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臟女人!(10/14)
覺察到了,他的心不由得縮了一下,隨即伸手捧起艾勞的臉,心疼地開口:“姥姥,你……”
艾勞就勢坐起來,摟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間,不讓他看自己的淚。
沈煙頓時氣得咬牙——屈皓!竟然讓她流淚!他有什么資格!平日里,讓她皺一下眉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去做,可那小子竟然讓她流淚!
可這會兒,沈煙肯定是要先哄艾勞的:“姥姥,別哭了,姥姥,你的淚,不值得為那些不珍惜你的人而落。別哭了,我心疼。”
艾勞也沒出聲,那淚水就順著往下流在沈煙脖子里。
沈煙愈加心疼,她要是大聲哭出來還好一點,可這樣無聲的抽噎,真是能把人的心疼死:“姥姥,能告訴我什么事嗎?說出來,心里或許能好受點,嗯?”
艾勞一直不說話,使勁摟著沈煙的脖子。
沈煙就一直抱著她,最開始勸她,后來開始哄,再后來就說好聽的讓她高興。這會兒,她不是師父,不是莊主,而是他深愛的女人,他一心想捧在手心疼愛的小女人!
艾勞不哭了,開口的時候,鼻音重重的,聽起來,特別的憔悴和滄桑:“煙兒,其實,我就是想不開,平生第一次,我被人這樣嫌棄。”
聽她開口,沈煙又欣慰又心疼:“姥姥,嫌棄你的那些人,純粹就是瞎了眼。你的好,他們看不到,他們不珍惜,是他們的損失,有朝一日,會有他們后悔的。姥姥,你沒必要因為這些人傷心,你還有我們呢,無論是習哥,還是大哥他們,我們——都是對你掏心掏肺的。”
艾勞笑了笑,臉上還掛著淚珠,那笑看上去就異常的迷人:“嗯,我都知道,我也不是因為那個人哭,只是,畢竟付出了感情,想舍棄,也想發泄一下——煙兒,許久沒說甜言蜜語了么?臉紅什么?”
沈煙看見她絢爛的笑,只覺耳垂一熱,否認:“哪有!”
艾勞今日也不和他計較,靠在他肩頭輕聲地開口:“煙兒,其實,我很知足了,有你們這樣愛我疼我,可有時,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經過這事,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注定是有緣無分的,我也不強求了,哭了就算完了。”
沈煙順著她的背,跟哄小孩似的:“嗯,你說得太對了,有緣無分的那些人,咱不理就是了。姥姥,這個時候,我真慶幸當時你對我提出那條件,不然,我怎么能知道這世上,還有這般美麗妖嬈的女子——姥姥,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你知道么?”
艾勞心底涌起連綿的感動,或許在屈皓身上聞到那刺鼻的香味時,她就該知道,這段情,該是斷的時候了,是她自己太笨,還給了屈皓最后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但是,她發誓,那是最后一次,以后,那個叫屈皓的男子,再不能傷她分毫——不管是身還是心!
艾勞吻上他的耳垂:“煙兒,姥姥也愛你,一直都愛……”
馬車起伏,蕩漾著愛的樂章,車輪晃蕩,顛簸著情的迷離!
馬車的速度真的很慢,屈皓也知道她要去北家,一路追過來,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
習昇等人的馬速都不快,踢踢噠噠地走,像是在草地郊游踏青,身后傳來急速狂奔的馬蹄聲,眾人都不由得回頭。
屈皓遠遠地勒了馬,放慢了速度,也沒過來,就那么在后面跟著。
習昇和老大對看一眼,彼此都有點不明白屈皓什么意思。看艾勞剛剛那表情,明顯的兩個人談崩了的,這會兒屈皓又追過來,有事?
歐陽瀾卻有點小興奮,畢竟屈皓走了,伺候人的差事就只有他一個人干了,這會兒看見屈皓又過來,他覺得好開心啊:“習哥,我去看看。”
習昇點點頭,嗯了一聲。
一群男人有點什么事,都習慣了征求習昇的意見,而習昇也坦然受之,言語舉止之間,頗有些大房的味道。
此時屈居二線的老大也沒覺得有什么,本來習昇就懂得比他多,特別是在對待艾勞這事上,老大對習昇真是挺佩服的,不止老大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
屈皓見有人過來,頓時一陣緊張,見來人是歐陽瀾,立即又放松了——他知道,如果是艾勞讓人來趕自己走的,也絕不會派歐陽瀾過來。
“兄弟!又回來了啊!”歐陽瀾調轉馬頭,與他并駕齊驅:“你倒是說說,你和姥姥怎么了?我可是看見了,姥姥一點精神也沒有,上了車就沒出一點聲音!”
在屈皓眼里,歐陽瀾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說話一點深度沒有,還沒心沒肺的,屈皓真是什么事都不想和他說:“沒事。”
“沒事?”歐陽瀾斜了他一眼:“誰信啊!”
“不信拉倒!”屈皓的聲音不冷不熱的。
歐陽瀾幾乎都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了,天天看著他的冷臉,幾乎就沒見他笑過:“說來聽聽嘛!姥姥同意你跟著了?那你怎么現在才來?”
要是以前,屈皓還能躲著他,可現在呢,大家走的都是一條路,而且還騎在馬上,他能躲開么?但說真的,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說話,他心里悶悶的,極其地不舒服,艾勞的話,一遍遍地在他耳邊回響!
她說她喜歡他!是真心的!她說她瞎了眼!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