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疤是怎么來的就怎么還回去(1/2)
一眾人慌慌張張的往外跑,蓉太妃明明二八年歲卻跑的尤其慢,我看著她相比我剛進宮時明顯圓潤的身體,不禁納悶,看來她的確沒怎么把我放在心上,不然她哪有心情吃那么胖?
蓉太妃都走了,這一群蚊蠅自是不敢在我這是非之地多留,只消得一陣風的功夫,我身邊便清靜了下來,身后按著我的老媽子自是不怕我家大雪,丟垃圾一樣一松手,然后兩個人橫刀闊斧的出去,只我一人像個笑話一樣撲倒在地。
側過臉,我舌尖嘗到延綿不斷的血腥味,大雪蹲在我面前舔毛,時不時的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我,然后伸出爪子戳戳我,看我是不是還活著。
我動了動手指,把它的小爪握在手心里,想無奈的笑笑,可一扯嘴角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大雪啊,大雪,你真是個死沒良心的小東西,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等我被人打個半死你才出來走兩圈。
“顧君玨!”好歹有人進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宋箏伸手扯了床被子給我裹上,我抬頭看了看被我的樣子嚇得捂住嘴巴的瓊枝,垂著眸子沒說話,不是我不想說,是一開口就疼。
“聽說蓉太妃過來了,我就知道不妙,沒想到還是來晚了。”宋箏扶著我躺在床上休息,轉了兩圈發現我房里連碳都沒有,便又讓瓊枝回她宮里取。我仰面躺著,把頭頂的天花板看了一遍又一遍,宋箏用帕子沾了水給我頰上擦藥,碰一下就是針扎的疼。
“知道疼吧?這就是不得寵得下場。”
我別了別臉,不領情,可是眼淚還是委屈得往下流:“以多欺少算個什么本事,要是那個安蘭若敢跟我單打獨斗,我用咬的也能把她咬的求我!”這話說的狠了扯的自己臉疼。
“在這宮里,就算你想單打獨斗也要別人給機會。”宋箏收拾了藥:“我說多了你也聽不下去,這次也算是個教訓,你自己好好想想,想要風光活下去,靠的究竟是什么。”
晚飯是瓊枝從宋箏那里端來的,阿雅算是徹底拋棄了我這個不成氣候的主子,我也已經一天沒見她蹤影了。我傷著臉,只喝了兩口粥還火辣辣的疼,反正也沒胃口,索性就讓瓊枝又原樣端了回去。
主子失了勢,連帶著底下的奴才都不安分起來,我出了院子,竟然沒看到有什么人,還有幾個瞧見我也避瘟神一樣躲開,我也沒和她們計較,畢竟訓他們也訓不住,還連累著我臉疼。
我走到墻角蹲下,捧了把雪握成雪團用帕子包了,冰了冰臉頰,這樣才覺得舒服了些。
剛想站起來,冷不防的看到身后有人,我才下意識的往后一退,等我看清那人更是吃驚,是那個啞巴侍衛:“你……誰讓你來后院的!”
他伸手指了指我手中的雪團,我看見他的手指纖細白凈,指節分明,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身為侍衛該有的手,我把雪團遞出去:“這個……怎么了?”
他一抬手把我的雪球掃落,我瞪著眼睛看他氣不打一處來,別的下人躲我也就算了,這個啞巴居然敢過來捉弄我!
我緊了緊拳頭,白日里遭受的委屈在心里乘幾倍的膨脹,揚手我就想給他一個耳光,卻在他一個動作之后戛然停下。
他遞出來一個小瓷瓶,我收回手冷笑:“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又指了指我的臉,我被他這樣直白的指著傷臉覺得有些丟人,我現在的臉一定腫成了冬瓜,被人看到一定會被恥笑,我又退后兩步:“你這藥是給我用?”
他點頭,我卻不領情:“誰知道我擦了你這藥臉會不會爛掉,這宮里的人本來就沒有值得相信的……”我又抬眼看他,兇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進來!”
有時候我也懷疑他是不是還是個聾子,因為他從沒把我的話聽到耳里過,就像此刻他非但不走,還把腰間的配刀呲一聲拔出了刀鞘,然后用刀尖在雪面上寫字。
“不涂藥會留疤。”
刀光一閃,那個啞巴侍衛的手背上便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我在一邊瞪著眼睛看著他往手上倒那瓶藥,果然他的傷口不一會兒就愈合了,只是還有一道粉紅色的印子還沒有消去。
能瞬間愈合傷口,果然是好藥,只是這人也太好心了些,就算想讓我看藥的療效,也犯不著自殘吧?
我低頭想看清他的眼睛,我哥說過想看懂一個人就要看他的眼睛,如果你看不出他的眼睛里藏著什么那就只有三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他的城府極深,可以將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很好。第二種則是那人本身就純的像汪清水。第三種,什么都看不出來只能說明你眼瞎。
我盯著他眼睛看了許久,可他一直垂著眸子,纖長繁密的睫毛擋著眼睛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我氣極,恨不得能按住他把他的睫毛一根根拔掉。
“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他鐵了心不理我,頷首對我一禮,將藥瓶插在雪地里便退了出去。
我對著銅鏡擦了兩天的藥,臉上的傷便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旁邊還有些不怎么明顯的紅印還得費些功夫,我手指拂了拂臉上得印子,心想這筆帳我總要討回來。
宋箏如今在我宮里可謂是神出鬼沒,來來去去根本就不需要通報的,此刻她的臉忽然印上我的銅鏡,倒把我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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