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不記仇(2/3)
多久,他就明白了——敢情,這女人收了人家的兒子,能不覺得那三家好?
但這會兒,他是不知道的。艾勞說處理了呂哲,他也放心了——跟著就跟著,他相信艾勞,反正跟著的也不多他一個,四大護法也是各個英俊瀟灑,艾勞也沒正眼看過他們:“不喜歡的話,我們參加了婚禮就離開,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龍暮云突然停了腳步。
艾勞抬眸看過去。
前面不遠處,呂辛負手而立。
看見艾勞站定,他走過來,抱拳:“姥姥,呂辛上次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望姥姥海涵。”
艾勞大度地笑笑:“算了,我這人從來不記仇的。”
龍暮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嗎?”
艾勞挑挑眉:“一般有仇我當(dāng)場就報了!”
呂辛聞聽此言,忍不住笑了,卻也想起她暗喻自己是畜生之類的話了——當(dāng)時艾勞的話的確大膽露骨,但自己也的確不該多嘴去管別人的言行:“姥姥仁慈,呂辛受教了。”
他看向呂哲:“姥姥,我想和七叔說幾句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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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哲抬眸看了艾勞一眼,隨即移了目光。看那樣子,也沒打算開口。
艾勞記得,似乎記憶里,呂哲的話就不多。不過,到底是什么事,能讓呂智光甘愿讓自己的兒子為奴為仆也要把他安排在自己身邊?她也不傻,呂家的勢力,在中興也是首屈一指的,這樣上趕著巴結(jié)天霸山莊,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呂哲這么配合,那么,肯定是知情的。
艾勞靠著一棵樹抱胸看他,挑了挑眉,一身的傲然風(fēng)流:“給姥姥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呂哲突然勾唇笑了笑,看她,目光里似有流年閃過的痕跡:“還記得十年前,翠薇山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艾勞眨了眨眸子,伸出一手有些頭痛地抓了抓頭發(fā)——說真的,她沒印象,真的沒印象!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的確有以前的記憶,但不是很清晰,而且聽八大護法那意思,以前的那女人,性子也是比較冷的,話不多。
呂哲看她那樣子,愣了愣——她竟然忘了?那一夜,他們兩人在山頂,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長談,而且,還……呂哲沒來由地覺得臉上一陣燥熱,移開目光,語氣里有了惆悵:“十年了,你不記得也是應(yīng)該的。”
艾勞訕訕地笑,對于帥哥她一向沒有免疫力,更何況,這還是“她”以前喜歡過的人,不管怎么說,雖然現(xiàn)在不喜歡了,可好感還是有的:“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咱不提。重要的,不是以后么?話說回來,你這么舍身,是為了什么?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姥姥,能幫的,我絕不含糊。你爹那人,說實話我不怎么喜歡,有什么事,光明正大的來就是,背后使這些手段做什么呢!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也不傻,真的沒必要……”
呂哲突然看向她:“你不喜歡我跟著?”
艾勞挑眉一笑,她可不排斥這種感覺,前呼后擁習(xí)慣了,沒人跟著她才不習(xí)慣。但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呂哲跟不跟,而是他為什么要跟:“呂哲,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呢?”
呂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苦澀一笑:“物是人非。”
艾勞摸著下巴:“我知道你不會開玩笑,之前說要在我身邊為奴,恐怕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但有句話我要告訴你,要跟著我,首先要明確兩件事。”
呂哲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
艾勞直起身子,站在他面前,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眸子:“呂哲,你應(yīng)該看出來了,我和十年前,有很大的變化。可以說,以前的艾勞,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以前的一切,對于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我以前對你是什么心思,可現(xiàn)在,我沒想那么多。”
呂哲眸子幽深,面沉如水。
艾勞自嘲一笑。龍溟那小兔崽子一臉悲痛的模樣在腦海里還沒清理,呂哲又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這幾天怎么就這么不順?不過,呂哲這模樣可真是說不過去啊,他不是心有所屬么?或者是跟著她,他心有不甘,但呂智光的話他又不能不聽,這才違心地跟了她?
艾勞伸手拍拍他的肩:“這樣,你說說到底是什么事,讓你老爹舍得把你推給我——別一副怨婦樣,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你也早點擺脫我,一舉兩得。”
呂哲輕輕地點了點頭:“行,你說的,我聽。首先,你說以前的事,算了就算了。還有,關(guān)于父親的決定,那是因為——”
他垂了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目光里的失落——十年的時間,足夠她忘了他另尋新歡,可他在執(zhí)著什么?眼前的女人,明明如此陌生,可為什么她說以前的一切沒有意義時,他的心還會痛?
他抬眸的時*潢色,目光已經(jīng)恢復(fù)淡然:“慧空大師之前來了翠薇山。他和父親談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父親的意思,就是讓我跟著你,至于為什么,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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