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只給你兩條路走(1/2)
我沒敢輕舉妄動,等到王老二停了牛車去敲人家門的時候,我掀開席子就是一頓瘋跑,我估摸著此刻便是有條餓狗都不一定能追上我。
王老二并沒追我,我繞過幾個拐角確定看不見他了以后才停下,不過周圍的人嫌我身上太臭,紛紛捂著鼻子躲開了,我有些難堪的低著頭貼著墻角走。
“姑娘,吃個包子吧!”有人塞我手里一個紙包,我抬頭幾乎沒哭出來,給我包子的是常來我家給我瞧病的王伯。
不過他沒認(rèn)出我來,搖著頭便走開了:“怪可憐的孩子……君……”
他身邊跟著的老婦杵了杵他:“快別說那個倒霉孩子了,躲還躲不急呢,你成日里掛在嘴邊提,趕明兒再惹了事!”
我再聽不下去,抱著包子跑開,到了沒人的地,我把紙包拆開狼吞虎咽的吃著,不經(jīng)意的看到前邊墻角被一堆人圍著,像是在看告示。
我跑了過去,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告示上一定有消息。
我像顆炸彈一樣,幾乎是扔哪哪的人就能一哄而散,我獨自一人看完告示,手里只吃了幾口的包子便掉在了地上。
我吸了吸鼻子,一路瘋跑到我家,大門上的題金牌匾早已不見,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紅漆的木屑,想來在那天官兵闖進(jìn)來的時候,我家的匾便被人踩碎了。
門上貼著封條,我沒法進(jìn)去,便還是用老辦法從我家后墻上翻了進(jìn)去。
家里的東西幾乎都被砸了,桌椅東倒西歪,碎瓷片滿地都是,我走的小心仍舊被扎了腳。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回來,可是似乎除了這里我沒有別的出發(fā)點,或許我可以直接找去赫連府,可我知道那樣除了白白送死根本無濟(jì)于事。
“君玨……”我被人拉了一把,關(guān)進(jìn)房間里。
我瞪大眼看著面前只露出一對白眼珠的黑人:“黑炭頭?”
“就知道你會回來?!蹦燎鍝P查看了外面的動靜后才關(guān)了門。
要是以往我叫他黑炭頭,他必定會戳著我腦袋讓我叫他牧大哥,可是現(xiàn)在他卻絲毫不在意。
他看我一眼:“楚譽沒跟著你?”
我低頭:“我沒讓他跟著……”
反正他跟來也不會幫我什么,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dāng)作朋友過。
“牧大哥,你怎么還在這里,顧家還有誰逃了出來?”
“那日你哥發(fā)了瘋的找赫連天報仇,我眼看顧家在劫難逃,便趁亂逃了出來,至于其他人或被抓,或在亂斗中身死……”他看著我欲言又止:“你哥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恨恨的瞪著眼睛:“赫連天是想趁機羞辱我哥,貼出告示不過是想引我出來,然后人贓俱獲,我們顧家從此便翻不過身了。”
王宮里貼出告示,說是十五日內(nèi)我若不歸案服罪,我哥便會被處以宮刑。
“你想怎么做?”牧清揚問我。
我搖頭:“我不知道,我哥平日里最好面子,現(xiàn)在赫連天故意在天下人面前放出這樣的話,我怕我哥撐不到十五天就……”
我捂住眼睛不想哭出聲音,牧清揚碰了我一下,想來是想安慰我,不過我還是躲開了,我身上臭的厲害,連我自己都受不了。
牧清揚卻笑我:“人站的越高摔下來也就越慘,你能接受現(xiàn)在的狀況說明你長大了。”
我轉(zhuǎn)身開了門:“我去洗洗,你不要跟來?!?
我跑到后院從井里打水,不過我的力氣不夠,水桶還沒提出來便又掉下了井,等我將水打滿了木盆,身上也早已被水濺的濕透。
回到房間我就著涼水擦洗,直凍的嘴唇發(fā)青,不過我寧愿凍死也不想再臭死了,翻了衣柜我換了身衣服,正對著破碎的銅鏡擦頭發(fā),有人推開了我的房門。
“牧大哥?”我有些生氣:“你不知道進(jìn)來要先敲門的嗎?”
牧清揚盯著我看,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他臉色有些陀紅,心里便覺得不對勁:“牧大哥,你有什么話直說,現(xiàn)在沒什么能嚇住君玨的。”
我看他還是不想說的樣子便繼續(xù)擦頭發(fā),反正他憋到時候自己就說了??晌覜]想到他會過來將我一把抱在懷里。
“你干什么!”我掙不開:“你放開!”
“君玨,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你哥救不回來了,你們顧家完了!現(xiàn)在你要是跟我走,或許還有條活路……”
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不安分,我一咬牙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對著他胳膊就是一刀,他果然吃痛,松開我退開兩步。
“顧君玨你不要不識好歹!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嗎?”牧清揚冷笑:“相府完了,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到處都是人在抓你,只要我把你交出去,不但能活命我以后還會飛黃騰達(dá)!現(xiàn)在我給你兩條路,一條你從了我,我?guī)慊乩霞?,另一條去赫連府送死!”
我慢慢退后靠向窗子,苦笑:“牧清揚,我大哥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清楚,你做這樣的事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嗎!”
牧清揚別過頭去:“君玨,我也是不想你去送死,要不然我也不會冒著被抓的危險在這里等你……”
我看了窗子一眼,趁他沒注意,猛地翻了過去,然后我又一路跑到后墻翻了過去,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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