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安(1/2)
?茅杉和白小典同時扭頭。見來人穿著醫生標志性的白大褂,白小典問道:“請問長魚下班了嗎?”
“你們找長魚?”男人本來想問她倆是不是長魚的病人,但是看她們一人穿著警服,又覺得不像,便沒有問出口。
“恩,我們是她朋友,來看看她。”白小典答道。
“她應該還在做手術。”男人一聽是長魚的朋友,神色緩和下來,對她們笑了笑,他的笑容,讓人覺得溫暖寬心。
“那你知不知道她大概什么時候能夠做完?”茅杉問道,面無表情。不知怎的,她沒來由不喜歡眼前這個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著回答,讓人有些分不清這笑容的真假。
白小典本想跟面前的男人說聲謝謝,一眼瞥見男人胸前口袋上夾著的工作牌。
“林朗?!”白小典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八度,臉上頓時寫滿了敵意。
“是我,怎么了?”林朗一臉茫然地盯著白小典,搞不懂面前這女人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把房子租給長魚的?!你這個黑心同事!”白小典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與鄙視,沖林朗吼道。
“我......我還不是有苦衷的。關于這件事,我已經向長魚解釋過了,她也接受了我的道歉。”林朗沒想到面前這個人會突然說起租房子的事,還說得這么直白,他有些尷尬,收起了笑容。
“喂喂,表姐,你倒是過來說句話啊!這個就是租你房子的家伙,你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白小典扯了扯身旁的茅杉,目光仍然沒有離開林朗。
“我......不記得了......”茅杉看了一眼林朗,隨后把眼睛瞥向一旁。心想,我見都沒見過這個人怎么可能有印象......
“你是......”林朗瞪大眼睛打量著茅杉,終于想了起來,“是你啊,差點沒認出來啊哈哈。”他干笑了兩聲,此情此景,他的笑聲顯得蒼白而又無力。
茅杉點點頭,算是跟他打了招呼,然后拍拍白小典的手臂,從林朗身邊走過,往樓梯的方向去了。白小典不甘心地瞪了林朗一眼,跟著茅杉走了。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找了間小館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
動筷子前,茅杉給長魚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聽。望著外面已經蒙蒙黑的天,茅杉的心情很低落,風一起,寒氣像是從骨子里浸出來一般噬骨。
吃過晚飯,兩人再次來到醫院長魚的診室門前,門依然緊鎖著,走廊上很安靜。這會兒醫生和護士該走的都走了,住院的病人也都呆在住院大樓里,除了樓梯上偶爾傳來一兩個人的腳步聲外,整棟樓感覺不到一絲人氣。空空蕩蕩,鬼氣森森。
又給長魚打了個電話,仍舊沒有人接聽。
茅杉在診室門口的凳子上坐下,凳子的塑膠表面又硬又冷,透過褲子刺激著茅杉的皮膚。心里裝著的大石頭,此刻正緩緩沉淪著,不著邊際,不留痕跡。
那一排空空的藍色板凳和醫院白色的墻壁、墨綠色的地磚形成鮮明的對比,冷冷的色調將她的期盼一點一點的撕碎,化成滿地的失落。
“表姐,已經很晚了,還要等嗎?”白小典看向凳子上的茅杉,盯著她比寸頭略長些的頭發出神。
茅杉用手掌搓了搓臉,嘆口氣,站了起來,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走吧。”
兩個人從樓梯下到一樓大廳,整棟樓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出樓梯口時,茅杉眼角的余光仿佛瞥見了什么,她站在樓梯口,眼睛里似是有一道流光閃過,定睛看向負一樓的方向。
那下面一片晦暗,似乎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藏匿著。
閉眼聆聽,卻是什么也沒聽見。
“表姐,怎么了?”白小典已經快走出大廳,看見茅杉沒有跟上來,喊道。
“沒什么。”茅杉收回目光,幾步邁到白小典身邊,和她一起往停車場去了。
手術室外,指示燈變為綠色。
護士推著病人出來了,在家人的簇擁下,幾人一車匆匆去了病房。
長魚脫下手套和手術帽,解下口罩,正要脫掉手術衣,麻醉師扯著大嗓門喊道:“明天周末,晚上要不要去搓一頓啊?”
“好啊!好啊!”
“我好餓,我們去吃自助餐吧!”
“我知道有一家自助餐不錯,我有會員卡,還能打八折~”
...
兩個助手醫生和麻醉師興致勃勃地討論起來,大家一致決定去吃自助餐。
“長醫生,一起去吧!”其中一個人向長魚發出了邀請。
“不了,我明天還要坐班,你們去吧。”長魚禮貌地回絕了,眉梢帶著疲倦之色,推門離開了手術室。
長魚回到自己的診室,取出鑰匙打開門,伸手摸到墻上的開關,隨著啪嗒一聲輕響,白色的燈瞬時冷冷的鋪滿房間。
她為自己倒了杯熱水,捧著水杯坐到桌前,仰頭靠向椅背,閉上眼睛,感受著杯子傳來的熱度。連著兩場手術,讓她實在有些疲了。
休息了一會兒,長魚睜開眼睛,從手提包里拿出手機,看見了茅杉之前打來的兩個未接來電。輕輕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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