。”
“紀晴到處跟別人說覺得我長得丑,說她覺得自己更好看。”
“有人看見體育課的時候紀晴偷偷先回教室,在我的杯子里下藥,那種藥,可是毀容的。”
愈發惡毒的謠言,也讓走近紀晴身邊的同學愈來愈少,甚至她初中三年的好閨蜜梁婧,都因此嫌她丟人,不愿與之“同流合污“而跟她絕交。要知道她和梁婧,曾親密無間到共用同一個支付寶賬.號。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躲在家里不敢出門,甚至不敢打開窗簾,讓光亮滲進來。
這種惡意,傷心不傷身,更痛更狠,教人生不如死。
她恨辛甜,恨之入骨。
辛甜的死訊傳遍全校時,哀聲遍地,在所有的同情、悲憫、禱告和傷感之中,紀晴是唯一一個一滴眼淚都沒有流的人。
辛甜頭七那天,紀晴剛好收到了鳳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一紙火紅,像是張紅毯,通往光芒萬丈的舞臺。她仿佛聽到召喚一般:來吧,離開青碧,我在鳳城等你,給你全新的人生。
她才不要一輩子活在辛甜的陰霾之下,她要去大城市生活,活得精彩絕倫,活出所有人羨慕的樣子。
可惜辛甜沒能見到這一天。
這樁有始無終的奇談,成為了那段時間里人人奔走相告,喋喋不休的話題。
紀晴家大伯是市公安局局長,她悄悄問過大伯,大伯卻說:“小孩子不要理會這些。”
她也在家里聽父母關起門來談過:“聽大哥說,湯教授家的那個兒子……”卻沒能聽出端詳。
湯胤的下落,成為了全青碧最大的謎團。人們通過各種關系去查探蛛絲馬跡,端著一副心系家國天下事的姿態,卻不過,只是想再在茶余飯后多一個津津樂道的話題罷了。
即便沒有法院的判決,湯家通過勢力關系保湯胤出國,幾乎成為了人們心照不宣的事實。
畢竟,有跡可循。
那就是辛甜父母的態度。她的母親雖然死咬著不放那最后一口勁兒,明指湯胤就是兇手,可她對湯胤的辱罵詛咒,卻是從早到晚,不孜不倦。人們默認為,上頭封住了她的嘴。
在那之后,湯胤杳無音訊,湯太太因病辭世,而湯教授,本就不是本地人,早早地從學校退休,回鄉養老了。
與此關聯的一切閑言碎語,從此以后就像街上的落葉,舊的枯萎了,新的落下來,秋去春來,反復交替,偶然吹起一陣風,便將它們帶到空中興風作浪。
一晃眼,六年了。
……
俞然對于這件事始終保留意見。就像他曾說的那樣,作為警察,他相信司法公正;而作為紀臻霓的朋友,作為社會輿論中的一員,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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