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節(jié) 遇佛論異(1/3)
?‘玉’雪環(huán)視弘吉剌部俘虜。每個人只覺得她那如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目光從自己臉上掃過,都心里有愧,低下頭去。‘玉’雪聲音不大,但在場人人聽的清楚:
“眾位勇士,我們雖是不同部落,但都是‘蒙’古人。我知道你們也是聽從部落頭人的號召,這才前來攻打我們那哲部,所以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納親答應以后永不來犯,我保證讓你們回家與妻兒老小團聚,但在這之前,希望你們先忍一忍,我們是不會解開法術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們說,今天辛苦你們先在這里坐著,等談判后再放你們。”
弘吉剌部騎兵們無話可說,只好指望納親早點答應。
納親抖了一陣,發(fā)現只要他不動,四小根本不理睬他,膽子漸漸大起來,低聲和隊長商議。
隊長滿臉擔憂:
“不如王子先答應她,等回去后我們再集結人馬報仇。”其實他只是順著納親意思,他是不想再打了。
納親恨恨:“這個仇一定要報!我從未如此丟臉,被一個‘女’人這樣羞辱過!傳出去我們弘吉剌部還怎么在草原上立足!你說的對,我們先假裝答應,回去后再多帶人馬,一定踏平這個敢和我們作對的小部落!”
他們不知道四小不是一般的狼,而是可以化形的狼妖。若論狡猾智謀,他們比四小差遠了。四小故意大意,二人果然上當。他們的對話被四小一字不漏地聽在耳朵里。小白馬上跑去找‘玉’雪匯報。‘玉’雪聽后也覺得頭疼,如果他們‘陰’魂不散,那可真麻煩。一時眾人七嘴八舌商議,卻苦無良策。一夜就這樣過去。
到了天明,那哲部諸人全都一夜未眠——既要商量對策,又要看守俘虜。這俘虜打不得,殺不得,罵不得,也放不得,真是一塊滾刀‘肉’,又好似燙手山芋。眾人愁眉不展,實在難為。
突然‘玉’雪感覺到有一隊馬隊正迅速朝這個方向急馳而來,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好手,仿佛是中原武林人士。她馬上讓眾人戒備,自己帶黑日、凰金迎上。
她騎著白雪飛馳,一個時辰后相遇。當先一人看到她馬上揮手讓馬隊停下,仿佛又驚又喜,遲疑片刻問道:
“請問是‘玉’雪妹妹嗎?”
這人身材高大,滿臉風塵仆仆之‘色’,但掩不住智慧堅毅,此刻黝黑的臉上滿是驚喜。‘玉’雪猶豫片刻認出他來,竟是忽必烈!他來干什么!
‘玉’雪下馬行禮:“大哥十年不見,更見風采。只是大哥親自到我們這偏僻地方來,所為何事?有事派人吩咐一聲就是了。”
她心里有些明白,必是為納親等俘虜而來,只是他的消息也太靈通了!
忽必烈急忙下馬,扶起‘玉’雪:
“妹妹不必如此客氣!我也不瞞你,納親是我內兄,先前與你們那哲部有些誤會,這次‘私’帥大軍前來,我在和林得到消息,連夜出發(fā)趕來,誰知還是遲了一步。還好見你沒事,我現在才放下心來。”語意甚為關心‘玉’雪。
其實他在弘吉剌部等地都布有探子,得到報告,他本可以早點來阻止,卻故意遲了一步,他是想看看那哲部真正的實力。大軍出發(fā)后,他到了弘吉剌部。從昨天開始,弘吉剌部沒得到萬人隊任何消息。按陳不禁著忙,與‘女’婿商議,忽必烈便自告奮勇前來——他已經猜到是那哲部贏了這仗。
‘玉’雪哪知這些!她覺得這結義大哥來的實在及時!她正為不知怎么處理俘虜而頭疼,此刻看到忽必烈,頓覺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納親兩‘腿’‘穴’道被封一夜,早就麻癢難當;躺在四無遮攔的‘露’天草地上,還被四小虎視眈眈時時威嚇,再加心里諸多念頭七上八下,因此整夜未眠,整個人憔悴不堪袍服紊‘亂’,平生未吃過這種苦頭。待忽必烈將他從地上扶起,他又羞又累,竟然象見到親人般哭出聲來。忽必烈溫言軟語慢慢將他勸平復,又親手將他袍子拉好。眾人只得耐心在旁看著。
安撫了納親良久,忽必烈轉頭對‘玉’雪笑道:
“妹妹可否帶我們去你們部落,讓他休息一天再回去?”
見‘玉’雪猶豫,他又笑道:
“這個和事佬我是當定了,保證以后不會有任何人找那哲部麻煩!”
‘玉’雪見他如此說,知道他一定有辦法。看他來后,把納親‘揉’搓的一句話都沒有,可知他為人能干。當下眾人去安排。把萬人騎兵的‘穴’道全解開,還給他們馬匹武器,放他們先回去。忽必烈還特意派了一個能說會道的親兵回去報信,以便讓按陳放心。
‘玉’雪傳音讓眾人掩蓋修為,這才領著忽必烈一行前去那哲部。
忽必烈走在人群當中,滿口稱贊那哲部諸人年輕驍勇。他隨從中一人突然說道:
“只怕不是年輕驍勇那么簡單吧。王爺不知,這些年輕人竟然個個修道,修為比我還高,尤其‘玉’雪公主,居然連老衲也看不透!”
‘玉’雪心中一突,轉頭打量說話的人。這人身穿袈裟,是個和尚。看他談吐是中原人,年約四五十歲,黑瘦矮小,兩眼神光湛然。在此之前,‘玉’雪只接觸過修道之人,從未見過修佛的人,一時也不知如何判斷修為。凰金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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