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零(1/2)
?若按先前青竹所言,最近蔡瓊因為家里的事而常常停留在附近,那在這兒喊他,他必然是能聽到的。可白敏中等了好一會兒,周遭卻干干凈凈,連個小妖鬼的身影也瞧不見。
日光甚好,空氣潮冷,白敏中失望地正要離開時,忽有人在她身后戳了一下,隨即便是熟悉又久違的笑聲傳來:“白姑娘!”
白敏中霍然轉(zhuǎn)身,看到蔡瓊半浮在空中,眸色陡然亮了一亮:“你果然在附近的!”
蔡瓊聳聳肩:“還好,這幾日較閑,便偷偷懶。”
白敏中點點頭,趕緊問道:“方才管事說,前陣子有個姑娘來將我的東西都拿出去了,你可知曉此事?那姑娘是誰你知道么?”
蔡瓊豎了三根手指頭:“老規(guī)矩。”
“好好好,我會給你燒元寶的。所以你能告訴我那姑娘是誰嗎?”
蔡瓊卻笑笑道:“我又不是百曉生,怎么也得打探一番才能知道啊。白姑娘先給我燒元寶行不行?”
白敏中直點頭,卻也不忘問道:“你可知……青竹在哪里?”
“青竹?”蔡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道誒,他神出鬼沒的,想出來時自然會出來罷,前兩日我還見他好好的呢,白姑娘不必太擔心了?!?
聽聞青竹還好,白敏中松了口氣,又不忘囑咐道:“一定盡快幫我打探那姑娘是誰……”
“知道啦!”蔡瓊吊兒郎當?shù)貞艘宦?,又瞥她一眼:“哼哼,是不是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不然怎么這么著急……不能告訴我嘛!”
“只是……”白敏中回道,“誒!你所有家當都丟了你不會心疼著急嗎?!”
“這個倒是,好可憐啊白姑娘,什么都沒有了,你要跟著張先生混吃混喝么?”
白敏中:“……”
“行行行,我?guī)湍愦蚵牼褪橇?。不過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指不定東西都找不全了,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別期待太多了?!?
白敏中略有些無奈:“只好這樣了,麻煩你了?!?
蔡瓊道了聲“好嘞”隨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敏中站在空蕩蕩的街巷里,呼了一口氣。若她自己找,當真是毫無頭緒辦法,所幸這當口還能拜托蔡瓊。到底會是誰呢?她無親無故,更沒有一個年齡相仿的姑娘是她舊友。那人取走她的行李又是為的什么?難道是……那本冊子?!若這樣,便是糟透了。
白敏中徑自往東海官廠走,她料想張諫之此時應在那邊忙著,且她眼下又不能再回蔡府住,只能去找張諫之。
因貨物忙著卸船盤點,故而張諫之忙到天黑才離開官廠。白敏中在官廠外等著,也未驚動他。張諫之出來時見她站那兒,愣了一愣:“站了很久么?”
燈籠下她的臉凍得發(fā)紅,白敏中搓了搓手,說:“沒多久?!?
張諫之隨即折身去了官廠伙房,要了些熱乎的煎餃遞給她:“先墊墊肚子。”
白敏中接過去,他隨即又道:“晚飯想吃些什么?”
白敏中搖搖頭,指了指手里包煎餃的油紙袋子說:“這些,夠了?!?
張諫之系好斗篷,只淡笑了笑,似是不信她一般,說:“上車罷?!?
兩人一道上了馬車,白敏中埋頭吃煎餃。過了會兒忽想起承諾燒給蔡瓊的紙元寶來,便與車夫道,若瞧見尚開著門的壽衣棺材鋪,停一停。
張諫之遂問她:“又要拜祭誰么?”
白敏中小聲回:“唔,托蔡瓊做些事?!?
張諫之想起什么來:“中午時你那么匆匆忙忙去了蔡府,可是有什么麻煩?”
白敏中點點頭,吃掉最后一只煎餃,悶悶道:“原先放在蔡府的東西,被不認識的人取走了……”
張諫之眉頭一蹙:“蔡府的人又怎能這般敷衍地對待你的個人物品?隨便來個人都能取走么?”
“管事說那人很清楚我的底細,且她說自己是我好友,便將東西給她了?!卑酌糁新裰^,手里握著空空油紙包,低聲道:“那冊子,也不見了……暫時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了?!?
原來是愁這個。
張諫之卻道:“沒關系的?!?
恰在此時,車子忽然停了。車夫在外道:“前方有個壽衣棺材鋪還亮著燈?!?
白敏中隨即起身跳下車,她匆匆忙忙跑進店鋪里,問伙計要了一些金銀紙,結賬時下意識地一摸袖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身無分文。自己果真是如蔡瓊說的那般……什么家當都沒有的人了!
伙計瞧她這樣子,不耐煩道:“你到底有沒有錢結賬?。俊?
此時張諫之已然進了鋪子,將銅板擱在柜臺上,與白敏中道:“走罷。”
白敏中拎著金銀紙上了車,張諫之取了一只錢袋給她:“突然想起來你沒有家底了?!?
白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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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張諫之吩咐管事另外收拾了一間屋子,又讓準備了些吃食。等飯間隙,白敏中便坐在院子里疊元寶,待疊得差不多,她忽回頭問張諫之道:“要給你母親燒一點么?”
張諫之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走了過來,拿過紙折了一只。
雖然已過了月半,月亮也不圓,但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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