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困 獸(1/2)
目送隨風飄去的飛狼飯粒兒的朝露騎士們,此刻也回過頭來,手持燃著火的長矛沖了過來,準備給這大白畜生來個甕中捉鱉,奔到了大巖石處。
來到了大巖石近前,這群朝露騎士有點兒傻眼了,有幾個愣頭青準備鉆入巖石的大裂縫之中,了結了飯粒兒那不屈的生命,卻被身側老到的騎士一把拉了回來,口中喝道:小子,看清楚,你不要命了么!
原來這條大巖石的開口處是一個葫蘆形,入口狹窄,而里面相對的寬一些,而寬的地方卻被飯粒兒占據了,很難再對這大白畜生形成以多打少的圍攻。
而且這群朝露騎士無論手持的是短劍還是長矛,在狹窄之處根本施展不了,赤手空拳的進去的話,基本上也就是肉包子打狗了——這條白色巨狼可不是空手能套的。
最嚴重的是,進去的朝露騎士若是喪命的話,那么他們的尸,還會被飯粒兒攜帶的那只沾染上勾連尸毒的斷手所感染,成為這條畜生的另一把神兵利器。
天時不如地利,人和不如獸賤。這幾百位朝露騎士,面對著這條幾乎窮途末路的白色巨狼,一時間竟然束手無策。
風水輪流轉,飯粒兒又坐莊了,這條白色巨狼重新叼起那只斷手,惡狠狠瞪著巖石之外的朝露騎士,一副小樣,你他娘的進來試試!。
一狼當關,萬夫莫開,飯粒兒在巖石縫里也不消停,怪態百出,一會兒向外面的朝露騎士們打哈欠,一會兒來個驢打滾兒,一會兒向外面的騎士們撅屁股……一個姿勢比一個姿勢下流,一個姿勢比一個姿勢內涵豐富,飯粒兒不會說話,可一點兒也沒影響它的抒情,用身體語言向著群冤家致以最真摯的問候。
按說在此進退維谷的情況下,這群朝露騎士本應顧全大局,放棄對飯粒兒的追殺,留十來個人守住大巖石的外邊,其他的人對付絕和兩忘才是理智的抉擇。
況且飯粒兒也遠沒有那位地劫者所造的殺孽嚴重,就算干掉了這條白色巨狼,這群朝露騎士也不會得到太高的獎賞,神圣熾輝帝國至今還沒設立為國滅狼專項基金。但不知為何,這群堵在大巖石口的朝露騎士,就是不愿意散去,似乎不把這只張牙舞爪的大白畜生給辦了,這群騎士活著都沒什么意義了,愛不需要理由,恨也無需解釋——古往今來,似乎只有那句時日曷喪,予及汝皆亡!才能表達這些騎士此刻的心境。
道施拉格率眾將其他地方的勾連尸毒處理干凈之后,回過身來,看見自己的手下像一群傻子般圍著飯粒兒藏身的大巖石大眼瞪小眼,卻半天沒有動作,任由飯粒兒在里面裝神弄鬼,一群大活人和一只畜生展開了不屈不撓的持久戰,不由得一聲怒罵:你們傻了嗎……將手上的兵器投到巖石縫里,把那只畜生煉成灰燼!
此言一出,包圍著飯粒兒的朝露騎士們如受到了天啟一般,歡欣鼓舞,呼喝著將手中的長矛、短劍、斧頭等紛紛的擲向飯粒兒,一時之間,好像飯粒兒身前好像黑夜之中下起了一片火雨。
甫一聽到了這句話,飯粒兒差點沒被嚇破苦膽,倒抽一口涼氣,一個不小心連那只斷手都吸到了肚子里。
由據險而守變成了關門打狗,飯粒兒恨不得此刻與自己腳下的一粒小石子兒交換一下——至少石頭死不了!
若是在外面,敵方飛襲而至的兵刃,飯粒兒還可以躲閃,而如今就這么大一丁點兒的地方,走兩步就到頭了,躲無可躲。這塊之前是飯粒兒的安樂窩的大巖石,此刻變成了一具棺材——所差的就是往上書寫七個字飯粒兒埋骨于此……
飯粒兒不想馬革裹尸,更不想青山埋骨,這條大白畜生怎能坐以待斃,騰的一下跳到了大巖石裂縫的巖壁上,緊接著利用巖壁一個反彈,又跳到了另一側的壁上……如是反復的z字型跳,幾下就快要爬到了大巖壁的頂上。
可惜這次的地方實在太小了,飯粒兒這幾下z字跳的功夫,它已身中飛來的兩槍、一刀、一斧和幾記飛鏢,渾身上下血淋淋的,當憑著一股狠勁竄到了大巖石上面,此時力道一瀉,四腿一軟,趴在了上面。
下面的朝露騎士對這條落水狗下手毫不容情,瞄準了飯粒兒所在的方位,又要準備一輪狂轟。
大巖石的裂縫下面已是一片火海,飯粒兒此刻再也無處可去,拼力站了起來,對月長嚎,聲音凄厲悲壯,下面的朝露騎士們竟一時沒有下手,直到飯粒兒的嚎叫聲止歇,才紛紛的將手中的兵刃又擲向這條末路的暗之風使。
看著飛向自己的,眼看就要送自己歸西的大小武器,在這短短的回光之中,飯粒兒可不像之前兩忘面對黑龍巴卡斯那樣的坦然,它還有三大遺憾:
一是飯粒兒還不想死,這片大陸毀滅了它也不想死!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還有無數的肉它還沒吃夠,無數的酒他還沒喝透,還有無數的新招數沒有施展在蜮身上。
二是飯粒兒不想比蜮先走一步,最起碼它也盼著它們哥倆同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當然若是蜮若是死在它的前面,這句話作廢——那樣的話,在那個世界還有些趣味……
第三點最主要,飯粒兒還沒有陪自己的主人和好兄弟——兩忘——盡情的度過那大好生命,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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