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1/2)
“哼,哪豈止你算的那點,上面原還該給院里每個榮養者撥四十靈晶的靈活用度費,不過錢還沒下來,就被上頭吃了一半,余下的才落到了院里,這一筆,七七八八一算,又有四千多;另外,上面還單獨發了一筆院里的運行金,大概也差不多這么多吧;再加上每次年檢的獎勵......”
“這么多?你說查起來可怎么辦哦!”
“能怎么辦?大不了就是牢獄之災唄!”
“哎喲!個賤人,個死賤人!都怪她,都怪她!我早說她不是個好的,你說院長怎么就沒早把她踢出去呢?”
“呃......你也別自己嚇自己......這么多錢,落到我們手里才好點兒?再說,這事兒關系重大了,我剛剛仔細想了想,查下去對誰都不好,那護衛既然與上頭有些聯系,就不可能細究下去,免得拔出蘿卜帶出泥,說不定把他的關聯之人也帶出來了!”
“他的關聯之人?他從趙城來,關聯之人都在趙城呢!咱院里雖然與趙城也有些淵源,但那都是幾百年前了,與他有個屁關聯!”
“那也不一定!咱院里的事兒,就算與他不關聯,與城主府也多少有些關聯,他一個小小護衛,拳頭還能比城主府強不成?”
“城主府?我怕這事兒要捅破了,城主府得先把咱清理了!”
“清理?清理得過來嗎?祖祖輩輩的關系下來,有多少人牽涉其中,恐怕誰也想不到,最好的處理之法,也不過像現在這樣,按著規章來,大家都領二十個靈晶,完事兒!”
“可二十個靈晶,怎么活呀?只孩子的修煉月錢就是二十個靈晶,然后這月初十,我家那位的上峰兒子成親,隨禮又要十個靈晶,然后還有靈房的維護費也要五六個靈晶,還有我們兩口子的吃喝......你知道,我家那位月例不過十八個靈晶,你說,你說我怎么過得出來?都怪王芳那小娘皮!紅顏禍水!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最多也不過像上月那樣,全著甲號樓就是了,一月三十個靈晶雖緊一些,但到底也還熬得過去!”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那賤人已經把禍闖了,說不定這會兒正喜滋滋數著自己二十個靈晶的巨款呢?”
“唉!真想不過去!”
“走吧,該送飯的點兒了,一會兒還得看樓里那些廢物收到劃款的得瑟模樣呢!可得忍著點兒,別在這節骨眼七情上臉!”
“這我還不知道嗎?只是想想心口都疼,也不知道甲號樓里的侍者都怎么渡過的,他們得完全按規章輪值呢!”
“走吧!他們自然是難的,我們也不輕松,苦日子啊!什么時候是個頭......”
含章兩人背著滿滿一背簍的草藥,徐徐走出山林,過了中堂之后,見著一個個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喜氣洋洋!
許麗與劉嬸相攜而走,老遠就向含章打招呼,笑問道:
“小含章,有錢的感覺是不是真好啊!我跟你說啊,你王芳姐姐終于地道了那么一回,記得碰到她向她道謝哦!”
“可不是!”劉嬸笑得滿臉圓潤,摸了摸含章的頭道著:
“哎喲!你跟她說她哪聽得懂啊!還這么小個的孩子呢!”
說著又道:“我說你們這些人啊,也該把臉上那開花的模樣收一收,你沒聽說那林成跟季生都快打起來了嗎?”
“是嗎?”許麗笑眼粼粼,道:
“我看劉嬸臉上的花開得也不比我們這些人少啊?”
“哎!你個鬼頭!”劉嬸伸手要去敲許麗的頭。
就見許麗頭一歪,道:
“那林成不過是在為生孩子的事兒發愁!也活該他的個吸血蟲生不出孩子,你說早年你和劉叔要是就有這筆錢的話,不早敢要孩子了嗎?”
“哎!”劉嬸臉色落寞一嘆,道:
“這些年我們的情況,那敢要孩子啊,生了不是專門讓他來世上受罪嗎?這會兒到這年歲了,也不知還行不行!”
“所以我說這些吸血蟲是都改死絕!”
許麗說著,又低頭來點了下含章的頭,笑道:
“你可真是不會享受,有錢了也只會拔草挖土!快回去造你那獨一無二的炊煙兒吧!”
“嗯!”含章甜甜笑道:“許麗姐、劉嬸慢走!”
付隨也跟著吐了一句:
“你們慢走!”
神情雖不至于像含章那么清甜可喜,但也還算和氣,沒有了一開始那種陰郁的戾氣!
不管榮養院里幾家歡樂幾家愁,含章兩人一如既往過著自己寧靜的日子。
他們的歡笑、他們的欣喜與外人不同。
灑掃庭除、洗衣做飯是生活氣息,采藥制藥、種藥學藥,是專研學問,讀書領悟、充適靈魂,是怡情怡性!
他們為自己成功的做出一頓飯而滿足,他們為自己學問有一點點的進展而興奮,他們為自己靈魂得到新的洗滌而愉悅!
他們浸淫在自己美妙的人生體驗中,滋味無窮!
這天半夜,含章突然驚醒,一股全身發涼的感覺浸得她直抖。
她一下子坐起身來,望著窗外靜謐的夜空和如洗的月光,只一眼,就讓她涼意更甚。
她趕忙一邊穿衣,一邊捶床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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