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次之交(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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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后,湯胤的快遞如約而至。紀臻霓外套都顧不上穿,掛著單薄的睡裙就沖下樓去,簽收時,快遞小哥都忍不住往她胸口多瞟幾眼。
一張薄紙的郵件,外觀應該是扁平且重量等于文件袋的,可臻霓捧在手里的這東西,不僅有些厚度,重量也加了,她捏了捏,還是軟的。
回家一路,紀臻霓都在盯湯胤寫的自己的名字。果真字如其人,他的字,筆鋒遒勁,字走龍蛇,利落而工整,一絲不茍。
一進家門,她迫不及待拆掉封條。
最先看到一層泡沫紙,嚴實地裹了一周,拆掉之后,再是一層硬紙板,她那張畫稿像奧利奧夾心餅干一樣被夾在中間。
這樣保證了送到她手里的畫平整如初。
他一定是留意了,那天幫她撿畫時,她所有的畫稿都是平整的,一個折角都沒有。
真是個嚴謹的男人啊。
紀臻霓盯著手中畫稿,目光穿過紙面,落在八年前物理課的板書上,出自他手的圖,圓便是圓,方便是方,直線便是和尺子不差毫厘,規范得如電腦所作。可他,分明沒借助任何工具。
昨天她給湯胤留聯系方式時,沒問要他的,這樣一來不會冒昧,二來演一出醉翁之意就在酒的戲。
可湯胤不僅在郵件上留了真實號碼,還預先發了短信告知她。
早在昨晚,臻霓就已經用這個號碼搜過他的微信了,到了現在,才總算有加他的理由。
他的頭像是一片浩瀚宇宙,地區寫著:海外,美國。
“你好~我是紀臻霓。”敲完這行字,她毫不猶豫按下發送。
發出時是午后,等到湯胤通過請求,已到晚飯時間。
湯胤的朋友圈寥寥無幾,更沒一條是關于個人的,轉載的衛星新聞,sci的學術論文,知乎的學術討論,諸如此類。
他的對話也秉承了朋友圈的風格,寡言,淡漠,木訥。
“你好,我是紀臻霓~可以叫我阿花~”
“你好,湯胤。”
“我已經簽收快遞了,真是謝謝你,包裹得這么用心~”
“小事,不用謝。”
她不氣餒,硬著頭皮打下:你一連幫了我好幾次,這次還麻煩你專門幫我寄快遞,這樣吧,我想請你吃個飯,請問你方便嗎?
回復等得不久:小姑娘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太記掛。
臻霓很快回:不好意思,如果是因為家里,就請原諒我太冒昧了。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幫寄個快遞,付清郵費就好,道聲謝,發個小紅包足以致意,卻還這么殷勤地請對方出來吃飯,且還是異性,不難看出另有深意。
臻霓不介意他看出這點。她仗著自己漂亮。
一個正常的單身男人,大多不會拒絕漂亮女人的主動,除非他先已認定對她沒興趣。
臻霓當然有仔細回想,確定自己沒有給他留下什么壞印象。
……在地鐵里站不穩和在商場里冒失地撞到他懷里,算不算?
不知是不好推辭還是接受了她的“深意”,沒磨過兩句,湯胤就答應了。
接下來是選餐廳的問題,湯胤說沒有忌口,讓她隨意。臻霓考慮,西餐考驗優雅——去掉;日料要脫鞋——去掉;川渝火鍋太掉妝——去掉;港式茶餐廳不合適下午吃——去掉。
思前想后,過了一個小時臻霓還沒回復他。
臻霓求救咖啡館的美女館長,那么精致小資的一個人,對吃喝玩樂一定在行。
館長聽說是約會,興致盎然問她:“你喜歡什么口味?”
“偏甜。”
“你的約會對象是什么類型?”
臻霓斟酌了片刻:“……嗯,他啊,研究航天的,話很少,很嚴謹,有點老干部的感覺吧。”她細細思索那張臉,明明揚著嘴角,卻沒什么笑意。明明八年前,他曾笑得那樣燦爛。
館長秒回:“國家棟梁啊!”
她最后給出答復:“含光門那有家上海菜,味道很正宗,在二樓,都是復古小包間,還放那種民國大碟輕音樂,有逼格,適合約會。”
然后再囑咐臻霓一句:“第一次約啊?別穿得太刻意,讓他覺得你很重視他。”
臻霓弱弱回復:“是我約的……”
時間定在明天下午六點半,湯胤下班之后。
選擇這家餐廳還有一個心機,距離地鐵站要穿過一段公園小路,吃完飯,他們還能再走走。
可紀臻霓萬萬沒有想到,湯胤是開車來的。
湯胤早臻霓十五分鐘到,就站在他的車旁等她。他看到一個漸行漸近的小姑娘,不高的個子,偏瘦的身材,著簡單的白t和牛仔短裙,搭一雙白鞋,走在夏風里,清新而純凈。
他霎時想,那天她額頭撞到的是他鎖骨下方,那么她約莫不過一米六五。
她走到近些,彎著嘴角沖他笑,他也淺淺一笑,聽她說:“等很久了嗎?”
湯胤:“沒事,我也剛到不久。”
“走吧,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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