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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諫之并沒有回答那冊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這個問題從某種程度上說,或許只有祖父自己才能說清楚。而對于白敏中,她又的確用不到這本冊子,不論它的作用是與妖鬼立契提升修為,還是直接毀滅它們。
她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是除妖鬼惡靈,她想過得更普通一些,就如那些看不到這些東西的人一樣,有傍身的手藝,能吃飽就行。
她暫時不打算找那冊子了。
春節的到來,使得灰蒙蒙的東海府也有了一絲生機。白敏中也一心一意等著官廳賬房的消息,但據說放榜要等到春節之后,這陣子她便閑在府中,無所事事。
正月初二那天晚上,府上來了不速之客。都說正月里賊多,很不巧的是,那晚上竟真的來了個賊,趴在房頂偷偷摸摸的。小黃在外頭喊:“有賊有賊!”白敏中這才發現屋頂上有人,立時喊管事來。可那賊身手還算厲害的,一發覺有動靜,便跑得無影無蹤。
待張諫之回來,白敏中與他說了此事。很顯然,張諫之并不認為那只是個賊。但他也未多說,反倒是心血來潮地瞅瞅白敏中的小身板,說要教她一些防身之術。
白敏中左右無聊,遂欣然接受。
因是過年,東海官廠那邊也陸陸續續都歇假了,張諫之便徹底不再出門。他長時間窩在書房不出來,也許在畫他那幅未竟的畫,抑或在看書,白敏中猜不透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承諾教白敏中防身術的事,也沒有食言。師傅嚴格,白敏中這個徒弟吃足了苦頭。
她底子實在太差,雖然靈巧但力氣不夠,幸虧張諫之教的招數很刁,勝在巧,故而也不算太為難她,可即便如此,她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好像被人打過,很慘。張諫之給她定了目標,要這丫頭平日里多練練,白敏中竟當真尋了倆沙袋綁腿上,每天走來走去姿勢都不對了。
小黃笑她這種破身板還想學防身格斗之術,簡直癡人說夢,還說她現下走路跟瘸子一樣,神經病!
白敏中不理它,繼續練自己的。
這日她照舊換了一身練功夫的衣裳,綁著沙袋在走廊里走來走去,恰好被張諫之撞見。張諫之低頭看看她腳上的沙袋,忍笑道:“這樣有用嗎?”
“書上都這么說。”白敏中抬抬腳,“那些飛賊練輕功,都是這么練的。”
張諫之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門卻忽地被敲響了。管事聞聲匆匆跑去開門,只見是霍京與諸葛康。
白敏中掉頭看到她倆走進來,視線落在諸葛康身上,竟差點沒認出來。這丫頭的頭發衣裳收拾整齊了,看起來居然格外清秀,十分好看,簡直與之前判若兩人。
霍京與張諫之行了一禮,又拖著諸葛康行了個禮。
張諫之道:“霍大夫何必如此客氣。”他說完立時吩咐管事,讓他去里院客房喊理出來。
然管事卻道:“理少爺早上便吩咐誰也不見……”
“隨他去罷。”張諫之深知他性子古怪,便也不逼他,諸事基本都順遂他的心意。
對面霍京聞言,與張諫之道:“看來今日時機不對呢。”
張諫之回道:“舍弟不懂事,麻煩霍大夫白跑一趟了,在寒舍吃了午飯再走罷。”
霍京本要推辭,諸葛康卻高興地拍手,隨即又湊到霍京耳邊小聲嘀咕道:“他總不能不出來吃飯罷,霍姐姐你要幫我接下這單生意啊!也不枉你將我收拾得這么干凈齊整啊……”
霍京拿這丫頭沒辦法,遂應了下來。
諸葛康瞧一眼站在廊中的白敏中,望了望她的腿,道:“白姑娘,你在練飛檐走壁功嗎?”
白敏中忙不好意思地低頭解沙袋。
霍京忽瞧見了什么,輕咳了一聲,走上了前,微笑著與張諫之道:“張先生,借白姑娘說些事,可好?”
張諫之點點頭,便兀自先進了屋。
霍京一把拽過白敏中,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白姑娘,你怎么都不注意些……”
白敏中一愣:“怎、怎么啦?”
霍京見她這反應,又瞧了一眼她身后:“你不是月事來了嗎?難不成第一次來月事嗎?”
“啊?”
霍京頓時明了,說:“你房間在哪兒?”
白敏中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霍京帶著她往那邊去,后面跟了個諸葛康喊著:“誒,霍姐姐白姑娘你們要去哪里啊?”
霍京扭頭做了個“噓”的動作,諸葛康便悄悄跟了上去。
回房后,霍京這才指了白敏中的褲子道:“有血跡啊,你都沒注意到么?”
白敏中哪里曉得這個事情,霍京見她一臉茫然,用醫者的姿態與她解釋清楚,隨即又幫她準備了些必要的物件,末了還不忘叮囑她多項要注意的事。
諸葛康在一旁聽著愣愣的,自言自語道:“這么麻煩的啊……我也會有這個么?”
霍京瞥她一眼:“廢話,當然會有。”
臨近中午時分,白敏中已然換好了衣裳,小心翼翼地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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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諸葛康所料,到了飯點,理果真是出來吃飯了。諸葛康連忙坐到他對面。
剛開始五個人吃得還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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