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2/3)
要說艾勞的優(yōu)點(diǎn),臉皮厚也算一個。龍暮云前腳走,她就在后面跟著。
龍暮云抿了抿唇,加快了腳步。
艾勞連忙跟上,眼珠一轉(zhuǎn),瞬間臉上就換了一副嬌柔可愛的表情,細(xì)看,額頭還有了細(xì)密的汗滴:“別走那么快嘛!人家都追不上了——”
龍暮云猛地停了腳步。
艾勞瞅準(zhǔn)時機(jī)撞了上去:“哎呦——”
龍暮云回頭,眸子里神色立即變了:“別動!流血了!”
艾勞立即老實(shí)地把雙手放下,微微地抬頭,示意他接手止血的工作。
龍暮云利落地撕下衣袖的布料,小心地按壓她的鼻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離我這么近。”
艾勞盯著他看,越看越好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龍暮云情不自禁地再次被她的目光吸引,那么明亮的眸子,那么美的睫毛,那么黑的瞳仁——他猛地松了手,逃避似地轉(zhuǎn)身:“如此,告辭了!”
艾勞慌忙自己摁上去,腳下不停:“等等我!”
龍暮云繼續(xù)大步地走:“清公子別再跟了,在下真的有事,恕不奉陪!”
艾勞突然扯住他的衣袖:“如果我的鼻子撞斷了怎么辦?現(xiàn)在很痛哎!”
龍暮云也沒停:“不會!”
艾勞沒松手:“你那么篤定!不行!我要到你家住幾天,觀察觀察,沒事了我再走,如果鼻子斷了,我以后怎么娶媳婦!”
龍暮云心想你娶什么媳婦,一個眼神過去,天下大半男子都爭著當(dāng)你的相公!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那種熟悉的無力感挫敗感再次襲上全身。他停下腳步,很認(rèn)真地看著艾勞:“清公子,我保證你的鼻子沒事。我會醫(yī)術(shù),不會騙你的。”
艾勞很可憐地吸吸鼻子,大眼睛再眨呀眨,一臉惹人愛的無辜模樣:“我知道你沒騙我。其實(shí),我是女人。我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活不了幾個月了。我看見你,我——我就很喜歡你。我知道,我這樣說很唐突,可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待在你身邊,給你當(dāng)個使喚丫頭也行——”
艾勞話未說完,一手就被龍暮云握住。
艾勞暗暗運(yùn)氣。
龍暮云的眸子瞬間睜大:“心疾?”
艾勞真想仰頭大笑三聲——三個小兔崽子,她終于擺脫了!她終于自由了!她終于可以隨心所愿地“勾三搭四”了!
可她只“呸”了一口,就坐在了地上,心口莫名地一股酸澀的脹氣久久郁結(jié)不散。
她知道,她吃醋了。看見沈煙和那女子并肩而立,她那心就跟剜肉一樣地疼。她一眼掃過去,那女子芳華年少,閉月羞花,兩人男俊女俏,她當(dāng)時就想上去踹沈煙兩腳,可她壓抑著,就說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抱膝坐著,想了很久。之前習(xí)昇就說過,她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她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的男人們——如她所說,真是多看一眼其他女人都不行!
沈煙撞到了槍口上,他冤,但是艾勞確實(shí)不能接受。她小氣,她霸道,她自私,她不講理,反正她就是這么一個別扭的女人,能忍就忍著,不能忍,對不起,她還有點(diǎn)自知之明,她會一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走開!
說她被那些人慣壞了也好,說這女人天性自私也好,總之她接受不了她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一丁點(diǎn)的曖昧。
這女人最大的特點(diǎn)——沒心沒肺。
一個時辰之后,她再次鎖定了之前她跟蹤的那個俊逸背影。
街市上遠(yuǎn)遠(yuǎn)一瞥,她就知道是他。看背影,頂多二十一二,寬肩窄臀,上好的衣服架子。
男人又進(jìn)了一個酒樓,艾勞隨即跟進(jìn)去。
這次看清楚了,人家直接進(jìn)了后院。艾勞心想——莫非是位廚子?
男人從酒樓出來的時候,艾勞一看見那張臉,想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腳下是踩好的香蕉皮已經(jīng)不偏不倚地朝著那男子滑去。
男子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識地伸手付了艾勞一把:“小心!”
艾勞忙不迭地站好,實(shí)在沒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眼前的男子的確帥氣,可明顯二十七八歲了。她不著痕跡地拂開他的手,身子立即往后退——可退得太急,腳下一滑,她再次準(zhǔn)確無誤地踩上了香蕉皮。
她還來不及飛身而起,腰間已經(jīng)多了一雙大手,抬眸,男子帥氣多情的眸子正注視著她。
艾勞吞了一口口水,告訴自己不能破例——二十七八絕對成親了,而且看他衣著低調(diào)奢華,家里三妻四妾都有可能!她再次推開他的手,站好:“多謝!”
龍暮云也不在意,微微頷首:“不必。”
艾勞心里頓時癢癢的——其實(shí),眼前的男子,魅力*潢色!先不說那出色的五官,就是這一份沉淀了的沉穩(wěn)大氣,儒雅高貴就是那些小兔崽子學(xué)不來的!她搖搖頭——矛盾啊!想要,怕破壞人家的家庭,不要,讓她怎么甘心!
龍暮云抱拳:“敢問兄臺可還有事?”
艾勞微微回神,肆無忌憚地欣賞他身上的男人氣概:“沒事。”
龍暮云沖她一笑:“還請兄臺讓路。”
艾勞頓時罵自己不爭氣,連忙站到一旁:“兄臺請!”
龍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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