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莫強求(1/3)
?艾勞那眼睛都直了——見過和尚,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和尚!
老四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下意識地就想擋她的目光——那可是佛家子弟,不可褻瀆啊!
他還沒行動,艾勞已經(jīng)飛身而下。
老四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去搬救兵。
艾勞翩翩落在和尚面前,也雙手合什:“師父有禮了。”
虛空生得極為好看,猶如那壁上的觀音,神態(tài)莊嚴雍容,眉如小月,眼似雙星。見了艾勞,他的目光看過來,輕靈動人:“貧僧還禮。”
艾勞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反正現(xiàn)在她是男裝,也沒人說她不守婦道:“師父可是用餐?”
虛空點點頭:“正是。”
艾勞側身,伸手:“師父樓上請。”
虛空單手施禮,佛珠在另一手里顆顆滾動:“施主請。”
老大等人準備下來的時候,艾勞已經(jīng)帶著虛空上樓了。
幾人面面相覷。
坐定,艾勞吩咐:“老大,讓他們準備齋飯。”
又看向和尚,她問:“敢問師父法號?”
虛空虛無一笑:“貧僧法號虛空。”
艾勞手里的茶杯差點掉了——他的笑,似有若無,虛無縹緲,明明很虛幻,卻讓她有種近在咫尺的熟悉和親切!她顰眉,不清楚這份如此深刻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在下艾勞,茫茫人海能與師父相遇,實在是緣分。”
虛空微微點頭,卻沒說話。
艾勞眼睛不眨地看著他:“師父這是準備去哪里?”
“隨心而行。”
艾勞一喜:“師父可是往北?”
虛空點頭:“貧僧是從南方而來。”
艾勞又問:“我等也是往北,可否和師父同路?”
“恐有不便。”
艾勞突然身子前傾靠近虛空:“師父,在下突然想出家,不知可否?”
身后幾人齊齊咳嗽。
艾勞回眸一掃:“都給老子滾下去!”
又回頭看虛空,瞬間又恢復了一臉笑意:“師父以為如何?”
虛空看一眼隨即下樓的四人,臉上并無多少表情:“施主塵緣未了,雖與佛家有緣,卻是時機未到。”
艾勞卻是意外之至:“我與佛家有緣?大師的意思,我有朝一日真的會出家?”
虛空慎重點頭,完美的面容上帶著佛家的大氣恢弘:“的確如此。”
艾勞身子一軟,跌坐在座位上——不可能!她怎么會出家!她的男人怎么辦!她怎么可能會去當和尚!和尚?她猛地笑了:“那請問師父,在下何時才能如愿當了和尚?”
虛空雙手合什:“施主自然不是和尚。”
艾勞被雷住了:“我真的——與佛家有緣?”
“今生種種皆是前生因果。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施主不必放在心上,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艾勞再看他,就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你如何看出?”
虛空搖頭:“不可說。”
艾勞脾氣噌就上來了:“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我好好的,出什么家*潢色!”
虛空含笑搖頭:“施主剛才的話,忘了嗎?施主剛剛問過貧僧,是否可以出家。這意味著施主心里始終有佛,卻是時機未到,這才無法入得佛門。”
艾勞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誰想出家了!那不過是搭訕的方式!搭訕懂不懂?她沒什么心情了,規(guī)矩地坐好:“如此,師父用了齋飯就此分別上路吧。”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施主切記。”
艾勞不懂禪語,也不想深究他話里什么意思,本來就是看他長得好看想勾搭勾搭,誰料人家不是繡花枕頭,看那架勢,還真像得道高僧——雖然年輕了點,可周身確實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氣息縈繞,艾勞也不可能真對出家人做點什么,她就是覺得好玩!當然,現(xiàn)在不覺得了,對面不能要的男人,除了長得好看一身寶氣威嚴,還真讓人提不起yu望。她揮揮手:“師父慢用,這頓我請了,后會有期。”
說完,她起身,還沒忘朝虛空頷首,轉身就下樓。
虛空在她背后,目光深沉,良久,嘆出——阿彌陀佛。
四人迎上來,不無擔憂:“姥姥。”
艾勞心里莫名地壓抑,伸手從老四懷里拿過自己的扇子:“走!”
店里伙計伺候祖宗那般地將幾人送出店外,點頭哈腰地說著——您老慢走,歡迎再來。
艾勞突然感覺到又一股熟悉親切的氣息,說不出為什么,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朝右前方的方向看去。
那里,一灰衣袈裟和尚迎風而立,發(fā)須皆白,雙眼炯炯有神,看向艾勞,頷首示意。
艾勞覺得今日也太不順了,大早上的就被龍家叔侄輪番欺負,這會兒好不容易心情好點,就碰見一個惹不起的和尚,剛出了門,這又一個!今日是和尚開會么?
當下也不理,抬腿就朝左前方走。
慧空開口,聲音悠遠空靈:“施主請留步。”
艾勞頭也不回——大街上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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