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的歐陽慕白(10/12)
聲音。
艾勞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歐陽慕白,當(dāng)下坐起身子,拉著習(xí)昇的手:“走!”
歐陽瀾弱弱地喊:“姥姥——”
艾勞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和歐陽慕白擦肩而過的時候,艾勞輕輕哼了一聲,昂著頭走了。
歐陽慕白閉了眸子,睫毛微微地顫抖。
歐陽瀾之所以能溜出來,是因?yàn)樗屟辔骼p著歐陽慕白,這會兒看來,燕西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大哥,我……”
歐陽慕白睜眼,聲音已恢復(fù)了平靜,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你也聽到了,她不喜歡你。婚禮結(jié)束,我們就回燕京。”
他轉(zhuǎn)身,歐陽瀾卻忽地扯住了他的衣袖:“大哥,她不是不喜歡我,她是討厭我們歐陽家的人。你說,如果我不是歐陽家的人,她會喜歡我嗎?”
歐陽慕白深深地吸氣,大拳緊握控制自己的情緒:“小瀾,你真的——那么喜歡她?”
歐陽瀾使勁嗯了一聲:“大哥,從小到大,我喜歡的女子,她們卻都心有所屬了。你也知道,她們喜歡的,是你。我到這里來,第一次見姥姥,我就喜歡她。大哥,她是第一個對你不感興趣的女子,大哥,我還是很怕,怕她和以前那些女子一樣,最后會喜歡你。大哥,你別怪我自私,你能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怎么樣,你能別和我搶姥姥嗎?”
歐陽慕白的心似乎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他背對著歐陽瀾,沒人能看到此刻他臉上痛苦的表情。
歐陽瀾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喜歡她的,可是還是不放心。哥,你有柔然姐姐,不會和我搶姥姥的,對嗎?”
良久,歐陽慕白收了自己的衣袖,轉(zhuǎn)身,拍了拍歐陽瀾的肩膀:“小瀾,你放心,哥沒有這么大的魅力。你和她的事,順其自然吧。”
歐陽瀾眨眨眼:“哥,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歐陽慕白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走吧。”
歐陽慕白轉(zhuǎn)身邁步,步履維艱。
歐陽瀾臉上的天真表情瞬間消失,垂了眸子,咬唇——哥,你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歐陽慕白回到廳堂的時候,儼然發(fā)現(xiàn)艾勞身邊又多了一個絕色少年。他幾不可見地顰眉——龍溟!中興大陸太子殿下的嫡長子!
歐陽瀾也看見了,下意識地去看歐陽慕白的表情。
歐陽慕白掃了他一眼。
他立即乖乖地挨著歐陽慕白坐了。
燕西悄悄地在他耳畔道:“我實(shí)在拖不住你哥,差點(diǎn)被他揍。”
歐陽瀾點(diǎn)頭,表示理解。
燕西又開口:“那女人艷福不淺啊,桃花一朵朵開得真艷!”
沒人注意,歐陽慕白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龍溟其實(shí)挺拘謹(jǐn)?shù)模谝淮卧谶@樣正式的場合坐在這女人身邊,如果那女人另外一側(cè)沒有那個礙眼的男人,一切就更完美了!
龍溟今天真是驚艷到了——他一向都知道艾勞很美,是超越了性別和年齡的那種美,他覺得,他長這么大,真沒見過比艾勞更好看的女人。之前這樣覺得,現(xiàn)在更是這樣想了。
這女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絕色的五官因?yàn)橐挛锏拇钆涓辛藠Z人的光彩!龍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屈仁平引著坐到她身邊的,就跟做夢似的,呆呆地看著艾勞,生怕一眨眼她就飛了。
對于龍溟的失態(tài),艾勞心里還是很得意的——小兔崽子,不是說你那些侍妾又年輕又漂亮嗎?看見老子別流口水啊!
龍溟覺得艾勞把他的魂都勾走了,特別是坐她身邊,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龍溟真有種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又想起她說過一句“不能和你光明正大的淫luan”——龍溟猛地端起酒杯,試圖壓下猛然高漲的欲ang!
艾勞自然不會給龍溟好臉色,不僅如此,她還特意湊過去和習(xí)昇秀親熱,很快,因?yàn)榫嚯x比較近,她都聽到龍溟咬牙的聲音了。
習(xí)昇也知道她和龍溟的關(guān)系,這會兒看見龍溟的臉色,覺得這小子純粹是自作自受——得罪艾勞的下場,能好到哪里去?最后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艾勞在習(xí)昇耳邊說:“屈家那寶貝,我買了來送給你怎么樣?”
習(xí)昇笑笑:“先看看入不入得了我的眼。”
艾勞點(diǎn)頭:“這倒是,你眼光一向很高。”
習(xí)昇挑挑眉:“那當(dāng)然,否則怎么會看上你?”
艾勞笑罵他又貧嘴。
兩個人在這里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真是把個龍溟氣得半死。這會兒也顧不上嫉妒不嫉妒了,他就是生艾勞的氣。
那天告白被龍暮云聽到了,龍溟也嚇得不輕。可后來,龍暮云也沒找他,還聽說他又回皇宮了,龍溟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再去找艾勞,又沒勇氣去了。這會兒看見她,才知道自己心里多急切地想見她。
那天艾勞也聽懂了龍溟的意思,她想,如果龍暮云沒來,她也不會答應(yīng)龍溟那要求。想起那小兔崽子說他的侍妾又年輕又漂亮,艾勞就是氣。想享盡齊人之福,做夢吧他!
艾勞沒正眼看一下龍溟,正和習(xí)昇說話呢,就聽旁邊響起一個聲音:“長孫殿下。”
她驚了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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