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沐浴1(1/12)
?總體來說,歐陽慕白和艾勞接觸的時間還是比較短,對于這個女人的那些小性子,他大概了解一些,但真不是太清楚。
但不管怎么說,他是篤定了心思要哄的。不管怎么樣,要讓她高興——好不容易見面了,他舍得看她傷心嗎?還是為了子虛烏有的事?
他有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艾勞的脾氣會這么大。
他那手伸出去,剛剛碰觸到她,就被她一把甩開,冷冷地哼了一聲,像是連話都不準備和他說!
他也不敢動了,這時候,肯定要解釋,他想了想,從頭開始說:“勞兒,那時候離開你,我也是萬分不舍的,可是家里太多事還沒處理,何況,還有那個婚約,我就想著,快點回去,和林家把這事說明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脫離那個已訂婚的身份,站在你身邊了?!?
想到以后的甜蜜,歐陽慕白唇角勾起了甜蜜的笑:“不曾想,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林家長子來這邊談生意,也就是林柔然的兄長,這些年,其實林家基本都是他在掌管了,就連我和林家的婚事,當年,也是他和我的父母拍板的。我如果要解除婚約,肯定要過了他這一關(guān)。”
艾勞一動不動。
歐陽慕白又道:“他們這次來,也算是第一次和中興有如此龐大的經(jīng)濟來往,我把事情說了,林子清卻沒表態(tài),只說讓我?guī)兔@次的生意。對林家,我始終覺得有愧,此時提出解除婚約,見他并沒為難,也就答應幫他。就這樣,我又隨著他們回來,到了這里?!?
想想這些日子的相思,歐陽慕白只覺得那種刻骨的折磨真的不想再體驗第二次,每天每天,只要有一丁點的空閑,腦海里馬上就出現(xiàn)她的音容笑貌,仿若就在身邊,卻看不見摸不著,白天還好,事務纏身,可到了晚上,那磨人的痛楚幾乎讓他夜不能寐,輾轉(zhuǎn)反側(cè),想她,想她,瘋狂地想她!
看到歐陽瀾的時候,他的心幾乎跳出胸膛,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追問艾勞的下落,可當著林家人的面,他硬生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他卻沒有碰觸的勇氣——怕她生氣,怕她難過!
他繼續(xù)開口,力求把自己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都告訴她:“勞兒,生意上的事,幾乎讓我忙得沒有一點空閑,多少次,我想扔下這一切去找你,陪在你身邊,可是,我也沒辦法——這事說起來,始終是歐陽家對不起林家,更何況,我也想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回到你身邊,沒有束縛,沒有責任。勞兒,我知道,你是氣我沒回燕京,卻沒讓你知道,我也是沒想到他們會來中興,更沒想到林柔然也一路隨從,我就想著,如果我回燕京等他們,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索性,就一邊幫著他們處理生意上的事,一邊談婚約的問題。這樣,能及早解決問題,也能及早回到你身邊——誰知,你竟會來這里……”
他的手再次伸過去,小心地撫上她的發(fā)絲:“勞兒,知道我多想你嗎?想得整顆心都揪成一團,每天夜里,承受著如此的蝕骨相思,不能成眠。勞兒,看見你,像做夢一樣,勞兒,你別不理我,我……是我錯了,勞兒,我不該離開你,不該讓你擔心,我保證,以后……”
他的話突然哽在喉嚨里,因為,艾勞動了。
艾勞起身,隨手把褪下肩頭的衣服扯回來,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準備穿鞋子。
歐陽慕白趕緊蹲下身子,把她的鞋子拿在手中,一手握住她的腳踝,觸手柔嫩白皙肌膚,忍不住一陣心神蕩漾。
還未等他回神,艾勞的手已經(jīng)伸過來拿走了鞋子,同時,抬腳,掙脫了他的手,自己穿了,下床,往外面走。
歐陽慕白一看,心里急了,連忙追上去:“勞兒!你聽我說!我——”
艾勞停了腳步,負手而立,聲音冰冷:“歐陽慕白,你好像會錯意了,我沒有擔心你,也沒有想讓你早點回來,幾次歡愛而已,你不必如此較真。如果一夜情愛就讓你和別人解除婚約,到我身邊來,這樣算來,那留在我身邊的男人真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你別多想了,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她說完還冷笑了一聲,然后,抬腿走了。
歐陽慕白卻如遭雷擊,呆愣當場——他沒聽錯!剛剛艾勞的話,很明確地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她根本沒把這份感情放在心里!她只是玩玩而已!
歐陽慕白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被人用力攥著,痛得要死!
他想追上那道身影,卻陡然發(fā)覺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踉蹌后退,跌坐在床邊——玩玩而已?難道,那些醉人的纏綿,那些動人的情話,都是,她的隨口敷衍嗎?
她的身邊,如他這般的,真的數(shù)也數(shù)不清嗎?
那他,到底算什么?
他的一片心,竟這樣被她輕視嗎?他苦苦暗戀了四年的女子,就是這樣看待這份感情的么?
他閉上眸子,因為心痛,睫毛微微地顫抖,如風中的落葉,有那般讓人心碎的孤苦無依的酸楚。
他以為,這次相遇相愛相知,會是他一輩子的歸宿,他的一顆心,終于有了??康母蹫?,他的那份情,終究找到了寄托的方位。誰料,卻被她幾句話打擊得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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