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過渡(1/2)
?兩瓶白酒下肚,茅杉微醺。接著又開了一瓶。
酒香四溢,光影流動,那熟悉的離花釀,眼前若有若無的潔白身影。雨后的曲山空氣格外清新,一貫愛偷懶的青衫躲在塔亭后的青石上睡覺,那是她常躲師父的地方。師姐總愛穿著一身白衣白裙到亭后尋她,帶來她最愛喝的離花釀。她喜歡半醉半醒地望著師姐出神,離花的幽香伴隨著雨后的泥土,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陣一陣飄到她的胸腔里,并深深扎根在記憶中。
開門聲把茅杉從記憶中喚回,長魚關上門進屋,聞到滿屋子的酒味,不禁皺眉。
“長魚回來了?來陪我喝一杯。”茅杉閉著眼一動不動躺在沙發上,左手搭在額頭上,垂下來的右手握著酒瓶。
“茅杉你喝了多少?”長魚包也沒來得及放,走過來看著茅杉手里已經喝了一半的白酒以及地上倒著的空酒瓶,眉頭皺得更緊。
“長魚吃巧克力嗎?”茅杉沒有看長魚,繼續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只略微動了動拿著酒瓶的右手,指著茶幾下面那箱巧克力。
長魚搖頭。
“我不喜歡一個人喝酒,你陪我喝一杯吧。”茅杉坐起來靠著沙發,叉著八字腿,右手依然杵著酒瓶,微紅的雙眼半瞇著,朦朦朧朧看著長魚,那一襲白色的長裙,晃的茅衫放佛一瞬間回到了曲山的塔亭后面。竟不自覺伸手擋了擋。
“我不會喝酒。”長魚冷冷地拒絕道。
“就喝一杯。”茅杉兀自晃了晃腦袋,甩掉師姐的身影,直勾勾地看著長魚,漆黑的深眸中似有乞求。
長魚看著茅杉的眼睛,沉默了幾秒,去廚房拿了一個玻璃杯。
茅杉伸出手里的酒瓶,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喝過的,就給長魚斟酒:“長魚,是不是你的房子裝好,你就搬出去住了?”
“恩。”長魚稍作猶豫,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在舌底滑過,刺激著味蕾,直沖鼻腔。長魚向來對自己極為嚴格,從不喝酒,她認為酒精會影響她的中樞神經,使大腦能力減弱,干擾她的思維。一口酒下去,長魚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順勢靠在沙發上。
“茅杉,你......是不是......”長魚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茅杉沉默著,搖晃著酒瓶,看著瓶中的液體隨著瓶身旋轉晃動,像極了流年浮光。
良久,她開口道:“你很像一個人,像到有時候我以為你就是她。我忍不住想要對你好,想要每天看見你,保護你。”她盯著酒瓶,片刻,抬起酒瓶,與長魚的杯子輕輕一碰,仰頭又喝下一大口酒。長魚也跟著喝了一口。
“長魚你知道嗎,有一種酒叫作離花釀,是這世間最美的酒,美得如同它的釀造者。”茅杉頓了頓,睜大眼睛看著長魚,眼神深邃得不著邊際,像是在看著另一個人。過了一會兒,茅杉低頭垂眸:“只可惜,為我釀酒的人已經不在身邊。我喜歡離花釀,卻不喜歡離別。”
也許是茅杉說得太過傷感,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長魚看著眼前的人,忍不住伸出手去安慰她。手搭在茅杉的手背上,卻被茅杉反手握住。長魚感覺到茅杉手心的溫度,那干燥微涼的觸感并不覺得反感,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掙脫。
“砰!”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屋內的兩人都沒有察覺到白小典開門的聲音。白小典左右腳互踩著把鞋脫下,穿上拖鞋,看了眼客廳里一身酒氣滿臉通紅還手牽手的兩個人,走過去,拿起剩下的一瓶酒,打開就往嘴里猛灌。
長魚瞇著眼望著白小典,她視線變得模糊,眼中的白小典出現了重影,腦袋暈乎乎的,索性倒在沙發上睡去。茅杉舉起手里的小半瓶酒,對白小典喊了一聲:“干了!”頭一仰將酒全部喝下,也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三個人就這么在客廳睡了一晚,正午的太陽照進來,長魚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撐著坐起來斜靠在沙發上,把頭微微偏了偏,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地上的白小典撓了撓額頭,翻過身,在枕頭上蹭了幾蹭,扯過一塊布蒙住頭繼續睡。茅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沙發滾到了地上,趴在白小典旁邊,白小典這貨居然在她的背上亂蹭,還扯開她的衣擺將腦袋塞進了她的衣服里!茅杉很不爽,抬起一只腳把白小典踹開,白小典被踹了一腳,也沒醒,哼哼唧唧的把頭拿出來,往旁邊挪了一點。
白小典的手機響起,她閉著眼睛在褲子上摸索著,終于把手伸進褲兜里,掛掉電話,翻了個身又睡過去。半分鐘后,手機又響了。“誰他媽的這么不懂事啊!”白小典罵道,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沒好氣的“喂”了一聲。
“白警官,是我。”電話那頭,蘇子瞳的聲音響起。
“什么事?”一聽是蘇子瞳,白小典一腔悶氣硬是沒發出來。
“晚上有空嗎?”蘇子瞳在電話里問道。
“沒空。”白小典想都沒想,不耐煩道。
“下午四點到局里來,把自己收拾干凈點,晚上有飯局,給你算加班。”蘇子瞳一口氣說完便掛了電話,完全不給白小典拒絕的機會。
看了眼時間,快12點了,白小典把手機扔在一邊,閉上眼睛,卻已經沒有睡意。于是起身洗漱。
茅杉被白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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