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餓到吃草?(1/2)
視線尋脧過石壁,小石雕,還有上方高遠的洞頂,最后停在一旁的巨型人物雕像上。雖然雕像的年代看起來久遠,但并不妨礙這塑像的栩栩如生。
雕像的面部用白色石漿刷過,眉眼處涂了黑漆,連同胡須也涂得仔仔細細,宛若活著的人。
若我不是豢龍氏后代,估計已經(jīng)被嚇哭了。
不過,這個雕像和我在宮殿書齋里看到的老祖宗祁累的畫像并不一樣,這或許是老祖宗的老祖宗,也就是當年編寫《馴龍卷軸》的祖先。
卷軸既然與他有關,那會不會就藏在塑像的某處?或者是那條火龍石雕的身上?
糾結這個問題的同時,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小娘我是應該聽衛(wèi)狐貍的乖乖呆著,還是該搶在他前面找到卷軸藏起來?
想著,我從蒲團上拔下一根干草:“自己找。”
再拔下一根:“等他一起找。”
于是,當衛(wèi)靖遠提著兩條剖洗干凈的肥魚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衣衫不整”的我,還有滿地的干草。“祁靈玉,你這是做什么了?”他瞪著眼睛三步并作兩步的拎著魚走過來。
我被他嚇得一怔,呆呆抬頭望去時嘴上還叼著根草。
“你怎么餓的吃草了!趕緊吐掉!”他拿掉我嘴上的枯草,心疼的撫著我的臉,還把肥魚拎到我眼前一晃:“你看,我抓了兩條大魚。再忍忍啊。”
說著,他拔了一支鐵箭把洗拔干凈的魚串起,放在火上烤著,還不放心的抽出鞭子將地上的干草全都掃進火堆里去。
看著他干凈利落的動作,我只覺一陣蕭索的冷風刮過,忽地想到了什么:“那個,衛(wèi)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吾只是在思考問題。”
“你邊吃草,邊思考問題的?”
他橫白我一眼,扯下他已經(jīng)烘干的外衫給我披上,責備的眼神也在觸及我身上斑駁劃痕之后變得柔軟,隱隱的還帶著愧疚:“對不起,若是我能早一些察覺有刺客混進來……”
話說了一半,他突然頓住。緊拽著衣衫的手指翻出清白,短促壓抑的呼吸像是在強忍慍怒,他眼瞼微垂,纖長好看的睫羽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緒。
看著他如此,我的心底也泛起一絲難受:“只是被樹枝劃了幾下而已,不妨事。吾不是好好活著嗎?”我抬手覆上他僵直的手指。
片刻之后,才感覺到衛(wèi)靖遠繃緊的手指有所放松。他抬眼看我,眸子里是直達心底的誠摯和認真:“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會好好護著你,不會讓這次事情再發(fā)生。”
說著,他心痛的反握住我的手道:“你看你,都想了些什么?不僅吃草,還把自己的衣服也……祁靈玉,你要堅強起來,不可再這樣下去,知否?”
“衛(wèi)狐貍。”我疑惑的看著他,遲疑一瞬之后道:“你該不會是認為,吾的這里有問題吧?”我騰出一只手來指著自己的腦袋。
他明顯一愣,然后迅速搖頭:“我怎么會那樣想?是你自己多想了。來吃魚吧。”他放開我的手,神色過分淡然的去拿魚,卻被燒熱的鐵箭給燙了一下。
“咝!”他抽回手,“還沒熟好,再等等。”
看著他故作淡定的樣子,我的嘴角不自覺抽了抽:“衛(wèi)卿,我的衣服被樹枝劃得破爛不堪,影響行動,所以吾才撕了束手束腳的部分。難道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吾是套著男裝的騎士服么?”
我指著還在冒煙的騎士裝,他眉梢一跳:“我又不瞎,自然看得到你穿的是騎士裝。我還以為是祁夏那小子為了掩人耳目給你的。說起來,那小子怎么說自己叫‘陸涵光’?還有他為什么也穿了和刺客一樣的騎士裝?”
“這個,說來話長。”我嘆了口氣,看著跳躍的火焰把祁夏的事竹筒倒豆的告訴了衛(wèi)靖遠。當然,隱去了那個大漢對我欲行不軌那段。
他靜靜聽我說完,手指捏得咯咯作響:“這個混帳東西,那天我就該宰了他!”
“那天?”我疑惑的看著他,莫非這只狐貍事先查到了什么?祁夏隱藏之深,我也是事發(fā)才知道,多虧他那離世的妹妹,小娘我才有幸撿回一條命,否則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化成灰燼了吧?
衛(wèi)靖遠撿了一片布帛裹著鐵箭翻烤著魚,目光陰森,仿佛那架在火上的不是魚,是陸涵光……
“就是百姓到斜谷谷口鬧著放火燒龍的那天,我聽到有些百姓說我是騙子,他們向祁副將求證過龍群得的是瘟疫。我還以為那是敵人用的奸計,沒想到他真染手了這些事。死了倒也干凈,否則就算他臨陣倒戈救了你,我也要將他處以極刑!”
我毛骨悚然的的聽完他的話,不由得勸慰道:“他既然已經(jīng)走了,這事就算了吧。”
“算了?我現(xiàn)在就想把他從湖里撈出來鞭尸!這一把火燒掉的不只是兩千多條龍,還有你的前途和性命。你可別說,你自己不知道這是死罪。”他冷著臉看我。
“呵。”我澀然一笑,“吾怎么會不知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是吾真的找到那卷失蹤的《馴龍卷軸》那可就不用死了。雖然,城主之位必須要讓賢就是了……反正吾也沒什么棟梁之才,無所謂啦。”
我樂觀的想象著自己的未來,卻換來衛(wèi)靖遠一聲不屑的嗤笑:“想把城主之位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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