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所謂烏鴉的品種(1/2)
兩人茫然呆滯的點了點頭,直愣了片刻方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喜笑顏開。
“自然自然,小姐放心,小的們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誠心盡心服侍小姐,絕不會讓小姐失望!”那在旁幫忙的活計明顯處事圓滑,此刻經(jīng)我稍加點撥,竟能馬上會意,倒是那個方才在剁辣椒的小二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表現(xiàn)的便有些木訥。
我滿意的點點頭,故作老成道:“一會兒給我挑一間上房,至于那兩個人給他們一間柴房就行了。”我說完又刻意咳了一聲低聲道:“一會兒知道該怎么做吧?”
幫忙的伙計樂不可支的狂點頭,奈何那剁辣椒段的小二實在遲鈍,此刻那伙計用胳膊肘杵了杵了他,他才醒神一般跟著點頭,但看他一臉迷茫模樣卻仍舊是云里霧里。
我不再多言,心情愉悅的重又回到餐桌之上,而詩詩還在纏著楚譽問東問西樂此不疲。此刻她的研究項目已然從風(fēng)土人情轉(zhuǎn)移到了門外枯樹的烏鴉身上。
只見她還是做出一臉天真的模樣,嘴里松松嗒嗒的叼了只筷子正往門外看:“恩公,你看那門外樹上成雙成對的烏鴉是何品種啊?為什么它們的羽毛那般黑?”
楚譽面色隱隱有些尷尬,只能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茶遮掩。
我有些幸災(zāi)樂禍道:“雖然茶水不要錢,那你也不能這般喝法啊?”
我話音剛落,詩詩這便護(hù)住一般嗆到:“我家恩公喜歡喝他家茶是給了他們莫大的面子,怎么你白吃白喝的倒先心疼起來我們多喝了他家茶水?”
我隨即會意,她這意思是嫌我白吃白喝還事多了?我當(dāng)然不愿在口舌上讓她,隨即便更加得意的回道:“你可以讓你家恩公不管我的飯啊。”
詩詩面色一沉,隨即便有一分尷尬,三分惱怒的低頭給自己猛灌了一口茶水。
笑話,我明面上可是楚譽的夫人,就算楚譽再怎么對這個撿來的詩詩要好,那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下不了臺階吧?再者,詩詩這幾日與楚譽漸漸混熟,私下里便枉自托大,竟然越發(fā)不將我放在眼里,如今我當(dāng)著楚譽的面將令她在意的身份一提,她如何能不察覺出自己在楚譽面前的越矩,如此她又氣又羞又怕之下,如何還提得起半點氣焰?
彼時我這桌終于恢復(fù)了難得的安靜,不遠(yuǎn)處的一桌男女卻不知何時將我們的話聽了去,此刻便見一黃褐色衣裳的健碩男子端了粗瓷碗盛著的酒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我們桌上,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詩詩忽的大嘴一咧竟是又粗狂的笑了出來。
我眼見著這人是個好事之人,看身形手腳似乎還是個練家子,當(dāng)下決定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再回首看了他那桌上的幾個男女,有兩個只是一身普通衣物,坐得筆直,臉上也是不茍言笑,卻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而讓人真正扎眼的卻是那兩人中間夾著的一對男女,男的一身白衣書生模樣,儒雅飄逸,而當(dāng)那一身水綠衣裳的女子回過頭來,卻實實在在的讓我的呼吸為之一怔。
世間竟有如此清麗的女子。
那白衣男子似乎極為敏銳,此刻發(fā)現(xiàn)我不住在他二人身上打量,竟淡淡笑著將手中酒杯遙遙的對我虛敬了一下,這一下極為倉促突然,我慌張之下只能本能的低頭,臉上一紅竟是心里一驚砰砰亂跳了起來。
而此刻很明顯將目標(biāo)鎖在詩詩身上的健碩男子也有了新的動靜,但見他將自己端來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又是轉(zhuǎn)頭對著詩詩大笑。
許是那男子方飲下酒口中酒氣熏天,再者這男子怕是詩詩極不喜歡的那種類型,自然便是一個勁兒的往楚譽那邊歪,明面上是刻意躲避那男子的無理舉動,可落在我眼里卻總覺得她是想趁機(jī)扎到楚譽懷里。
再看楚譽,在自己的女伴被外人明目張膽的騷擾,他居然還能氣定神閑,目不斜視的喝著自己的茶水。
我不禁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想問他今天是不是特別的渴?
“方才小爺我聽聞姑娘在詢問那樹上烏鴉的品種?”
耳中方聽得那健碩男子說話,卻是外地口音,至于到底是哪里人我卻只能聽出耳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究竟出自何處。
八成是覺得這人其貌不揚,一向喜歡以貌取人的詩詩難免有些輕視此人的意思,只見她撇了撇嘴角將話說的陰陽怪氣:“怎么?難不成你知道那烏鴉是何品種?”
我心中好笑,哪里會有人這么巧,偏偏和這詩詩想到一塊,去研究這晦氣的烏鴉有什么品種。不過這烏鴉究竟有什么品種我還真不知道,料想詩詩也不會知道,那若是這男子有心愚弄我們一番,隨口編造出一個什么品種,我們便是連反駁的機(jī)會都沒有。
但見那男子又開始發(fā)問:“姑娘方才說那烏鴉比一般的烏鴉黑,所以才提出那烏鴉乃是別的品種?”
詩詩頗不屑的點頭,滿臉寫著看你能說出什么花來。
男子又問:“那敢問姑娘從何看出這樹上的烏鴉就比別處的黑了?何處的烏鴉又比這里的烏鴉白呢?”
詩詩啞然,半晌逞強道:“我便是見過比這烏鴉白的又怎么樣?可那畢竟是飛獸,長著翅膀去哪里不行?難不成你還要我把那烏鴉抓來給你看嗎?你若是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便還是自行離去吧!”
這里的烏鴉比別處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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