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借錢贖人(1/2)
我哥可能也有點心虛,畢竟這餿主意是他出的,要是我將這事告訴爹,他肯定又要跪幾天祠堂,他此刻也向楚譽賠笑:“楚兄,小妹就是這樣怕疼,一疼起來就口不擇言,我已經教育了她好多回,沒想到她還沒是死性不改......”
“是我的錯。”他話說的冷冷淡淡的,反正我是沒聽出來他有原諒我的意思,我還想再給他賠幾個笑臉,以表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過王伯來了,我也就沒了再次道歉的機會,王伯年紀大了,難免有些老眼昏花,此刻他盯著我手上的針皺起了眉頭:“這針要快些拔出來,要是感染了,小姐怕又要難熬了。”
我咬著唇直哼哼,知道要拔針我很無奈,把針拔出來其實和再扎一根針沒什么區別,我既然嘗到了被扎針有多疼,又怎會愿意再被扎第二次?但是沒辦法,我哥早已大義凜然的按住了我,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看起來很做作,我都懷疑他心里是不是在偷著樂?
“小妹,這針一定得拔,你想你以后不能手上帶著根針嫁人吧,那要是夫妻打起架來,你一巴掌下去還不得把你夫君的臉皮刮下來一層,那誰還敢娶你?”
我哥故意把事情說得這么惡心,就是想讓我知道這針是非拔不可了,您吶就忍著點吧。然后他讓雯兒去給我拿條手絹咬著,說這樣就不疼了。
我不知道我的家人為什么總把我的婚事掛在嘴上,好像我只要犯一點錯,我就嫁不出去了一樣。
我咬著雯兒拿來的手絹,挑著眉頭看王伯顫巍巍的捏著我手臂,我像和他扯大鋸一樣抗拒著,而我哥卻該死的把我胳膊按的死死的,王伯手指還沒碰到我手上的針,我就開始叫的比針扎上去的時候還慘,直嚇得他把手又縮了回去,心存忌憚的不敢再接近我手指第二次。
我哥見狀就急了,上來就要拔我的針:“像你這么嚎下去,一會兒血都流干了!”
見他氣勢洶洶的撲過來,我直叫慘了,他可不會像王伯那么溫柔!
“等一下,我來。”
我看向楚譽,恍惚覺得他就像神詆一樣渾身發光,我沒有拒絕,就算是他失手將我弄殘了,我還可以因此賴上他,但如果我哥把我弄殘了,那我豈不是賠大發了!
他的手冰涼涼的,捏著我的手指好像有點鎮痛的效果,我不知是因為生理原因還是心理原因,反正我對他拔針的動作并不是特別抗拒,而我哥見狀就在旁邊笑我:“我說你怎么哭得跟鬼嚎的似的,原來你這拔針還得挑人啊!”
我沒理他,專注地盯著自己的手指,楚譽對著我手指輕吹了一口氣,我好像就不覺得疼了,然后我還沒來的及看清他的動作時,手上的針便已經消失了,小指的傷口并沒有像我想象的噴泉一樣,不過也是不可避免的流了一手觸目驚心的紅色。
楚譽接過王伯遞過來的藥和紗布,又幫我包扎起來:“幸好針沒有彎掉,要不然可沒有這么輕松便能拔出來。”
我不以為然,我雖然把針戳進去了,但也不至于像他說的一樣能把針給頂彎掉吧!不過看他給我包扎的份上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不經意地看到他身旁有一盆清水,忽然想起來這水正是他站在我身后時端著的,他沒事端什么水啊?
難道,他是想讓我洗干凈臉上的胭脂?
這么一想好像真是這樣哎,可是我卻搞了這么一出讓他為難,一定要給他賠不是才行!
想著我便看向我繡的無名花,登時便驚訝的大叫了一聲,周圍的人被我嚇得半死,楚譽也一時沒反應過來捏痛了我的手指。
而我像沒有察覺到疼一樣,錯愕的盯著我的無名花,一點一滴的殷紅在雪白絹布上格外扎眼。
我的血毀了我獨一無二的無名花,同時也毀了我要送給楚譽的禮物。
楚譽安慰我:“以后你可以繡出來更好的。”
以后我的確可以繡出更好的,可我卻清楚的知道,以后繡的再好,也不會是被他夸獎稀奇的這幅了,即便我刻意的模仿這幅,我也可以斷定我不可能繡出同樣的東西。
我不明白我當時為什么會那么執著,我只是潛意識里就認為這朵無名花,我此生最得意的作品,本該是屬于楚譽的。
手被包扎好了,我便被眾人簇擁著回房休息,而楚譽自然不會跟過來,他獨自離開了。
因為流了不少血,我娘便吩咐廚房給我燉雞湯,然后又鬧騰了老半天,我娘才讓我好好休息,臨走時,我拽住了我哥,呲牙裂嘴的威脅他趕緊去幫我和楚譽道歉,否則我就把他的餿主意和宮歌的事情全告訴老爹,他本身就理虧,自然滿口答應。
我讓雯兒把我弄臟了的無名花拿了回來,然后下地翹著受傷的小指在上面研究,應該怎樣我才能把它修好呢?
“小姐,夫人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剛才不是還吵著頭暈?”
我抬頭看了雯兒一眼,覺得她繡工應該比我好些:“雯兒,你看我這花該怎么繡?”
雯兒湊了過來,看了半天顯然不能認出我的作品是為何物,我想她不過一個丫頭,自然不會有多少見識:“這叫無名花,很稀罕的,不過本小姐聰明才智,雖然沒真正見過這花,卻能憑空繡出來,可比你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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