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妹妹走好,姐姐不送。(1/2)
回到房間,膝蓋手肘都痛得要死,褪下衣服一看,膝蓋腳踝早已青紫,身上也多多少少擦破了皮。
我一邊呲牙咧嘴的往傷腿處擦紅花油,一邊又情不自禁的想起方才在醉賓樓的情形。
楚譽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是不是已經被花鈴逼瘋了呢?
疲憊一夜困意來襲,擦完藥我便蜷縮在床邊睡熟了,只是感覺還沒睡多少功夫,外面便有丫鬟來傳話,說是我哥回來了,叫我一起去前廳用飯。
草草收拾了昨夜疲憊的痕跡,來到前廳時,果不其然看到卓采好端端的坐在我哥身邊。我知道昨夜是宋箏混入了宋毓修的行列擄走了卓采,只是折騰這一晚上也不知道我哥和宋箏他們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卓采昨夜被擄的事情我雖心知肚明,這會兒也仍舊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和她噓寒問暖了兩句,卓采低眉順眼的跟我解釋了半天,也只說了一通可有可無的廢話,而我哥沉著臉只管往嘴里扒飯,我便再沒多問什么低頭吃飯。
各自散去的時候我哥才囑咐我道:“王上已經下旨宣你和宋妃入宮,明日一早你啟程便是。另外趙萱兒入宮來者不善,恐怕對你不利,你到時做事一定要和宋妃商量好,不可莽撞行事,萬事都要以保全自身為重。你要知道你沒事哥才會沒事。”
又要回到寂寞深宮?我靠在門框上看著滿院落盡的紅纓,這樣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啊?永遠的寄人籬下,永遠的被別人所左右?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又有什么可以奮斗的目標呢?我哥只讓我好好活著,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活著究竟有什么意義。
我就那么在院子里坐了一天,也想了一天。想著宋箏為什么要擄走卓采,為的不過也是想在進宮前再見我哥一面。我有時候也在想為什么宋箏總是有這樣的勇氣,而我卻不敢?后來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的對手太過優秀,我沒有自信能勝過她。可再一想,宋箏的情況又何嘗不與我相似,卓采是林軒血脈至親的妹妹,宋箏又怎能比得過她?
所以,為什么宋箏敢,我卻不敢?為什么?
第二天,王宮的轎攆停在了顧家門前,我哥親自送了我上馬車這才作罷。
馬車上關于卓采的事情宋箏對我絕口不提,我也就權當不知情沒有多問。不過她告訴我,我哥會在三個月后出征陳國。
王宮里多了一位娘娘,還是出于顧家的丫鬟身份,從此仆人與主人共侍君王,想必這些事情一定會成為各宮娘娘茶余飯后的笑柄。
不過沒想到的是冤家從來路窄,我和宋箏剛回宮便碰到了在御花園散步的萱兒。萱兒本名趙萱兒,此刻進了宮便是媚世婦。
萱兒的地位畢竟低于我,我和宋箏自然是看都不看一眼自她身邊走過,只是從眼角余光里我還是能看到萱兒低眉頷首時嘴角噙著的不屑哼笑。
我哥說萱兒心機深沉,善于隱忍,不得不防。
我回到王宮里七天都沒有再見到林軒的影子,聽說繼安蘭若之后,懷柔也懷了龍胎。林軒便在她們兩個之間輪流轉,期間新得寵的萱兒也嘗到了不少甜頭。
而我和宋箏像以往一樣,時常流連在馬場之內,修習一些簡單的防身術,如此倒也避免了不少后宮中的明爭暗斗。
只是很多時候你不去找麻煩,麻煩卻總愿意來騷擾你。
下午,一直和我不怎么友善的懷柔率先登門,說是在外面走累了,忽然口渴想要喝水,便順便進來討口水喝,最好能再有些點心吃。
她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肚皮,笑的嬌媚:“娘娘是沒懷過孕的人,自然不知道這懷孕的苦楚,像臣妾這樣帶著孩子的人,就喜歡多吃多喝。只是不知道這孩子生下來以后臣妾要發福成什么樣,到時候色衰愛弛......唉,想想還真是有些怕呢。”
我坐在主位上淡定的笑,聽著她裝模作樣的把一番話說完也不多做表示。
懷柔愣了一刻見我沒動靜才又對我笑:"娘娘,難道連口水都吝嗇給臣妾嗎?"她說完又低頭柔笑著撫了撫自己的小腹:"臣妾身份卑微娘娘看不起是應該的,可娘娘多少也要看在龍種的面子上包容一下臣妾啊。"
我面上沒做什么表情,只是坐的離懷柔老遠,她雖用龍胎威脅我,可我并不怕她,要說龍胎渴一下是出不了什么事的,但若是懷柔因為喝了我這口水而至龍胎死命,那我豈不是百口莫辯?
我知道,這宮里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只要我稍加松懈,藏在暗處的對手就會一擁而上把我生吞活剝。
"真是不好意思,本宮這才回到宮中不久,宮人們還沒有準備好待客的茶水,妹妹現在懷有身孕身嬌肉貴的恐怕本宮是招待不了了,不如妹妹再往前走兩步,前面就是安妹妹的寢殿,她那里的東西對妹妹才是最好的。"
我說完便隨手拿了針線繡帕子,不再搭理懷柔。懷柔的臉色陰晴不定了好半天,才猛地拍了椅子扶手發狠道:"娘娘真的要如此對待懷柔!"
我歪頭看她,淡淡的笑:"妹妹何出此言?姐姐可是完全為妹妹著想,龍胎是大事,姐姐沒有經驗自然是不敢輕易為妹妹準備飲食,我看妹妹還是先移步別處吧,若是妹妹乏了,那姐姐這便派人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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