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山洞(1/2)
?“我們面前的殘肢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何蒼松師徒走腳的尸體。他們每次走腳之前,都會一早便把尸體分尸。為了減輕重量,減少體積,只留下尸體的頭和四肢。再在殘肢上噴上防腐藥水,放進竹簍里用黑布遮好,上面再壓上香蠟紙錢。而所謂的跟在何蒼松身后跳的尸體,則是他徒弟王志鵬假扮的。”
“難怪說趕尸的只有何蒼松一人,感情還有一人在裝尸體呢!”白小典恍然大悟。
茅杉將竹篾片在手中晃了晃,說道:“王志鵬把這東西用白線綁在自己手腳關(guān)節(jié)上,就像剛才進來的小伙手上綁著的夾板,目的是讓自己的關(guān)節(jié)不能彎曲,使動作顯得僵硬。他又帶著一頂大草帽,把臉都擋完了,誰還看得出他是活人還是死人啊。加上他們總是在晚上行路,又灑紙錢又搖銅鈴的,讓人看著都覺得陰森,哪有人敢走近細瞧?等到了目的地,王志鵬恢復(fù)正常模樣去通知家屬,之后又回到何蒼松身邊繼續(xù)裝尸體。何蒼松借口‘驚尸’不讓旁人觀看,其實是為了實施他們的下一步計劃。他們把竹簍里的殘肢裝進棺材,固定在壽衣里,至于尸體的主體部分,便隨意找些東西填塞進去,反正被衣服蓋著也看不出來。等家屬來領(lǐng)尸體,看到躺在棺材里的確實是自己的親人,傷心之余,哪還有心思去管尸體有什么異樣沒有。”
“這個何蒼松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自己會被自己的徒弟算計了。”白小典聽了茅杉的話,繼續(xù)說道,“王志鵬通知完家屬后,回山上與何蒼松匯合,再趁何蒼松不備,把他殺了。他把何蒼松吊在樹上放血,用什么東西把流出來的血接著,讓血不落到地上,造成血是被吸干的假象。又把竹簍里的尸體倒出來,進行一番破壞,讓人以為是被僵尸咬成這樣的。頭是最容易露陷的,所以他把那顆人頭破壞的尤為嚴重!”
“他把殘肢破壞的確實很像是被咬出來的,可是何蒼松脖子上的傷口,怎么就那么平整?”茅杉皺眉,她看著何蒼松尸體,仍有些疑慮。
“估計他最開始只是在何蒼松脖子上割了一刀,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割傷的地方人工痕跡太過明顯,于是干脆把整塊肉都挖走了,因為匆忙,所以沒注意那么多細節(jié)。”
“可能吧。”茅杉點點頭,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又說道:“看何蒼松脖子上的傷口,割破他血管的利器應(yīng)該很薄很鋒利,并且有足夠長的手柄讓王志鵬握住,使他能利落地割下何蒼松頸部的肉。”
“兇器應(yīng)該是一把刀,刃口只有一寸來長,五毫米左右的寬度。”停尸房的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進來,“你好,我是這兒的法醫(yī)。”
“你好,你就是陳法醫(yī)?”
“正是鄙人。這是你們要的尸檢報告,你們先看,我去睡午覺了。”
“誒,剛才有個小伙叫我把這個交給你,他摔斷了手臂,要請長假。”
“好,我知道了,謝謝。”陳法醫(yī)接過白小典遞來的請假條便出去了。
“這兒的法醫(yī)都這么會養(yǎng)生嗎?”白小典搖搖頭,把驗尸報告翻了一遍,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這個法醫(yī)只推測出兩具尸體的死亡時間,卻沒有發(fā)現(xiàn)殘肢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被分尸了......她對茅杉聳聳肩:“報告顯示,從殘肢推測死亡時間至少在一個月前,而殘肢上的傷痕是新的。何蒼松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凌晨,死因是失血過多。何蒼松頸部的傷口和殘肢頭部的窟窿應(yīng)該是同一把兇器所致,至于殘肢上的其他傷口,無法推斷出兇器的尺寸。看來我們猜的沒錯。”
“不知道什么樣的刀會長成這樣。”白小典想著法醫(yī)剛才說的尺寸,在腦中勾畫著兇器的模樣。感覺有點像雕刻師的刻刀,但又總覺得不是,索性不再去想,對茅杉說:“我們再去趟山上,看看有沒有什么漏掉的線索,說不定兇器被拋在山上某個地方了。”
“好。”
一個多小時后,兩個人再次來到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樹林中,圍著現(xiàn)場仔細搜索著。
“表姐,有發(fā)現(xiàn)嗎?”
“沒有,你呢?”
“沒有。”
白小典站直身體,活動活動腰背,走到茅杉跟前“要不我們擴大搜索圈,再往山上走走,說不定王志鵬殺了人之后往山里逃了。”
茅杉停止對身前區(qū)域的搜索,和白小典一起往大山深處走去。這片山挺大的,兩個人決定分頭行動,茅杉向左走,白小典向右走。
這片樹林沒有被開墾過,當(dāng)然也就不可能有路,越往山上走,樹越大越密集。有一些大樹的氣根已經(jīng)從樹枝上垂下來扎入地底,地面上又是落葉又是雜草又是樹根的,非常不好走。白小典撿了一根樹枝做臨時登山杖,一邊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一邊留意周圍是否有王志鵬留下的線索。
她用樹枝撇開一簇灌木的枝椏,正要從中穿過,樹葉晃動,一抹白色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很快又消失在灌木茂密的樹葉里。
白小典停下腳步,將樹枝換到左手,用右手去剝開灌木的樹葉。偏著頭透過樹葉的縫隙往灌木里面看去,一條白色的細線掛在一根樹枝上。
“這不就是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竹篾片上纏著的那種細白線嗎?”白小典想著,拿出一張白色手帕小心地將白線從樹枝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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