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憑空消失的身影(1/2)
“你就是那個唱歌要人命的車夫?”我的手指在戳到他鼻子之前便被他嫌棄的撥開了。
“怎么說話呢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姓牧的回頭瞪我,而我在慘淡月光下只能看到他兩只白的滲人的眼珠,這人好黑。
“牧哥哥,你現在要帶我去哪?如果不急的話,我先去把我的小貓找回來好不好?”我賠著笑對那黑炭頭直眨眼放電,我爹留給我的字條表示大雪很重要,我不能就這么把它給丟了。
“不用找了,它可比你聰明,會自己找回來。”他揚了揚下巴,一臉大爺樣:“現在你只需要跟我走。”
我哦了一聲乖乖和他走,他有我哥的令牌,想來也是可信之人,只是他給我的那種熟悉感覺我又猜不出是誰,真難受。
一路步行,他走的飛快,還在不時的觀察著周圍動靜,我勉強跟上他的腳步,卻早已累成狗,腳痛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樣,可是我不敢停,夜幕下還不知有多少潛在的危險在覬覦著我們,晚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而這個時候我想起的又是楚譽,他可以帶著我飛來飛去,可以抱著我跳上跳下,每次遇到危險,都是他在負責調解,打架,逃跑,而我需要做的便是事前的害怕和事后的歡呼罷了。
“顧君玨!瞎想什么呢?本大爺嗓子都喊破了,你聾啊!”
“啊……”我回神,那個姓牧的大手還在我眼前揮舞:“怎么了?”
“咦?”看著身邊黑漆漆的胡同,我什么時候跑到這里來了,然而姓牧的卻沒給我提問的時間,只粗魯的丟了一堆東西在我懷里。
“快點換上,大爺我都累一天了,要快點找個地方睡覺!”
我低頭看自己懷里的東西,模糊的是件衣服的樣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沒猶豫便套上了衣服,然后把頭發全部散開又草草的扎了個男式的發髻。
“好了,牧哥哥你看怎么樣?”我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期待著他能夸我一次,畢竟像我這種大家閨秀,要想這樣駕馭偽裝還是很難的。
“嗯,少了點什么……”他瞇著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便又彎腰在地上摸了一把,然后把他那雙老繭遍布的手又在我臉上蹭了一遍,我鼻尖分明聞到一股土味,難聞的緊:“咦,什么東西啊?”
他卻不理我,壞笑著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走,這才像我弟弟!”
我被他這樣親密的攬著覺得渾身不自在,更不能接受做他弟弟的建議。
然后他拉我出了胡同,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早就進入了城中,忽然想起來之前是姓牧的駕的車,也就是說我們本來可以在城中走的,可他卻把我拉到了荒郊野外。
我這樣問他的時候,他依舊和我勾肩搭背著,然后他把嘴湊到了我耳邊:“臨雪城里已經布滿了陳國眼線,我們要是在這里金蟬脫殼的話會被抓個正著,跑到荒郊野外是他們料不到的事情,省了許多麻煩。”
我一聽他說周圍遍布眼線便慌了起來,眼神飄忽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冷不防的覺得他們好像都在對我虎視眈眈一樣,一時間腿就軟了。
“喂喂,你至于嗎?放輕松,這么多人他們怎么看的完?要是你今天嚇癱在這里,那我看也用不著他們找了,我直接把你這沒用的東西送給他們得了。”
趁他還沒改變主意,我趕緊把腰挺得筆直,做出一副我不怕的模樣,他拍了拍我肩膀,點頭淫笑道:“小弟弟真聽話,哥哥會好好帶著你的。”
我胃里翻滾了幾圈,勉強沒吐出來,由此我也更加相信這是我哥找的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姓牧的這副放蕩樣必是傳承自我哥,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聽姓牧的說這里是鄰雪城,顧名思義,這里已經靠近了雪國。其實臨雪城的名字由來還有另一種解釋,雪國與陳國是一衣帶水的關系,這道水系讓陳國和雪國分隔兩岸,由此這條河流便取名為鄰水,而鄰水的發源地卻在宣德國的鄰雪城中。
由于四國疆土分割的問題,陳國被鄰水阻攔,無法由自己的國家通過陸路到達雪國,他們除了走水路橫穿鄰水以外,便只能從宣德國繞路走陸路到達雪國,而這其中又多了許多艱辛。
所以陳國急著發難宣德國,有一半的原因是看中了宣德國的地理位置,其實早在五十年前宣德公便因為軟弱而將鄰水國的通行權讓給了陳國,然而一味的懦弱,終是不能滿足陳國的狼子野心。
姓牧的帶我進了一個上等的客棧,我只看到這客棧叫做水一方,便被姓牧的粗魯的拉了進去。
“掌柜的!”姓牧的拍著桌子大叫,把周圍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我縮了縮脖子,生怕這里面有陳國人。
不一會兒,便有小二殷勤的湊了過來:“兩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給我拿兩斤牛肉,隨便上兩個素菜,再來兩碗陽春面,快點啊,大爺我吃完就走!”
那小二喊了一聲好咧便去了廚房叫菜了,我皺著眉頭想問姓牧的話,卻被他一眼瞪了回來,我想他一定是忌諱著我說錯話,我便低了頭不再多言。
其實我想不明白,他不是說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嗎?現在來了客棧不先找個房間睡覺倒吃起夜宵了。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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