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哥知道你是來告別的(1/2)
我知道賤人楚反復對我提及欠人情這回兒事,絕對不是閑的沒事說說而已的。
涼茶的味道確實不盡人意,我緩緩放下手中杯直視葉問楚:“你這個人情想要我怎么還?”
“明人不說暗話,葉某也不想再和夫人繞彎子了。”賤人楚垂眸摩挲著手中的粗陶茶碗,緩慢開口:“夫人知道朝堂詭譎,為臣者可一步飛黃騰達,也可在朝夕之間性命不保。我想這一點即便葉某不說夫人也是深有體會。”
我當然知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朝堂是怎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當年我們顧家相府也有著在這宣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限榮耀,可是后來僅僅是因為陳國一個小小的離間之計,宣德公就可以推翻我們顧家幾十年的忠心耿耿,就可以忘卻顧家為宣德國運犧牲了自己的女兒。就因為小人毫無證據的一句挑撥,一夜之間查封我們顧家,家破人亡。
我猶自陷入回憶中悲憤難當,另一邊葉問楚已然繼續了自己的話題:“如果夫人日后還有機會回到王城的話,有朝一日若是葉某不幸落難,還望夫人能在王上枕邊美言幾句,保葉某不死。這便是還葉某人情的方法。”
賤人楚直視著我,將手中爵爺府的令牌推到桌子中央。
“沒想到爵爺還是這等貪生怕死之人,你這人情我答應日后會還就是。”
我伸手去拿那令牌,卻不想賤人楚率先伸手將令牌按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葉某不想像顧相一般活活冤死。另外,”葉問楚用眼神示意了下被我倆同時按在手中的令牌:“夫人最好還是讓在下陪同去軍營的好。”
我點頭,妥協的收回了手:“令牌是你的,當然是你說了算。不過好歹是你幫我一回,奈何這里沒有酒,君玨只好以茶代酒敬爵爺一杯了。”
我伸手端過葉問楚的茶杯,卻不想手被他突然伸手按住。
我眸色一寒,連聲調都透著冷意:“你干什么?”
“是夫人想干什么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問楚勾起嘴角眸中閃過一絲不屑,然后從我手下將茶杯端走:“夫人指甲縫里藏著的**還是小心收好吧,若是不小心掉落在葉某杯里,在下怕是要被夫人劫財劫色了”
我不大自在的笑了笑,收回手:“爵爺想多了,你那點姿色我還看不上眼。”
將手放于桌底,我才悄悄地將指甲縫里藏著的**彈干凈。
沒想到賤人楚這樣厲害,我進門以前便在指甲里藏好的**也能被他發現!本來還想把他迷暈以后偷走他的令牌,現下看來似乎只有帶著他這一條路可行了。
可是賤人楚詭計多端,敵友不明,這要讓他跟著去了軍營指不定會不會突然擺我一道。
對面茶碗有規律的響了三聲,自然是賤人楚敲出來的。
“夫人想好了沒有?想好了我們可要抓緊時間上路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管他賤人楚有多少花招,到了軍營就是我哥的地盤,他就算再怎么厲害還能在軍營里翻出多大的花來!
“自然去。”我一揚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爵爺請先吧。”
賤人楚一揮錦扇,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
待得牽了馬,我方才想起葉問楚之前似乎和我提起過楚譽的情況,他比我離開望城的時候晚,楚譽那里究竟怎么樣了他一定清楚。
誰知道待我問他時他卻一口否認,說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胡編亂造那些話也不過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給他說出令牌事情的機會罷了。那日他擺脫了那些鏢頭,花了兩三日才尋到我的蹤跡,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查花鈴他們之間的事。
他講的有根有據一時讓我無法辯駁,倒是有兩件事他說得很對,一件事花鈴和楚譽打起來,兩個人一定不會有什么大事。第二件就是即使他們之間出了什么事,那也已經成為了定局,即便我此刻趕回去也不會改變什么,還不如就此趕去軍營見了哥哥,了卻心頭之事再去找楚譽。
主意打定,下定決心以后,我和葉問楚也不過花了一天時間,便在入夜時分到達軍營。
有賤人楚的身份,我很輕松的混入了軍營,見到了我的哥哥。不過第一時間他竟然沒有認出我,畢竟在賤人楚設計的重重偽裝之下想要認出我是個女人都很困難。
我扮作賤人楚的隨從跟在他的身后,而我的哥哥就在面前,我卻不能當著這萬千將士和他相認。
我哥對于賤人楚會來軍營看他這件事情表現得很詫異,畢竟我曾與此人有過性命上的過節,而他卻有膽子只身步入我哥的地盤,如何不然我哥心生疑竇?
我目光迫切的盯著我哥,恨不得能即刻撲到他的懷里告訴他,我是君玨,我還好好的活著
有人不動聲色的伸手將幾乎一步跨出的我攔住,隨即轉頭對我哥提議道:“葉某有幾句話想要和顧將軍單獨相談,是關于雁不歸森林的,還望將軍能找個好說話的地方。”
聽聞雁不歸,我哥的神色終于變了一變,隨即未言一語轉身給葉問楚指了個方向。
我絲毫沒有猶豫,甚至有些欣喜的跟了上去,卻不想前方一道凌厲目光朝我投射過來,直將我嚇得呆立在原地。
對了,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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