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么。”林朗往沙發(fā)里面挪了挪，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臉上又換上了那副讓人討厭的淡淡笑容。
    “這把刀，”白小典再次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手術(shù)刀，“就是你當(dāng)時割下何蒼松脖子上的肉的兇器吧？”薄且鋒利，刃口一寸來長，寬度五毫米左右，這是當(dāng)時鄰縣的法醫(yī)對兇器的描述，不就是眼前這把手術(shù)刀么？
    林朗又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回憶了幾秒鐘后，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消失了，“他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白小典緊逼不舍，繼續(xù)問道。
    林朗把頭低了下去，似乎不打算說話。
    “是你父親。”茅杉突然開口道。
    林朗抬起頭，望了她一眼，張了張嘴，又將頭埋了下去。
    白小典看了一眼茅杉，看林朗的反應(yīng)，茅杉應(yīng)該是說對了，“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否定一切？”
    林朗依舊沉默著，白小典還想說點(diǎn)什么，突然，他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白小典揮去。
    白小典閃身躲過，林朗直接踩上了茶幾，又從茶幾上跳下去，跑出了客廳，繼而往門口跑去。
    剛要觸碰到大門的門鎖，林朗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被什么鉗住了，動彈不得。
    “坐回去。”茅杉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擒住了他的左肩，一只手抓著他的右腕。正要沖過來的老道士和言苜蓿見茅杉已經(jīng)把人抓住了，便沒有再過來，只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林朗吞了一口唾沫，鼻子喘著粗氣，拿著手術(shù)刀的胳膊想從茅杉手下掙脫出來，但是沒有成功，“再不去救長魚，她就危險了！”他擰過身子，臉朝向茅杉，吼道。
    “長魚在哪兒？”一聽見長魚，茅杉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快說！”擒住林朗肩膀的手指不由加重了力度。
    林朗咬牙忍住疼，含混不清地嚷道：“我怎么知道，叫你保護(hù)好長魚，你干什么去了？！”
    “短信是你發(fā)的？”茅杉松開了手，“你知道長魚會有危險？”
    林朗終于得以自由，“是啊，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保護(hù)她，而你，你明明有能力保護(hù)她的，你卻讓她被抓走了！”他說完立馬伸手去開門。茅杉聽得呆立在原地。
    “還想跑！”白小典突然沖上前，拳頭猛地飛出，打在他的下巴上，還沒消腫的臉上，嘴角多出了一道血痕。
    林朗被迫回到了沙發(fā)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白小典抱著手重新坐到了他的對面，審視著他。茅杉坐在旁邊，本就近乎崩潰的她在聽了林朗的話之后，狀態(tài)差到了極致。
    “我知道的，那就多了，你是想從我的小學(xué)開始聽呢，還是從我的中學(xué)開始聽？”
    又是一拳砸在了林朗的下巴上，“少貧嘴，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剛剛才擦拭干凈的嘴角，血又留了下來，林朗抬手用拇指抹掉了嘴角的血跡。
    “長魚被誰抓走了？”茅杉問道。
    林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茅杉，不說話。
    “是不是被你父親？”茅杉盯著他，繼續(xù)問。
    過了半晌，林朗才點(diǎn)頭，“是。”
    “他抓長魚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可能跟煉尸有關(guān)吧。”林朗低著頭，看著地板，“他很早之前就開始監(jiān)視長魚了。”
    “為什么是長魚？”茅杉的拳頭越捏越緊。為什么是長魚？為什么偏偏是她的長魚？她只想和長魚好好的過日子，平平安安，這些人為什么非要來搗亂。
    林朗皺著眉頭回憶起來：“我記得大概一年前的樣子，我爸利用他公安局的權(quán)限，查了市里所有女人的出生信息。他當(dāng)時列出了幾個人的名單，其中就有長魚。后來，經(jīng)過一系列的觀察篩選，最終把長魚定為了下手目標(biāo)。”
    “是因?yàn)殚L魚的出生年月？”茅杉冷冷問道。打從漢朝開始，就有煉尸人用體質(zhì)屬陰的人的尸體煉尸的說法。可是，長魚是個大活人啊！用活人煉尸，天理不容，還是說，他要先讓活人變成死人......茅杉想到這里，渾身冷了個透，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