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 神秘出世(1/1)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來歷很神秘,仿佛從天而降,突然出現(xiàn)在神山腳下。
當時成吉思汗已統(tǒng)一草原大漠,正轉(zhuǎn)戰(zhàn)西域。‘蒙’古鐵騎所到之處,均望風(fēng)而降,聲名赫赫。
在中原西面,有一座延綿數(shù)千里的高山。放眼望去,數(shù)不盡的山頭白雪皚皚,亙古人跡稀少。高山北面連著大漠,在山腳下,卻有許多緩坡,形成高山草場,漸漸向遠處延伸,變得一馬平川,最后草原消失在大漠中。
那哲部是一個小部落,世代生活在這里。在他們心目中,這座高山是神山,傳說祖輩們曾見過山上下來的仙‘女’。‘蒙’古人習(xí)慣逐水草而居。每年開‘春’后,他們就改換駐地,繞著神山腳下遷徙。
這年和往常一樣,族長阿睦爾帶著族人遷徙,牛車,羊群將隊伍拉開了里許。在嘈雜的人聲馬嘶中,他卻偏偏聽到了一陣嬰兒哭聲。起先他以為是族中的孩子,可仔細一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在隊伍左側(cè),那里是一道緩坡,離這邊有些距離。漸漸族人都聽到了,隊伍停了下來。那嬰兒哭聲時斷時續(xù)、隱隱約約,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面面相覷,太詭異了!神山附近野獸出沒,除了生活在這里的他們,哪里還有別人!
族長帶著幾個人,向那個方向搜去。在一叢灌木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嬰。阿睦爾曾經(jīng)跟隨成吉思汗打仗多年,直到四十多歲才回轉(zhuǎn)部落,見過世面。他一眼看出,‘女’嬰的襁褓衣物是中原漢人服‘色’。他抱起嬰兒,回到自己的大車邊。他的妻子桑珠迎了上來接過嬰兒,只看了一眼,便喜歡得了不得,抱著再不松手。
‘女’嬰有三四個月大,此時有溫暖的懷抱,早不哭了,津津有味地‘吮’著手指。皮膚雪白,一雙大眼烏溜溜轉(zhuǎn)動,打量著眾人。身上穿著粉紅軟緞小襖‘褲’,裹著一塊小繡被。右手揮動時,‘露’出手腕上的一串鈴鐺。鈴鐺緊緊套住手腕,下面是一個小鐲子,鐲子上等距離排列著九只小小鈴鐺,仔細看上面有奇怪拙樸的‘花’紋;材質(zhì)非金非‘玉’,顏‘色’似白還青。九只小鈴鐺初看顏‘色’一致,細看每只泛著不同光澤,或白或紅或黑,不過不起眼。
族長命令就地扎營,和幾個族中長者商議‘女’嬰之事。有人說此‘女’來歷不明,不宜收留;有人說突然出現(xiàn)孤身一人,定是妖魔。七嘴八舌,各抒己見,反正都是不想留下她,怕惹來災(zāi)禍。族長卻有不同想法。這‘女’嬰眉清目秀,長相俊美,身上衣物都是上好綢緞,顯然是好人家出身;一人出現(xiàn),卻沒被野獸吃了,那簡直是奇跡,說不定有神明庇佑;此處是神山腳下,說不定這孩子是神賜給那哲部的。既然如此,那一定要收留,可不能得罪神明。想到這里,他說出想法。眾人一陣沉默。‘蒙’古人素來敬重神明,做很多大事前都要向天祈禱。族長這話一出,再無人反駁。為避免外人猜疑,族長吩咐下去:從此不得提起‘女’嬰的來歷,要把她當成自己的族人。族長將親自收養(yǎng)她。
阿睦爾四十多歲回來后,才娶了同族的桑珠。當初部落中一共四五十人出去打仗,能夠回來的卻只有他一人。桑珠足足比他小二十歲,已經(jīng)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此時抱著‘女’嬰母‘性’大發(fā)。聽得可以收養(yǎng)她,高興異常。阿睦爾會說一點漢語,絞盡腦汁,為‘女’嬰取名:‘玉’雪。‘玉’雪從此正式成為那哲部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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