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如果你不懂愛我便教你恨。(1/2)
林軒?
自上次那件事以后我對林軒所產生的恐懼根本就無法用言語形容。可我知道,就像人活著避免不了吃飯喝水一樣我也避免不了遇上他。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卻只能僵直的站在花叢中不知所措,進宮前我還信誓旦旦的對我哥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會兒真的碰上了所有的防備似乎都成了徒勞。
"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夫人難得的好興致。"林軒看起來心情不錯,鼓了鼓掌他吩咐道:"讓所有宮人都撤出去吧。"
其實林軒說的不好,這首詩后面兩句: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說的是君王哪怕心中有再大的煩惱,只要和美人良景一起,也會被化解得無影無蹤了。人倚闌干,花在闌外,春風拂來,絲竹入耳,何其風流蘊藉,令人艷羨呀。
只是據我所感,林軒遇到我只能是更煩惱,就像我遇見他無限煩惱一樣。
現在他把宮里所有的人都遣出去,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過來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宮人一散,林軒面上的笑意瞬間垮掉。我沒做什么表示只跟著他來到石亭前。
他是王自然坐在石凳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而我只能聽天由命樣的站在一邊給他茶杯里添水。
林軒若無其事的捏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卻不看我:"顧君玨,你覺得孤該如何對待你?"
我捏住茶壺的手指猛然一緊,林軒又在搞什么名堂,他說的好像我說什么他就會聽一樣。其實我想說讓他對我視若無睹,放我一條生路,不過看在我們交情不怎么樣的關系上他一定不會成全我。
可我也不能自己請罪讓他正大光明的虐我吧?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這是一個前是狼后是虎的問題,我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因為林軒心中早有決算,又豈是我一句話所能反轉的?
"王上的心思君玨不敢猜。"
"倒也是。"林軒點頭:"夫人擅長的從來都是該如何忤逆孤的心思。"
這話說的倒也不假,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怪只怪你太喜歡強人所難。
我將手中的茶壺柄握緊,決心不再和林軒打啞謎,否則備受壓力的那個人一定是我:“王上來找君玨有什么事,不如直說。”
我話音剛落,林軒的嘴角便勾起了一個引人深思的弧度,伸指他敲了敲石桌示意我坐下,我雖狐疑卻也只能聽他的吩咐。
只見他淡然的從袖中拿出一只小瓷盒,瓷盒上描著鮮紅的彼岸花圖形,倒像是女人平常用的脂粉盒子。不過我仍皺著眉頭直盯著他手中的瓷盒看,我不相信他專程來這一趟只是為了給我送一盒脂粉。
果不其然,他捏著那只瓷瓶滿面興趣盎然的盯著我的表情看:“你可知道這盒子里裝的什么?”
看著林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對于林軒手中的瓷盒更是不敢往簡單里想,雖是如此我還在故作鎮定:“君玨愚鈍,不知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也許是我的回答太過無趣,他便失了戲弄我的興趣,當著我的面他將那瓷盒的蓋子打開,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便從那縫隙里溢了出來,我心頭一動,難不成他真給我帶了盒香粉?
然而當我真正看清那盒子里正在蠕動的是什么之后,我才像被當頭一棒一樣被敲得七葷八素,冷汗直流。
那一瞬間,我差點從石凳上摔下去。
瓷盒里是一只蟲子,那種類似于肉蛆一樣白而軟的生物,那樣猙獰而惡心的長相只是看一眼,便足以讓人胃里翻江倒海,冷汗涔涔。
我狠狠得絞著手中的帕子暗示自己要鎮定,一定要鎮定,現在還沒有搞清林軒要做什么,千萬不能在他面前露出怯意,否則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然而就算我將手指絞到發白,那種天生對軟體動物產生的恐懼仍舊讓我不自覺的退后了數步。
林軒似乎很滿意我這種反應,手指柔和的撫摸著那瓷盒的蓋子,那種態度似乎盒子里的白蟲是他極為喜愛的寵物:“這是從雪國送來的絕情蠱,聽說這種蠱的效用是絕情斷愛,不過我這只不一樣,這只蠱種在女子身上的效果就如同守宮砂。這蠱種在人身上會散發出特殊的香氣,而且是任何香料無法掩蓋去除的,除非有一天被種蠱的人失貞,那么這種香氣則會散掉,同時那人的皮膚也會因為香氣的流失而潰爛流膿,奇丑無比。”
迎上林軒森寒的目光,我一時失神手中的帕子便飄落在了地上。
我有些顫栗的看他對我招招手要我過去,早在聽他說這是一只蠱蟲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這只蠱蟲的宿主必定是我無疑。
可是,我怕!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我都不能接受這樣一只蠱蟲侵入我的身體!
“你不敢嗎?”
我根本沒有看清林軒是怎么到我面前的,我只知道自己在一瞬間被他將手腕扯了過去然后死死的按在石桌上。
"把這個種在你身上怎么樣?"林軒將那瓷盒又靠近我腕部幾分,笑容邪惡的仿佛他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惡靈化身。
我搖頭,我幾乎將頭搖成了風影,可是我知道我無法拒絕林軒贈送我的這個別出心思的禮物。
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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