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她還是被逼死的對不對?(1/2)
晴格直愣愣的看著鼠袋,鼻尖沁出細(xì)細(xì)的汗珠,發(fā)著抖的手伸出去一步又猛地縮回去兩步。
“怎么,不敢?”我走過去,盯著晴格慌亂的眼睛:“你不是說老鼠是你放的,可為什么現(xiàn)在,你連解開袋子的勇氣都沒有?據(jù)我所知,那日惜蘭殿里不僅有老鼠,還有蛇和蝎子,如今我只給你一袋老鼠你就不敢了嗎?血口噴人的事情誰都會做,你總要給我個證明我才能認(rèn)罪。”
晴格咬了咬牙,竟然真的伸手摸上系袋子的繩子。我一皺眉,故意踢了袋子一腳,里面的老鼠一通亂叫將晴格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都不敢再上前來。
“叮……”珠簾后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杯蓋碰撞的聲音。
晴格僵了僵,目光里又是先前尋死時的狠絕,我知道她此刻定是舍了命要跟我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了。趁她抓上鼠袋之前我一腳將袋子踢開:“晴格,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被幕后黑手威脅了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比你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可你想沒想過,就算你今天誣告了我一死了之,你的利用價值也就沒了。”
“家人或者愛人?”我能想到的比生命更重要的便只有這兩類,我大半也是猜的:“你一旦死了,他們就會被斬草除根!你現(xiàn)在只有說實話,你和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娘娘!奴婢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求您不要再逼奴婢了!所有的錯都是奴婢一人犯下的,奴婢愿意以死謝罪!”
眼見著晴格陷入了癲狂,張口就想咬舌自盡,我忙喊人快拉住她,不要讓她死了!好在林軒的侍衛(wèi)耳聰目明,在第一時間便用塞布堵住了她的嘴,晴格歪了歪,嘴角滲出一星血跡。
晴格根本軟硬不吃,此刻我能用的方法已經(jīng)用盡了,卻沒能讓晴格供出一句實話。
我嘆了口長氣朝林軒跪下:“王上,君玨無能,不能讓晴格說實話,但此事并非君玨所做,恕君玨不能認(rèn)罪。”
林軒只看著我笑,眸光中竟藏著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怎么著,我現(xiàn)在落得這么個地步,他很開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玩完了你也……
林軒悠哉悠哉的拍了拍手:“這場鬧劇孤也看夠了。”
我回頭,幾個侍衛(wèi)壓著兩個粗布衣裳的人進來,而晴格則看著那個人將眼睛睜的極大,嘴里嗚嗚呀呀的說的什么也聽不清,我又看向林軒,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看晴格的反應(yīng),難道這兩個人……
“謝川,謝晴音,旁邊的人你們可認(rèn)識?”林軒對我招招手,示意我還是站他旁邊。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小聲道:“原來你早有準(zhǔn)備?”
林軒摸了摸下巴,嘲笑我:“本來以為你一出馬孤能省些麻煩,誰想到你那么讓人失望呢。”
我翻翻白眼,只當(dāng)沒聽到他的話。
“回王上,她是草民的妹妹晴格,不知道晴格犯了什么事,草民謝川愿意為妹妹抵罪!”底下一個三十出頭的黝黑男人以頭嗆地。
看到謝川我無端想起了我哥,小時候,我哥也是這樣,無論我犯了什么事,我哥總能給我撐起一片天空。這么一想,我竟對這謝川頗有好感。
我道:“晴格,你的家人此刻安然無恙的在你面前,你已無后顧之憂,不如實話實說,我定會放你回去,讓你一家團圓。”
“靜妃這話可是目無王法,錯了就是錯了,你以為你說放就能放嗎?你故意帶她家人來,不是明擺著威脅她翻供嗎?”
隔著珠簾我看不清蓉太妃的表情,可是她慌了:“蓉太妃,此刻晴格的家人是在王上手里,是在大家眼前,我顧君玨何德何能能在御駕面前威脅晴格。”我對著林軒施了一禮:“王上明察秋毫,臣妾相信王上定能還臣妾一個清白。”
珠簾后瓷杯碰撞的聲音更加急促起來,似乎是有人在發(fā)抖。
晴格口中的塞布被取下,便慌慌張張的爬到謝川跟前,嘴角仍在留著血,說話也大舌頭:“哥,晴音,晴格對不住你們……”
“晴格,你別磨蹭了,有什么話快說,但求王上能夠饒恕你!”
“嗯……”晴格掃了一眼珠簾,又對林軒拜了下去:“王上,放鼠一事的確不是靜妃娘娘所為,有人用家人性命威脅奴婢招假供,奴婢心系家人才不得已而為之。”
“既然是被人威脅,你可知那人是誰?”
晴格低著頭沉默了半晌才道:“只是兩個黑衣人威脅奴婢這樣做,奴婢并不知道是何人指使……”
“王上,民女被綁期間曾聽到他們提過安妃,掙扎之間民女還在他們腰際看到了腰牌,民女可以把腰牌的樣子畫出來。”一直縮在謝川身后的謝晴音道。
筆墨很快被拿上來,謝晴音趴在地上不怎么自在的畫了張草圖,有宮人兩手?jǐn)傊菆D給林軒看,我順便也瞥了兩眼,歪歪扭扭的依稀能看出個安字,下面還有只毛筆樣的印記,這的確是尚書府的腰牌。
我咬了咬唇,本以為幕后指使是蓉太妃,我還能借此機會搬回一城,可現(xiàn)在半道殺出個安蘭若背黑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我吃了那么多苦頭就搬倒個安蘭若有什么用!
可一想又不對,如今朝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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